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娇又烈。
齐罗下意识地舔了下唇。
“江总。”齐罗挑了眉,满是混不吝的模样。
大喇喇地站在了路中央,明摆了就是要挡着江渝的去路。
用着指腹往上扶了下金丝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又疏离:“齐罗。”
齐罗直乐呵,径直地伸手揽过扶着他的服侍生,勾着他的脖子,奇道:“哟,你听见没?大名鼎鼎的江总居然还记得我这么个小人物呢?”
服侍生仓皇点点头,配合地应声:“是是是。”
齐罗身边跟着的助理生怕惹恼了江渝,赶忙走上前拉住他,压低了声音急促道:“齐少!他可是江总,快别闹腾了,咱们走吧?”
“怕什么!”
说着,齐罗就恼怒地甩开了助理扒拉上来的手。
挑衅似的看着江渝,整了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谁不知道咱们现在的江总和江氏集团闹崩了啊?搞了个什么小公司叫什么,什么什么泽?”
“整天美女相伴,就要我说,你身边那小美女就不如送到我这来?”
齐罗一把跳到了江渝的身边,把碍事又碍眼的会所老板给挤了开,伸了手就要去勾江渝的胳膊。
在他把话头转到了白暖暖的第一时间内,江渝的眸子隐晦地暗了暗。
原本有礼温润的人,眼角眉梢间神情冷了下来,一言未发,眼帘微低,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会所老板敏捷地往后退了两小步。
不知死活的齐罗还在巴拉巴拉:“听说你平时不近女人,还是说你就喜欢白暖暖这一款的?你放心,我今晚就给你准备几个好身材的保准你今晚——”
刚刚放在江渝肩侧的手腕,瞬时便被大力地掰开,几乎与小臂成为一条平行线。
“啊啊啊啊——”
巨大的疼痛从齐罗的左腕上飞速传到了大脑中,疼得他整个人都近乎痉挛。
在刺眼的白炽灯光下,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清隽的五官因为表情淡漠而显得格外矜贵。
就是这么轻巧地一托、一拽,齐罗的这只胳膊就被他卸了。
像是还不能解气那样,江渝慢条斯理的,将目光慢慢地转移到了他打着绷带石膏的右腿上。
“江江江渝!”
齐罗被这目光吓住了,本来他遭受了一顿毒打,心灵和身体上都有了不同程度上的创伤。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上一秒还格外嚣张的齐罗,这一秒半个身子瘫了,狼狈又不堪。
“本来我还忘了你,”看着齐罗的目光,没有半点的情绪,冷漠又沉稳,“好在你自己撞上来了。”
齐罗疼得呼吸一窒:“啊?”
他不就是想要个江渝身边的女人吗?!
他甚至还那么贴心地为江渝准备更多的女人!
有江渝这种过河还拆桥的人吗!
“李助理。”
解决完一通电话的李助理立马走上前:“老板,已经通知过刘珏医生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助理甚至还在笑。
江渝冷淡地应了一声,侧目回头:“朱老板。”
会所老板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笑得比刚才还要和善谄媚:“江总这边请。”
留在原地和李助理大眼瞪小眼的齐罗:“?你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扶我起来去看那个什么狗屁医生?!”
出于礼节礼貌,李助理弯腰伸了手,费力将齐罗给拉了起来。
手臂脱臼的巨大疼痛让齐罗忍不住咒骂,骂得一声比一声脏。
“我想,齐少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李助理出声感叹。
齐罗:“?”
猛然回头,咒骂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个崭新的拳头就这么直愣愣地暴露在了齐罗的眼前。
一拳打在了鼻山根上,齐罗整个人都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用着还完好的手,颤巍巍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一股温热流淌的液体,默默滑下。
出血了?!
齐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般盯着李助理:“你妈的,你哪里来的狗胆子——”
一脚踢在了齐罗的腰腹处,踢得他径直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整个人身子晃了晃,牵扯到了上次的伤口,腿一软,“啪叽”一下就摔了个狗吃屎。
李助理微笑着低头看着他,体贴又温馨地为他解释:“刘珏医生的存在是为了保证,齐少能够保留一条命。”
会所的人一片安静,默默地往后退了退,默契地假装自己并没有看见这一出。
齐少的这张嘴实在是太贱了,平时就招惹了不少人。
今晚来赴拍卖会的各位宾客,只在第一眼惊讶后便淡定地无视。
只有齐罗身边的那个助理,又急又怕,但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包厢内,为了方便会所的VIP贵宾,会所会早早地将今天要拍卖的物品罗列成一份名单,会所老板亲自来送了一趟。
图片、价格一一罗列清楚,江渝大致地扫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的茶水桌上去。
会所老板眼睁睁地看着,还以为是他不满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今晚拍卖的物品,是没有江总看得上的吗?”
“朱老板谦逊了,”江渝话语客气,意有所指,“只是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不大在意——这些。”
看似是随意地曲指点在了送上来的那份名单上。
会所老板也是个精明人,看着江渝的动作,忍不住心头一跳,坐在他的对面,面对这个年轻人,莫名地有些坐立难安。
“那……江总的意思是?”
像是满意朱老板的识时务,江渝轻笑而过,动手翻了两页,曲起的手指落在了一处。
这是会场最新搜刮回来白石先生的绝笔画,依照会场的人估值大概会达到惊人的九位数。
而能出得起这个价格的,放眼整个会场,能和眼前这位年轻人有这个资本的也就是京城的苏老爷子。
会场老板心领神会:“那江总可是要揽下了?”
按照规矩,这么揽下会场可是可以收取额外百分之五十的手续金。
江渝颇为愉悦,伸手喝了口温度适宜的茶水:“辛苦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