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朝云神色慌张的跑进自己的屋子里,陆锦安也不明所以,跟着她跑进去,便看到夏朝云浑身散发着金光正在施法搜寻这个屋子。
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到夏朝云施展自己的能力,但陆锦安依旧会被她惊艳到。金光洒在她的头发肩膀上,像极了神明,陆锦安一时之间看呆了,根本移不开眼。
就在陆锦安发呆的时候,夏朝云就跑到了陆锦安的床旁边,蹲下了身子,双手撑地往床底下趴,试图看清楚这床底下有什么东西。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陆锦安道。
夏朝云只是摇摇头,双手在陆锦安的床板底下摸索,忽然,手上感觉到了一阵冰凉,就是这个了。夏朝云双手用力,直接将那东西从床板上掰下来。
终于见了光看清楚哪是什么东西了,原来是一个灵牌样式的铁器,但样子古怪,陆锦安从来没有见过,更不可能把他放在自己床底下如此隐秘的地方。
“你见过这个东西吗?”夏朝云问道。
这下换成陆锦安一个劲儿的摇头了,夏朝云将铁器带着,顺手拿上一根蜡烛照明,再次回到桂花树旁。
“这铁器和桂花树与你身上的法术是有共鸣的,应当是有人通过这两个东西作为媒介将你的气运尽数偷走了,所以你才这么倒霉。”夏朝云解释道。
这么一说,夏朝云又想起来了,今日见到陆锦言的时候,就发现这人身上有浓厚的气运,就好像是将两人的气运并在一起,硬安在一个人身上的那种不协调感。
之前夏朝云只当是傻人有傻福,并没有过多怀疑,但这些东西在镇国公府发现,那林夫人和陆锦言的嫌疑就是最大的,毕竟他们身上的种种不合理都只能通过这个来解释。
“你又想要为难自己来帮我是吗?”
夏朝云正想着想把这两个东西给毁了,就被陆锦安抓住了手,没有办法实施法术,她疑惑的看向陆锦安,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怎么了?”
“赈灾的时候,你为了我身上的咒术昏迷两次,现下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够在继续进行下去,你身体会垮掉的。”陆锦安担忧道。
这种法术玄学的东西陆锦安不太懂,但他会心疼夏朝云,不想要她因为自己再受伤了。
“无碍,我早就已经没有事情了。而且现在找到了作为媒介施法的法器,破除咒法远比我盲目的抑制要来的简单。”夏朝云解释道。
陆锦安依旧是半信半疑,毕竟夏朝云一直都有欺骗他的念头,那么多回了,她就是个惯犯。
“你快放开我,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我要趁现在快点儿动手,不然我要生气了。”
夏朝云很是坚持,陆锦安无可奈何,治好将手松开,但眼神一直紧盯着夏朝云,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正如夏朝云所说的,这一次破除法术远比上一次简单。这一类的禁术向来伤心伤身,一般人也不愿意做,所以学的人少,学的精的人更少。
还好这个人学的并不精,只是一些表面功夫,夏朝云三下五除二就将三者之间的关系全部挑断,桂花树下的诡异绿光消失了,手上的奇形怪状的法器也随着夏朝云的动作变得生锈。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块铁器变得满目疮痍,陆锦安一捏就碎了。
陆锦安现在只感觉到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这辈子没有这么轻松过,就好像是压在胸口的一座大山忽然搬开了,他可以畅快的呼吸了。
在确认夏朝云没有任何异常之后,陆锦安才松了一口气,道:“是真的,我好像舒服了许多。这些东西……你是不是认出来是谁做的了?”
夏朝云昂起了头,很是骄傲道:“也不看看我是谁,遇到我,你可就偷着乐吧。我怀疑是林夫人和陆锦言,但是就凭他们两个草包,做不到这样。”
闻言,陆锦安挑了挑眉,这倒是他第一次听到夏朝骂人,还蛮带劲儿的。
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把戏了,夏朝云就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放过他们,与其将这些东西毁了,倒不如将计就计,将偷了陆锦安气运的人的气运重新夺走,叫他也尝尝这倒霉的滋味儿。
远在道观里的郭大师正数着这个月的收入,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震得手抖,银子全部掉落在地上,口吐鲜血。
糟了,是反噬。
郭道士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破了他的法阵,间接导致了他被反噬。只是他这个人贪财,做过不少缺德的法式,一时之间他自己也想不起来是哪里的法阵,竟叫他反噬成如此悲壮。
与此同时,陆锦言正在外面花天酒地,总感觉身上变得越来越重,有一瞬间差点儿喘不上气,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
青楼里的女子还在为陆锦言斟酒,陆锦言正打算张开嘴接住,门猛地一下被踹开,几个官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女子们吓得将酒都尽数洒在了陆锦言的身上。
“你们又是谁,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就敢来这里捣乱。”陆锦言恼怒道,丝毫不在乎这些人身着官服。
“朝廷派遣,调查官员及官员家属贪污腐败的。陆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官员说道。
之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档子事儿,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一个世家公子身上,怎么这么突然。
陆锦言被带走的时候,衣不蔽体,还浑身酒气,街上不是百姓都看在眼里,议论纷纷。
次日清晨,镇国公府就鸡犬不宁的,将还在熟睡的夏朝云吵醒了,她不耐烦的坐起身子,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外面的声音不断。
昨夜睡在躺椅上的陆锦安也被吵醒了,正欲出门查看情况,见夏朝云醒了又收回了脚步,转而走向夏朝云,将她搂在怀里。
“昨夜睡的可还舒服,我差人端水过来给你洗漱。”陆锦安轻声细语道,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夏朝云被吵醒的脾气很大,会直接打人那种。
在陆锦安的安抚下,夏朝云的心情终于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