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行。
他风尘仆仆的从远方来到了云门镇,当中经过的路途和时间,即便在自己强健的体魄和悠长的体能之下,也过去了好久。
路上他都是赶路的累了,到时间才有空去抓几只大家伙干掉,边吃边赶路。
劳累了这么久的时间,他正准备返回自家看看,将母亲之前在路上说的埋藏起来的嫁妆找出来,等以后带回给母亲,结果半路忽然被人指着,低声说他是在附近鬼鬼祟祟的人。
王行本来还想等了解过附近发生了什么,晚上再去搞事情,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污蔑。
看着周围这么多人,什么打扮都有,觉得这里应该也算是一场小型集会,干脆就从这里开始搞吧。
王行脸上带着莫名被人污蔑的恼火,和一路风尘仆仆赶路,得不到发泄而压抑的愤怒。
搭配他接近两米的身高,宛如水缸口粗的宽大双肩,整个人迈开步子大步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所有看到他的人的心上。
而刚才那个指着王行的猎户,被王行带着凶狠的眼神锁定,顿时浑身一抖,一时间不敢说话。
“别低头!看着我,告诉我,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在众人听到声音,因为强壮的王行而被短暂的震惊到,仿佛就是一眨眼,王行已经来到了附近。
棚子道是假的消息,也有一些很可能是真的消息。而面前这个说话的人的指认,则是假消息里面最假的。
本来觉得无聊的左右两边桌子后的人,看到有事情要发生,都稍微提起了一些兴趣。
但他们事不关己,可中间桌子后的人不能看好戏。
因为这次的事情就是他们五大武师联合发起的,就算眼前的猎户说的是假消息,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实在是没什么证据,只能随便指认攀咬,但最终发话说这是真假的人,也只能是他们!
中间桌子后的方脸大师兄视线朝侧面站着的人看去,那是收了钱将事情搞大,弄得大家下不来台,只能弄了这么一出的人,这几天每天都站在这里维持治安。
得到了大师兄的眼神示意,已经吃过几天苦头的他,当即按着腰间挂着的刀,迈步朝着王行走了过去。
这人想要挡在猎户面前,同时嘴上也大喊道:“干什么!退回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有没有罪过,那是我们才能决定的!你给我乖乖等着!”
眼看对方故意接下腰间的刀子,想要仗着身边冲过来的几个师兄弟的威势,用刀鞘抽打自己。
王行猛然探手。
众人只觉得一条黑影闪过,面前想要抽刀威胁的人,一双手腕、手肘到双肩被拆骨,无力的松开了手中的东西,垂在身边。
而这人的脑袋也被王行抓在掌中。
王行抓着这人的脑袋,就像是抓一个小小的橘子一样,硬生生的抓着他的脑袋提着吊在了面前。
唔!唔!
被王行抓着的人双手使不上力,身体只能抽搐挣扎着。也是因为听到了他的声音,跟在两侧的人回过神,急忙的将手里的家伙朝着王行身上抽打过来。
可这些人慌神,那些坐在桌后的人却从刚才王行出手的动作,看出了王行的一部分势力。
“只是抬手的短暂时间,竟然用巧劲将他的手腕、手肘和双肩关节依次拆开,这种手段,不止你们寺中熟练错骨手的武僧能否做到?”
“这可不是巧劲那么简单,没有巨大的力量,怎么做到弹指便将人拆骨?说起来,医毒不分家,你们不也有正骨术,观中弟子又如何?”
说话的是左侧的两人,他们虽然互相揶揄对方在说笑,可眼神当中的凝重根本掩饰不住。
因为他们两人已经看出,如果让他们面对王行,他们根本不会是对手!
他们尚且如此,实力更不如的五大武师的两个弟子,更是激动的站起身。
“等等!”
“别动手!”
但他们喊出话这番话的时候,已经迟了。
站在王行面前的这些人,最能够感受到身材强壮的王行带给他们的威势和恐怖压力。他们因为这份压力,下意识的失去了思考能力,恐惧的朝着王行出手。
看到这些人的选择,王行嘴角扯开了一个弧度。
“审判,是强者对弱者的肯定。我赞扬你们有对强者出手的勇气,所以我赐予你们——有罪!”
猛然间,王行空着的左臂化作了一道幻影一般,宛如树枝上的分叉分出另外几道树杈。
他的左拳在不到一个吸气的时间,从不同角度伸出。
最近的两人分别被拳头打中脸颊侧面,整个脑袋朝着两侧顺着脖子旋转大半圈,身子朝两侧歪倒。
而另外几人则是挥动武器到了王行面前,王行伸出的手掌只是用了比这些人大了几倍的小力量,轻易拨动他们手中的武器。
刀子转了一圈切在一人脑门,短棍折断后锋利的切口刺入另一人的眼眶。
最后的两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被王行后续连续弹指将木棍打断后射出的几根木刺打在脸上,穿透面门后大块木刺刺入他们的大脑。
随后解决这几人,王行抓着脑袋的右手稍微用力,头骨碎裂,挣扎的人失去力量像是烂泥一样瘫倒。
王行随手将垃圾丢掉,尖锐的视线锁定了推开桌子想要过来的两人看去。
“你们,也想接受审判吗?”
这一句话就像是冰冷的刀锋,深深的刺入到了两人心口。
他们在云门镇,乃是五大武师座下最厉害的两个弟子,是无数镇民仰望的存在。什么人胆敢冲撞他们,马上就要遭受破家灭门的祸患,县令都不敢多事。
但他们强大的地位和身份,都是建立在实力上的。
当王行这个更强大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忤逆王行!
而王行等待了他们几秒,没有得到反抗,视线朝着左右两侧看去。
左边的道士和和尚对他笑了笑,右边的四个文士不管愿不愿意都拱了拱手。
再也没有人想要和他说道说道。
王行笑了笑,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