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说了皇帝震怒的事情,千万探望,听闻太子被禁足,她倒也是没有想到的,若是其他皇子这般惩罚,倒也不足为奇,但是太子身份敏感,不出一日,朝廷上下将人心动荡。
太子殿下现下正着急忙慌的想要爬墙掏逃出东宫找到人来帮助他,不料却遇上了正好路过的护国长公主。
“你这是做甚?你父皇将你禁足,你却擅自爬墙逃出,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你罪加一等。”长公主怒斥。
见来人是长公主,太子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鼓作气的爬下墙头,跪倒在长公主面前,行了个大礼。
“姑姑,还请姑姑能够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太子急切的自我辩解着。
长公主挑眉,倒是嫌少见太子叫自己姑姑,毕竟一直以来,他都好像很不喜欢自己这个分姑姑,处处与自己作对来着。
太子满脸通红似乎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他的心中,党争这种事情避无可避,但是这个姑姑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毕竟她的功劳已经数不胜数,只要她想,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而他们二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对对方的这一种误解,都是有人在背后唆使,潜移默化的,让他们二人互相厌恶。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七皇子的母妃林贵妃,只要能够让长公主这个势力与任何一个皇子都隔阂开来,那他们就不用担心会被他人抢先机会。
小时候的太子还是很以来长公主的,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姑姑能够在朝堂之上群战舌儒,也能够在兵乱之际将所有失地都收复回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会有人传言说长公主看不起这个皇子瞧不上那个皇子,太子心中自然而然的就觉得她也是一样的看不起自己,渐渐的也就疏远了长公主。
除开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宫中宴会上与她打声招呼,别的时候从来不会与她联系。
有时候在朝廷之上,太子还会不顾长公主的颜面,一个劲儿的反驳她的建议,难听的连长公主是女子不该参与这些决断之事的话都说出来了。
“姑姑,从前种种,是我不懂事,还请您原谅我,您帮帮我这一次吧,我真的是无辜的。”
见长公主没有说话,太子还以为她是不满自己从前所做的事情,连忙道歉,态度十分卑微,哪里还像是往常眼高于顶的太子。
长公主终归是不忍心,伸手将太子扶起,语气淡淡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查明真相,但在那之前,你老老实实的带在东宫。你父皇被这件事情气的不轻,你若是逃出东宫,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见长公主回答自己了,太子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愿意答应,那这件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接着,太子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我记得那名婢女一直都是东宫的管事的管,我统共就见过四五次,摆着手指头都能够算出来。我对她有印象全部都归功于她每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总是冲上来求我垂帘,她会不会是受人唆使?”
这个花忆的长相中规中矩的,也就是小家碧玉的类型,但在这皇宫之中,哪会缺少美人,所以太子根本儿就不会过于关注她。
听了太子的解释,长公主也有一种直觉是有人故意想要诋毁太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毕竟在同一天让太子地位骤减,让皇帝饱受病痛折磨的,也就只有有心争夺皇位之人了,毕竟皇帝和储君倒下了,这天下可就要易主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长公主心中便莫名其妙的觉得慌张,她道:“你且在这宫中好生等待,我会派人查清楚的,莫要心急办了坏事儿。”
话毕,长公主示意太子重新爬墙回去东宫,自己则是出发前去找夏朝云和陆锦安。
“你是说皇帝病倒了?”陆锦安惊讶道,明明昨日见到皇帝的时候还是身强体壮,面色红润的,怎的今日人就不行了。
长公主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小声道:“此事事发突然,宫中上下也没几个人知道,但皇上现下确实是醒不过来。”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夏朝云明白长公主不会无缘无故登门拜访,她主动询问道。
“还是你机灵,我早些时候去看过皇上了,他从发病至今的模样与陆老夫人一模一样,我怀疑是有人给皇上也下了蛊。我那侄子是个老实孩子,虽说很多事情做的比较激进,但绝对不会是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我怀疑,是有人陷害他,还想请你们帮帮忙,查清楚。”
长公主放低姿态,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包括那个名为花忆的婢女的身世也一并与夏朝云和陆锦安讲明白了。
听到长公主描述的皇帝的发病找找,夏朝云十分确信皇帝也是中了蛊毒,但他发现善早,还未曾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这样听来,皇上确实有可能被人下了蛊,但我还无法确认,所以还请长公主殿下能够帮我,带我哦进宫中一探究竟。”夏朝云道。
长公主连连点头,这点儿小事情她还是能够做到的,毕竟现在也是她有求与人家。
“我也一道去。”陆锦安忙道。
长公主还未来得及答应,就被夏朝云抢先回答了:“这宫中上下,不少人认识你,你还是不要出面,免得惹祸上身,你莫要忘了现如今镇国公府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陆锦安想反驳,却又觉得夏朝云说的确实在理。
当天晚上,长公主就带着夏朝云装扮成宫女准备进入皇帝的寝殿,却被婢女拦在的寝殿门口。
“长公主殿下,皇上现下已然休息,还是请殿下莫要进去打扰。”
那婢女胆子倒是大的很,还敢直接伸手拦着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