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景诗晴的脸色猛然煞白,“二、二哥......”
“你还知道孤是你的二哥呢。”景乾礼眼底阴沉,夹着狂风暴雨。
他实属没想到东宫的奸细竟然是景诗晴,这个在他面前懦弱又无能的七皇妹!
“真是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
景乾礼步步逼近,景诗晴白着脸色惊慌后退。
春桃挡在景诗晴面前:“殿下,都是奴婢给公主报的信,殿下要杀就杀奴婢,这些和公主都没关系。”
“好忠心的一条狗!那你就先替你的主人去死吧!”景乾礼语气狠辣,挥起掌风,一掌震碎了春桃的五脏六腑。
“春桃!”
景诗晴扶着倒地的春桃,眼圈瞬间红了。
雨棉抱着春桃泣不成声:“公主说要带我们两个过好日子呢,春桃你别死,再坚持坚持,公主一定会实现承诺的。”
春桃很想坚持,坚持到公主带她们出宫,山河远阔,去看尽世间繁华。
可她坚持不住了,她的五脏六腑都碎了,喘一口气都没力气。
没一会儿,春桃就没气息了。
景诗晴满目愧疚,心痛地抱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春桃。
“该死的贱种,让你背叛孤!”景乾礼怒声谩骂,手里扬起一条鞭子朝景诗晴身上狠狠抽去。
“公主!”雨棉惊慌失措地挡在景诗晴面前,景乾礼的鞭子落在她身上,抽出一道血印。
“滚开!”
景乾礼有意让景诗晴吃些苦头,就把雨棉踢开了,扬起鞭子狠狠抽在景诗晴身上,嘴里一边谩骂——
“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你再敢背叛孤!”
“若不是你给慕容柒通风报信,慕容柒早就被孤除掉了!”
“你这贱种!孤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孤的手掌心!”
景乾礼一想到自己的计划都败在景诗晴身上,就气得怒火中烧,鞭子抽在景诗晴的力道越发狠辣。
几鞭下去,景诗晴身上全是血痕,她疼得满头大汗,鲜血和汗珠混合在一起,让她如同浸泡在血水里。
景乾礼打累了,就先停手了。
景诗晴脸色苍白如纸,双眸却亮如星子:“景乾礼,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如果今天你不打死我,你就是没种!”
她紧紧凝着景乾礼,眼里翻涌着怒恨,坚韧的小脸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贱人!”景乾礼被她刺激到了,扬起鞭子想再次抽打在她身上。
这时,身后的一个太监出生制止:“殿下,太子妃娘娘来的时候交代过,让您以大局为重,别忘了,这小贱种对我们还有用处。”
景乾礼的动作顿住,随即又把鞭子放下,阴戾的眼神看着景诗晴,“孤姑且放过你一命,再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景诗晴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她三番两次地背叛景乾礼,不知道他留着自己还有什么用处。
景乾礼看着景诗晴浑身都是鞭伤,身上早已皮开肉绽,他对那太监吩咐:“找药膏给她身上的伤口涂抹一下,让伤口赶紧愈合,到时候别耽误了我们的计划。”
景诗晴麻木地躺在地上,脑子昏昏沉沉,已经听不清景乾礼在说什么了。
景乾礼说完带人就走了,顺便让人把春桃的尸体给拖了出去。
木棉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去开了一下门,发现殿门已经被锁上了。
她和公主被囚禁在殿里了。
“公主......”雨棉来到景诗晴身边,看着她满身是血的模样慌得不知所措,她也不敢去碰景诗晴,怕把她给弄疼了。
过一会儿,东宫的太监带来了御医开始给景诗晴治伤。
雨棉不知道太子为何又突然放过公主了,她知道太子绝对不会有这么好心,结合他说的其他计划,让她心里感觉到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现在还有谁能救公主,而且她们被囚禁在宫殿里也没办法出去找人求救。
......
慕容婉莺坐在窗前,正小心翼翼摆弄着手里的木雕小人。
那木偶已经断成了两截,她垂眸认真摆弄着,想要把它修补成原来的模样。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木偶还是恢复不成最初的模样。
指尖轻轻触碰着木偶的眉眼,慕容婉莺眼底缠绕着相思愁苦,和克制隐忍的情愫。
旁边的绣春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忍不住心疼道:“娘娘既然舍不得这木偶,当初为何还要弄断它。”
娘娘爱惜了它这么多年,亲手掰断它的那一刻可想而知有多心痛。
慕容婉莺露出一抹嗤笑:“我若不对太子表明心意,他怎么会信任与我。”
绣春明白娘娘这个太子妃并非那么风光,她在太子身边过得小心翼翼,生怕哪一步走错了。
忽而,窗台上落下一只信鸽,上面绑着一张纸条。
慕容婉莺打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几个字:太子弃之,杀。
慕容婉莺眸色微凝,合上纸条紧紧攥在掌心里,眼底闪着幽幽暗芒。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门口忽然有宫人禀报。
慕容婉莺回神,手里的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须臾变化成灰烬。
绣春也快速把那木雕小人给藏好了。
没一会儿景乾礼就推门进屋了,对慕容婉莺歉然道:“都是孤错怪莺儿了,你确实没背叛孤,还帮孤找到了叛徒,若不是你出的主意,孤到现在还不知道景诗晴那贱种早把孤出卖了。”
景乾礼是来找慕容婉莺道歉的,他深知白天的事情错怪了她,还动手打了她巴掌,景乾礼现在明白自己过激了。
倒不是景乾礼有多爱慕容婉莺,他只是不想因此影响到了两人的关系,或者让慕容婉莺对他有所不满。
如今他东宫日益衰败,自从徐家倒台和他的右手断了之后,拥护他的大臣越发减少,慕容婉莺是个聪明的女人,关键时候能给他出谋划策,是个很有用的帮手。
若是和慕容婉莺之间产生了间隙,那他就损失了一个帮手,所以他必须要好好的笼络慕容婉莺的心。
“殿下不必道歉,臣妾能理解。”慕容婉莺淡笑,却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只要莺儿不生孤的气就好,孤知道今日错了,日后会好好补偿莺儿。”景乾礼含情脉脉哄着,想把慕容婉莺抱在怀里亲热一番,却被她避开了。
景乾礼察觉到了她的疏离,眉头微皱:“莺儿还在生孤的气?”
慕容婉莺浅浅轻笑:“殿下多虑了,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要早点休息,天色不早了,殿下也快回去休息吧。”
景乾礼打量她一眼,总感觉她在有意疏离自己,但又觉得慕容婉莺不会这么做。
她还要倚仗自己才能在皇宫生存,不敢疏离他。
景乾礼只当她身子是真的不舒服,叮嘱道:“莺儿好好休息,孤明日再来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