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霸总文里的工具人特助28

虽不明所以,会所老板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江总客气了。”

富丽堂皇的拍卖行用着白色大理石,光滑可鉴。

四周华美的墙壁上描绘着伊斯兰几何花纹,闪烁剔透的光线洋洋洒洒地垂落了下来,分外照耀。

这会所修缮地极为排场,过分严格的阶级制衡,但好在能力足够配得上。

——这是慕雨桐还没回国前,一直对这所会所抱有的期望。

“我就是为了EUROS系列珠宝冠冕来的,结果你现在又来和我说已经被人包圆了?”

把手中的名单扔回茶水桌上,慕雨桐瞪大了眼,现在怎么看眼前这个服侍生不顺眼。

她这好不容易才偷跑了出来,怎么最近就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她开心的!

服侍生的身后端来了不少精致的甜点,一一摆放在茶水桌上。

“不好意思慕小姐,今天会所来了位贵客这才包了圆。”

话音刚落,端着餐盘的服侍生赶忙将东西放下。

“会所为了补偿,特意让师傅做了几样甜品,还有PROS旗下新出的‘野蔷薇’系列未出售的展品给慕小姐赔罪。”

今天陪着慕雨桐来的小姐妹,光是听着眼睛都亮了。

伸手将拨了下项链上镶刻着的碧蓝色宝石,晶莹剔透很是纯粹又衬人的颜色。

慕雨桐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看着她欣喜的样子,颇为不屑道:“你喜欢?喜欢送你好了。”

“谁说我喜欢了,”自觉丢了脸上丢了面子,神色悻悻地慢慢收回了手,“好奇多看了两眼而已。”

悄摸看着的服侍生迟疑着问道:“那,慕小姐?”

“今天包圆的那位贵客是谁?”慕雨桐蹙眉,“是姓苏吗?”

听说苏家老爷子就喜爱古玩之类,有这个能力财力的,慕雨桐一时间想不出别的人来了。

最是嘴严的服侍生就只微笑,保持了得体:“很抱歉慕小姐,关于客人的隐私问题我并不能告诉你。”

慕雨桐撇撇嘴。

算了,就算真的是苏家老爷子,那也碍不着她什么事。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服侍生微微弯腰,旋即就带着人走出了包厢。

一楼觥筹交错间,相谈甚欢地拉开了今夜拍卖会的序幕。

欢乐的声响彻底掩盖住了齐罗被一顿毒打的呼喊声。

“这下一件藏品乃是白石先生留存的最后一幅画,画的是山间潺潺,淼淼升烟的山水景色。”

“据会所专人鉴定,防假率达到98%。起拍价五百万,每次竞价不低于十万。”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底下蠢蠢欲动的人群早已举起了牌子。

“五百一十万!”

“五百二十万!”

“五百三十万!”

“……”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从四面八方地传来,专业能力一流的拍卖师精准地听取着。

“铛!”

随着沉闷的锤子一举垂下,拍卖师第一次定价:“沈先生出价八百三十万,还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吗?”

稳坐于第一排的沈先生,感受着四下朝他看来的目光,洋洋得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出于专业能力,拍卖师热情地再度介绍:“白石先生的这副山水画,凸显了自然柔美的同时又统一矛盾地将山间猛兽罗列其间。”

配合着拍卖师的话,会所的操作人员将画卷的局部图投射在身后的投屏上放大。

等了十秒钟没有任何人举牌,拍卖师第二次定价:“八百三十万第二次。”

势在必得的沈先生甚至让身边的助理放下了手中的牌。

“八百三十万——”

迟迟没有动静的二楼包厢,第一次举了牌。

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短发男人走出了包厢,拿着手中标着2的牌子,声音浑响:“一千万。”

整个会所现场的声音全都戛然而止。

洋洋得意的沈先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隔得远,沈先生并没有认出那个从二楼包厢走出来的男人是谁。

但是他认得那个包厢是谁的。

京城苏家,苏家老爷子。

这个人,沈先生惹不起。

几乎是默认的,把这副藏画拱手让给了苏老爷子。

突然,会所经理匆忙地从台子的一侧绕了上去,在拍卖师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下一秒,拍卖师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自己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幻听了。

重新捶下了第三次锤子,嗓音里上扬的音调也透着股不可置信:“出于这副藏画卖家的一些私人原因,这副藏画重新拍卖!”

语惊四座,整个会场的哄闹声几近要掀翻屋顶。

而包厢内,年过七十的老爷子正精神矍铄地下了一步黑子。

黑子先行抢占了不少先机。

与老爷子对弈的江渝,摩挲了下手中圆润的白子,缓缓地放在了黑子的包围圈里。

这一下,苏老爷子眼睛都亮了。

“奇了。”

看似被包围住了的白子,在江渝最后一子落下后,左上角的四枚白子尽数被救活,把包围严密的黑子破出了个巨大的口子。

前几回合中看似没用的白子,也在这几回合中起死回生,算了个精明。

苏老爷子捏着黑子沉吟片刻,随后将黑子重新放回棋盒里,看着江渝的目光越发地慈眉善目。

“是我这老头子输了。”

江渝微微一笑:“是晚辈侥幸赢了一子。”

“你呀就别这么谦逊了。”

拿过手旁的温茶,苏老爷子呵呵笑着,喝了一口。

苏老爷子身边负责拍卖的男人从包厢外疾步小跑了进来,凑在老爷子的身边嘀咕了两句。

将手中的茶杯重新放下,饶是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的苏老爷子也是第一次听说,在即将拍卖完成前还能毁约的卖家。

“你去打听一下这藏画的卖家是谁。”

男人赶忙应下,迟疑了一下旋即问道:“那老爷子,这副藏画还要跟拍吗?”

“拍,”苏老爷子云淡风轻地回着,“不论价格。”

棋盘一侧,江渝默不作声地将黑白棋子收拾干净,重新放回了棋盒。

闻言,抬眼看向苏老爷子,显得温和且有礼:“苏伯,还是黑子先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