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忙,我都不曾见多过你。”玉宁公主笑着说道。
陆锦安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公主并不是很有耐心,再加之先前她在长公主府大闹的那一件事,他对这个公主的印象变得有些差。
“公主不必记挂,这是微臣分内之事。”陆锦安语气淡淡道。
玉宁公主似乎是天生就对别人的冷漠有些缺感,即便是陆锦安这个态度,她依旧能够兴高采烈的与陆锦安讲一些自己的京城中所遇到的一些事情。
不管玉宁公主说什么,陆锦安一直都是淡淡的态度,话都是两三个字的往外蹦,最多也不超过五个字,现在的他就只希望太子能快一点回来。
可是这一场偶遇本就是太子安排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跑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
太子此刻正带着朝中大臣往议事厅的方向走,恰巧就是能够看到陆锦安和玉宁公主的位置。
“那两位是什么人?怎的在此处打情骂俏,不合礼数。”
礼部尚书年纪大了,看东西看不清,却依稀能够分辨得出那边儿是一男一女,还有身体接触,便出言询问。
很好,这个就是太子想要的效果,所有人都被礼部尚书的话吸引过去,看向了陆锦安和玉宁公主这一边儿。
恰巧玉宁公主此刻真打算与陆锦安下一盘棋局,伸手去接棋子的时候,还不忘摸一把陆锦安的手,这一切都落入了太子一众人眼中,就变成了打情骂俏。
“那不是玉宁公主和镇国公世子吗?”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眼尖的,很快就认出来了。
这般举止亲密,还是孤男寡女的在宫中幽会,任谁都是会想歪等我,官员们低声议论着。
见自己的目标达到了,太子也就没有在此处逗留,而是装模作样的挡在他们面前,看着那样子似乎是在为玉宁公主和镇国公世子打掩护一般:“各位大人应当是累了,本宫差人准备了膳食,我们现在便过去吧。”
那日之后,宫中上下都在传玉宁公主与镇国公世子之间有情谊,还举止亲密,镇国公成为皇亲国戚指日可待了。
自然也是有人说起镇国公世子先前是有一个心爱之人的,怎的现在却很玉宁公主有情。
人总是善于将别人想到最差的程度,他们全部都认为是因为陆锦安想要往上走,攀附权贵,拿下公主就是最简便的手段。
对于这一件事情,陆锦安自己听说的时候都觉得十分荒谬,甚至不知道是何时从何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除开城外救下玉宁公主见过一次,迎公主入城的时候见过一次,再加上上一次在凉亭之中见过一次,便再也没有过了,这些莫须有的传言,真是影响人的心情。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长舌妇,无论男女,他们总是想要将人们的隐私破开来说,才能够满足他们的欲望似的。
“我听闻这世子爷先前对平宁候刚认回来的那个嫡女情谊十分深厚,怎的现在又说要当上驸马了?那平宁候府的那位知道吗?”宫人趁着四下无人,便又开始了讨论。
“你傻呀,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臣子之女,你觉得谁的身份更尊贵,谁能够帮得到世子爷。”
“就是说呀,要我说,这个世子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人家安宜县主对他死心塌地的,他倒是先一步攀上了公主,到时候这安宜县主可怎么办啊,谁还会要她。”
“我记得在遇到安宜县主之前,世子的运气似乎一直都很差,还害死了他母亲,现如今的好运说起来也可能是安宜县主带给他的,他怎么这般忘安负义,始乱终弃。”
那些宫人围聚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那副认真的模样,似乎就是在说一件事实一般。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陆锦安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到了他们的身后,先前只是听说宫中有自己的传言,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这般议论的。
陆锦安并不为自己受到别人的误解觉得不满,反而是觉得他们这般议论夏朝云,将她塑造成了一个只会苦苦哀求男人的低贱女人,他便觉得这是侮辱,想要开口为夏朝云太会公道。
正欲开口的时候,玉宁公主也出现再来此处,先他一步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此处议论主子?”
宫人们见自己议论的两个主子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响头:“请公主殿下恕罪,请世子爷恕罪。”
“你们知不知道像你们这般议论主子的人,一般都是些什么下场?”玉宁公主故作神秘的停顿片刻,才接着道:“下场就是拔了你们的舌头,剁去你们的十根手指,以儆效尤。”
闻言,那些宫人们被吓坏了,似乎这宫中好像是发生过这样子的事情的。
“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还请公主殿下恕罪。”一群人不断的磕着头,试图请求玉宁公主放过自己。
“你们太闲了,祸从口出的道理不懂,就得有点儿教训,镇国公世子文武双全,做事比任何人都靠谱,你们知道些什么就敢在此处妄言,他配得上顶好的。”玉宁公主大声道。
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在反驳这些下人陆锦安是世界上最好的,而夏朝云才是高攀的那一个一般,叫陆锦安听着并不舒服。
“今日之事,你们应该得个教训,一人三十大板,罚两月俸禄,自己去领罚吧。”玉宁公主命令道。
“是,多谢公主留情。”捡回一条命的下人们又磕了个头,随即逃离了现场。
玉宁公主原以为自己这般出面替陆锦安教训着一些人,自己在陆锦安心中能又不一样的地位,又或者能给陆锦安一个特别的印象,却不料在她满怀欣喜的回过头看陆锦安是,只看到了他冷漠的表情。
“世子,你可是身上有什么不舒服?我带你去找太医。”玉宁公主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