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让秦宇瞬间闭了嘴,捂着脸不敢再多言一句。
秦言一脸怒容,语气愤怒道:
“七哥,你且看你母族都做了什么好事!”
转过身当众下令道:
“即刻审理乱臣贼子!”
“喏!”
汽车兵搬着椅子放到两军阵前,秦言将秦宇按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主位公开审判。
齐燕儿为主审,拿着一沓罪证站到众人面前。
秦宇母族们被汽车兵押解跪在地上,一个个不服不忿,执迷不悟的破口大骂。
“大胆!我们可是宇王母族,我看谁敢动我!”
“赶紧把我们松开,否则我灭你们满门!”
“一个行不端做不正的荡妇,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们!”
齐燕儿听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没有反驳,从身旁的汽车兵身上拔出配枪,高举枪械,对着天空扣动扳机。
“砰”
枪声炸响,秦宇母族所有人吓了一哆嗦。
齐燕儿表情冷漠,掷地有声道:
“谁若再敢造次,本宫立即让他脑袋开花!”
面对火器的威胁,尽管秦宇母族们心有不服,可也不敢再多嚣张,霎时间偃旗息鼓。
齐燕儿意气风发的扫视全场,将配枪还给汽车兵后,展开状纸当众宣读。
“葵卯年二月,宇王母族舅舅康永年,私吞国库银钱十万两,同年五月,私藏火器五十杆,甲辰年九月,挪用军饷十五万两……”
“同年十月,宇王母族人假借宇王名义,私吞公款,欺上瞒下……”
“次年三月,宇王母族……”
齐燕儿一桩桩一件件的宣读,听得秦冲感觉背脊发凉,头皮阵阵发麻,心中一阵恶寒。
他没想到,自家母族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蝇营狗苟,知法犯法的龌龊事!
在确凿的罪证面前,秦宇母族人自知戏唱到头了,一个个面色铁青,低垂着脑袋,不敢再抬眼看。
齐燕儿一丝不苟,毫不留情面的朗声道:
“宇王母族上上下下妖言惑众,讹传陛下驾崩,蓄意假传圣旨,做局推宇王上位!”
“数罪并罚,全部罪责共108条,按秦国律法,这108条罪状,桩桩死刑,罪罪当诛,足以被杀千百次!”
秦宇听到这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吓得直哆嗦。
平日里,母族人表面上各个打着为他着想的旗号,实则背地里,都是为了稳固自家权势罢了。
而今竟然丧心病狂到造谣父皇驾崩,还假传圣旨推他上位!
所有的一切,完全出乎秦宇的意料,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秦言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秦宇,语气中带着愠怒说道:
“你都听到了吧,我不在的这五年,看看你母族都干了什么好事!”
面对秦言的质问,秦宇浑身一颤,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有种有口难辩的无力感。
“十四弟,这些事我真不知道,我也被蒙在鼓里,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放屁!”
站在一旁的秦冲怒吼一声,气急败坏的就要冲过来打他,但却被身旁的汽车兵牢牢按下,只能在原地暴怒狂吼。
“秦宇,你看看车上那些人头,那全是我母族人!我在外面四处征战,你却把我母族杀干净!你良心何在!”
秦宇转头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汽车上,装着一箱箱人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因为装人头的黑色礼盒上的花纹,正是他平日里最常用的纹样,每每送礼时,旁人一看锦盒上的纹样,就知道是他送来的贺礼。
可此时他却百口莫辩,在此之前,他完全不知道大哥母族惨遭杀害,赶忙辩解道:
“大哥!这事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秦冲心中盛怒,眼神死死盯着秦宇,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给母族报仇。
秦宇对上大哥杀戮一般的眼神,既痛心又无奈,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绝不会对大哥的母族下手,连忙起身跪在秦言面前,发誓道:
“十四弟,我发誓我真不知道,真不关我的事!”
“我就算再昏庸,也绝对不可能残害兄弟的母族!”
“你定要相信我,绝对不是我下令杀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瞒着我干的,十四弟你要相信我!”
秦言没有回话,抬眼望向大哥的方向,微微一抬下巴,汽车兵们立即放开压制。
没有了束缚的秦冲,一秒都没犹豫,气冲冲的朝着秦宇奔来,握紧拳头对着秦宇的面门就是一拳。
秦宇都没来反得及应,就突如其来的秦冲被打倒在地。
随后秦冲的拳头就像雨点一般,一拳一拳的使劲往秦宇脸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