她打过凌夜三次,一次因南宫昭雪戴着的假戒指,一次因春熙姐姐,这一次便是争吵中控制不住动手了。
半个月前凌夜那受伤的眼神依旧出现在隐月睡梦中,她每每惊醒都渴望他出现在自己身边,可醒来多少次,心中的期望便落空了多少次,巨大的反差感折磨的她都要崩溃了。
“事不过三啦,以后注意就好了,更何况男人皮实,打一下也不怎么,有矛盾就解决,这没什么的殿下。”一直站在隐月这一边,颜朔妁昧着良心安慰隐月。
我怕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前世凌夜就受不了她反复无常的脾气离她而去,没想到这一世她还是仗着他对自己的纵容肆意妄为,当她想着自己可以低头道歉发现自己打不通他的电话时,她才慌张起来。
眼底的情绪翻滚着,隐月转了转身子背对着颜朔妁,不想让颜朔妁看见自己泫然若泣的模样。
“是,没什么,朔妁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隐月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子,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说话时带着一点哭腔。
眼前的隐月一向高傲,颜朔妁知道隐月不想让自己察觉到她哭了,默默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一天之后还是联系不上凌夜,隐月将手机扔到床上,自己抱着,埋着头小声啜泣着,抽噎着。
低声哭了许久,隐月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她,一抬头便撞上了凌夜幽深的眼眸。
他站在背光处,周身像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黑暗,他肩头的披风在风中猎猎起舞,在两人的视网膜下撒下一片血红。
见隐月注意到了自己,他迈开长腿走了过来,而隐月胡乱用手背擦着眼泪,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是谁让殿下受委屈了?”微微俯身,用指腹轻柔拂过她眼角处的泪珠,凌夜低低问道。
这是故意问我的吗?隐月嘴唇哆嗦着,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见隐月这样痛哭,凌夜脸上染上慌乱,连忙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问道:“到底是谁招惹了殿下!”
“呜,呜,是你啊。”指着凌夜的手都有些颤动。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冷暴力我,虽然我打了你,你打回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说着说着,隐月又激动的哭了,这样柔美又脆弱的模样让凌夜只想紧紧抱住怀里,牢牢护在手中。
“先前殿下不理我,前几天我手机坏了一直忙着处理事务,所以不知道殿下联系了我,别哭了,隐月。”眼里充满了怜惜,凌夜也不知该如何哄隐月,更没想到隐月是因自己而垂泪。
被他一哄,隐月哭得更厉害了,感觉更委屈了,凌夜对自己太包容了,她都为凌夜感到不值,遇上她这样一个动不动就打人女人。
“我不会再动手了,我发誓。”隐月话一说完就被凌夜压在了身下,轻轻啄吻了一下她的唇,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说道:“殿下,先休息一下吧。”
猛的坐了起来,隐月十分诧异“我打你你都不生气吗?”
跟着隐月也坐了起来,凌夜哼笑两声,“生气,但也只是一会儿,的确是我隐瞒在先,让殿下受委屈了。”
隐月怀疑凌夜就是上天送来弥补她童年不幸的,这样专注又纵容自己的人,除了她的熠日哥哥,这世间便只有凌夜了。
注意到他披风有些破损,隐月抓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样的痕迹似乎是打斗留下的,再联想到凌夜手机坏了,她不禁问道:“最近你和谁交手了吗?”
刚哭过,她的眼睛还高高肿起,如今却又来担心自己,凌夜心一暖,搂着她,让她贴在自己的胸口,吻了吻她的额头。
“和一盏灯教的人遇上了,殿下无需牵挂。”那几人是为破羽和幻诗报仇的,被他当场击毙,处理完这件事他便马不停蹄回来见隐月,没想到却撞见她哭泣时就像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泪眼朦胧的模样。
听到一盏灯教,隐月想到了当初南江邑就是因掉以轻心丧命与一盏灯教手下,她紧紧攥住了凌夜的披风嘱咐着。
“这些人阴险狡诈,你不要放松警惕,知道了吗?”她不能想象失去了凌夜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当场疯掉?
点点头,她氤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来,他微微低头凑近,轻吻上那微凉的红唇。
“殿下若是愧疚,给我些补偿便好。”他的眼底是说不出的缱绻,嗓音低沉醇厚。
补偿?怎么补偿,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在隐月走神认真思考时,他的手已经移至她腰间,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拂过引得隐月一颤,而他在肆意感受她肌肤的柔嫩。
啊,原来是肉体上的。脑子里浮现出颜朔妁一本正经告诉她“男女朋友有什么矛盾,睡一觉就好了。”,隐月拉着他的手覆上了自己胸前的柔软,低头亲吻他的薄唇,试探性的用自己的丁香小舌勾着他。
她的张扬,她的恣肆,她的纯真浪漫,偶尔的主动,她的一切他都喜欢。
浴火被她轻易撩起,只是一声娇喘就足以令他痴狂。
他的动作比平常激烈几分,她尖尖的指甲在他背后留下细长的痕迹,却令他更加疯狂,极致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吞灭着她。
本想着要安慰隐月,颜朔妁推门而入,没曾想却见到了眼前脸红心跳的一幕,听到了她不该听的话,吓得她落荒而逃。
“凌夜哥哥,慢一点,轻一点~”
“太深了,不要顶那,啊~”
“不要,太粗了,我会坏掉的,拿出去、、、、、、”
室内的灯光很昏暗,颜朔妁没有看清他们交缠的肉体,只是惊慌一瞥,见到凌夜矫健的身体压在隐月身上吻着她圆润的肩头,而一向高挑的隐月却被衬得身姿娇小,修长白皙的腿圈在他精瘦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