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七天。
高公公全程陪同秦言,直到把所有的政策全部落实,并且把上交给国库的钱财,全都核算清楚后,高公公就准备启程回京复命。
临行前,秦言亲自相送,拱手见礼道:
“高公公,您回去的路上,可以顺道拐个弯去顺庆府瞧一瞧,看看那的百姓日子过的怎么样,毕竟亲眼所见才有说服力。”
高公公拱手回礼道:
“此番出行老奴受教,经过顺庆时一定前去一看。”
秦言点点头,送别道:
“一路顺风。”
高公公恭敬的一拱手,踏上马车,扬尘而去。
沿途中,高公公透过车窗,看到一走一过的百姓们脸上,全都洋溢着笑脸,整个祥康州府一片百废待兴的模样。
在路过顺庆州府时,高公公特意拐进城中,一看究竟。
当地的百姓们正忙不迭的耕地种田,齐心协力改建屋舍,建造水利,修桥铺路,一个个乐在其中,干劲儿十足。
学堂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酒楼饭馆里传出爽朗的欢声笑语。
无论是茶余饭后,还是街道见闻,随处都能听到,百姓们对十四皇子感恩戴德的声音。
整个顺庆州府一片繁荣昌盛,欣欣向荣,和谐安稳的状态,正是所有民心所向。
“这就是老奴这些时日,亲眼见到的所见所闻。”
高公公恭敬的拱手,将一路见到的景象,原原本本的讲述给了秦帝。
秦帝坐在宽大的龙椅上,身体前倾,伸手掐住眉心处,良久才开口问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小十四在你面前演戏呢?”
高公公极为肯定的回道:
“回陛下,绝没有这个可能。”
“老奴当时是微服私访,换了一身便服混迹在百姓之中,没跟任何人表露过身份。”
“十四皇子并不知道老奴也在场,所以十四皇子的举动,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演给老奴看的。”
听到这,秦帝眉头紧蹙,心头五味陈杂,甚至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老十四身为一介皇子,竟然能放下身段,半跪着给百姓脱鞋上药。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心中正想着,就听高公公继续拱手道:
“十四皇子在当地的声望极高,他爱民如子,百姓们对他也是恭敬有加,在十四皇子的带领下,才能有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景象,一切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
秦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老十四那样的举动,不知是对百姓有所愧疚,还是被儿子赶超的相形见绌,干脆不再谈论此事,话锋一转道:
“情况朕已经知道,现在要紧的是,把从秦府抄家收上来的钱财,抓紧纳入国库,粮食抓紧送往前线,边关已经准备开战,大战在即,一切都得提上日程。”
“喏。”
高公公拱手应答后,缓步退下,准备立即着手操办战前事宜。
走到门口时,齐贵妃从偏殿出来叫住他,高公公立马恭敬见礼道:
“见过齐贵妃。”
齐贵妃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提醒道:
“高公公,你身为大内总管,陛下身边的红人,就算你心向十四皇子,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否则陛下会认为你,一仆事二主,那样得话,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经过齐贵妃的提醒,高公公恍然大悟,刚刚只顾着夸赞十四皇子的仁政之举,却忽略了秦帝才是现在大秦的正主,在君王面前夸赞别人,岂不是有不臣之嫌。
亏得陛下没追究,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后背不由得泛起一层冷汗,连忙拱手道谢:
“多谢齐贵妃提点,老奴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明白就好。”
言罢,齐燕儿转头返回金銮殿。
高公公站在原地缓了半天,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今后必得小心行事,皇宫中的水深啊!
……
三日后。
秦言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二皇子母族家的封地,林瑜州府。
此刻,秦言正在当地一家客栈里午休,正要睡着时,就听到外面街道上吵吵嚷嚷,哭喊不停。
“这个挨千刀的负心汉,王八蛋,花言巧语骗我女儿感情,对我女儿始乱终弃,今后让我母女俩可怎么活啊!”
街道上,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撒泼打滚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