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赌把自己的资料放下,托腮盯着齐燕儿,默默地点了点头,认可的说道:
“就连你家王爷,知道我是公孙无名的时候,都会面露惊慌,你居然一点不慌,你很不错。”
齐燕儿不是不慌,而是身为高级特工,早就喜怒不形于色,就连惊慌也能很好地隐藏,不被任何人所发现。
“划出道吧,你深夜到访,到底要干什么?”
冯赌突然问。
“你也是言王的女人?”
“不是,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是言王的女人,你别信口雌黄。”
虽然齐燕儿心思缜密,善于隐藏,但是此话出口,她的心境瞬间乱了。
“哈哈哈,你面对生死都不怕,可当问起是不是秦言的女人时,你就如此惊慌说谎,起码你是喜欢你家言王的。”
“你!”
齐燕儿气的咬牙切齿,惊慌之下赶忙四处张望,他生怕这话被他人听见。
要知道她的身份,如果被秦帝听见,知道她对言王的心思,给秦帝带绿帽子,这可是十大不赦之罪。
“别紧张,别害怕,我就是随口问问。”
冯赌揉着胸口起身,淡定的走向齐燕儿。
“你要对我做什么,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齐燕儿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冯赌却不急不缓的说道:
“放心,他的女人我不会碰,毕竟我也是有原则的。”
说着把一张纸甩给齐燕儿,她下意识接过来看了看。
“你家言王可说了,别跟我发生冲突,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
齐燕儿后退一步。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跟朋友借把刀,朋友妻不会拒绝我吧?”
“呵呵。”
齐燕儿冷冷一笑。
“桌上的刀你拿走便是。”
“这把不行。”
冯赌语气坚定道:
“我可是有原则的,这把刀我要是拿走了,以大秦律法,胥吏丢了佩刀麻烦很大,你得再给我一把新的,我就要这款,用着很顺手。”
齐燕儿反唇相讥,“一个小小胥吏,你会在乎他的死活?”
冯赌肃然看向齐燕儿。
“什么叫小小胥吏,你家言王亲口说过,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我若拿走他的佩刀,因为我而断送前程,我成什么人了?”
“你呀,思想觉悟可不如你家言王。”
这番话,让齐燕儿面红耳赤。
“你说的有道理,眼下我手头没有佩刀,明天你来,我代表言王送你一把宝刀,但请你拿了刀,不要再仙都犯事。”
冯赌靠着门板说道:
“我来仙都是来避难的,只要公孙家的人不来惹我,我还想在这隐姓埋名呢。”
“你家言王答应过,十年之后,要和我把酒言欢,我可不是个食言的人。”
齐燕儿也不管为何是十年之后,既然冯赌没有恶意,他回到桌案前,整理好个人档案。
“明日,宝刀亲手奉上,还请……”
偶然抬头,发现冯赌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齐燕儿刚要松一口气,就见院外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人。
“当当当”
敲锣打鼓,大喊大叫。
“来人,守卫,四处搜查城主府,公孙无名人就在这……”
齐燕儿走了出来,看见正在敲锣的程森。
“别敲了,大晚上也不怕打扰街坊四邻。”
“参见司丞,属下怀疑……”
“跟我进来。”
齐燕儿发话,程森跟着进屋,就见齐燕儿随手将桌上的绣春刀丢了过去。
“他把刀给你送回来了。”
“这……”
程森拔刀。
“还真是我的佩刀。”
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表,不过转念一想。
“司丞,您没事吧?”
“公孙无名此人极其危险,幸好他没有恶意,否则在仙都大开杀戒,恐怕……”
齐燕儿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恶意?”
程森脱口而出。
“根据线报,言王爱才如命,在赵国早就认识公孙无名,而且也看出此人才华,这才与此人结交,时候公孙无名拧可断臂,也不刺杀言王,可见两人交情并非泛泛之交。”
“属下大胆推测,公孙无名跑来仙都,就是要躲避公孙家刺客追杀,按照言王算无遗漏,他也猜到了公孙无名可能会来仙都,所以提前打了招呼,不让我们和他产生冲突。”
“属下斗胆,可否招此人收入麾下,为言王再添一员猛将。”
齐燕儿现在算是真的服了,仅凭蛛丝马迹,言王传回来的书信,就推测的清清楚楚,不愧是只用半年时间,就从三十三品考到了十品,此人果然聪明。
“这事你别管了,我亲自操办,夜深了,跪安吧。”
“喏。”
程森刚要走,齐燕儿突然说道:
“明天卸任打更人,来悬镜司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