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赶路,风尘仆仆,车马劳顿,跟三四个小厮挤在一起,苏半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都快给他熬坏了。
另一辆马车上。
赵启明一路都在盘算,要好好整顿那几个以下犯上,忤逆他的孽畜。
“哼,这次回到皇都,势必要参杨家女将一本,简直胆肥了!”
赵去病点点头。
“也不知道这女娃抽什么风,也是该好好敲打敲打,正好丞相可以把你拍来的酒,谨献给陛下,这样一来便可事半功倍。”
赵启明表情有些不舍,小声道:
“赵大人说得对,老夫会进贡给陛下一坛的。”
赵去病撇了撇嘴,也没说破,白收了30坛酒,就只进献一坛,心里揣的这点小心思,也真是够抠门的。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就听见外面大喝一声: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随后,车夫将马车立刻停下,赵启明与赵去病被惯性摔了个趔趄,心情不爽的大骂道:
“干什么呢这是!”
马车外护送车队的镖师们,拿着武器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怯生生地环视着四周。
山头上,全是手持刀枪棍棒的草寇,密密麻麻把他们全团包围。
苏半城见怪不怪,懂得道上的规矩,立马下车,笑脸相迎,对着四面八方的草寇,拱手说道:
“各路英雄好汉,苏某途经此处,不小心惊扰了各位,是苏某唐突了,这是给各位准备的现银,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
一脸赔笑的走上前,把准备的好银子递给草寇的头头。
草寇头子拿了钱财掂量掂量,满意点点头。
“算你小子懂规矩,车上都是什么东西?”
苏半城知道这帮人拿了钱,随便盘问两句就能放他们走,立马回答道:
“车里拉的都是货……”
“大胆!”
还不等苏半城说完,赵启明从马车上来,摆着丞相的架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指着草寇头子呵斥道:
“连我的马车你们也敢抢,你们胆肥了吧!”
这一嗓子,让苏半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无奈的一拍脑门。
完了,这个老不死的坏了规矩,这下事可大了!
草寇头子不屑的问道:
“你谁啊你?”
苏半城连忙在中间打圆场。
“大家别冲动哈!”
赵启明宰相架子十足,这可是在赵国地界,谁人不知道他的名讳,冷哼一声道:
“吾乃赵国丞相赵启明!”
草寇头子神色一凝,确认道:
“你就是赵启明?”
赵启明还以为震慑住了这帮草寇,耀武扬威道:
“如假包换,尔等见到本丞相岂敢不下跪!”
哪知草寇头子,对着山头上的兄弟们大喝:
“兄弟们,他就是赵启明,给我揍他!”
“打呀!”
下一秒,山头上的草寇们乌泱泱冲下来。
苏半城见事不好,立马抱头鼠窜,钻到车马下身体瑟瑟发抖。
“叮叮当当”
镖师拔刀护卫,和山贼打在一起,但寡不敌众,不出一刻钟,就被山贼全部制扶。
誓死抵抗的镖师也都被砍杀,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镖师们失去战斗力之后,草寇尽显暴力手段,打的那叫一个忘乎所以。
赵去病更惨,早早被淹没在人海,被圈踢,被胖揍。
最惨的就属赵启明,好几十人围着他揍,一下狠过一下。
就这,赵启明依然嘴硬的大喊。
“我乃赵国丞相,你们胆敢以下犯上!”
草寇头子朝他狠狠啐了一口,大喝道:
“打的就是你!兄弟们,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得嘞!”
草寇们把赵启明当成了人肉沙袋,你一拳我一脚,打的赵启明说不出话,只能捂着脑袋在地上不停翻滚。
一时间,山谷的上空回荡着痛苦的惨叫声。
草寇们宣泄完心中的怒气,将车队带的所有钱才全部洗劫一空,训练有素的消失在丛林之中。
确定草寇们走远后,苏半城这才从车下钻了出来,身体瑟瑟发抖,看着被洗劫一空的车队,心中想着,一定要把商行建立起来的念头更强了。
“哎呀呀,你们这些草民,等老子回到皇城,一定要株你们九族!”
赵启明痛苦的吭吭唧唧,苏半城心中一惊,赶忙上去搀扶。
“丞相,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