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怕被发现?
小姑娘就着被搂的姿势,朝萧慕身上贴近,她故意凑到他的耳边轻飘飘吹气,见那耳尖染上红霞后,伸出葱白的手抚摸,游移,从耳畔到面颊。
那根手指仿佛有魔力般,酥麻的感觉很快传遍全身,男人气息紊乱,呼吸也沉缓了些。
小姑娘的嗓音不同于往日的清冷,撩拨着他的心神,“越矩了又如何?”
热意上升,萧慕嗓子干哑,渴望寻求水源,他侧过脸,视线停在那水润嫣红的柔唇上。
知道对方是故意逗弄,他凝神平复着躁动,化被动为主动,将小姑娘搂得更紧,换他埋入她的发间凑近那耳垂道:
“你我还未成婚,若是不介意在这,我乐意效劳。”
低沉的嗓音灌入耳中,林霜撇唇,他竟然不受影响,莫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树下的几个女子已经路过了,没必要再玩下去,林霜欲推开他,却发现男人的手臂钢化般巍然不动,唇瓣也轻擦过她的面颊,以牙还牙。
林霜:“松开。”
她当这小子是个软柿子,不想解毒后内力更胜从前,以往轻易推开的人,现在得用上几分力才能挣脱。
见她有生气预兆,萧慕轻笑着松开手,“我当你是心急与我入洞房呢。”
瞧着那俊朗浅笑,林霜眉梢微挑,“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喜蛇血的味道。”
萧慕:……
她这架势,不像是说假话。
林霜欲下树,男人却是将她拉住。
啧,她要咬人了。
似是在强行找着话题,萧慕嗓音潺潺,邀请道:“如此美景,可否与我一同观赏?”
美景?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将不远处那随风涌动的大片花海,尽收眼底。
静溢,缤纷芳香,宛如世外桃源,充斥着整个瞳孔,这样的场景,对上了林霜脑海中的记忆片段。
她心口忽乱,越是想记起,那种不适感越强烈,冷眸凌然,她挣开萧慕的手跳了下去,简单拍拍身上的灰尘离开此地。
花有什么好的,血袋才香,那点破记忆不要也罢。
“主子?”暗卫来时,萧慕坐在树上沉思,喃喃自语,“比起赏花,她好像对树上洞房更感兴趣。”
暗卫羞赧,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萧慕回神,一秒正色,“布置得如何?”
暗卫肃然道:“已将物件放进大皇妃衣中。”
赏花节来的女子众多,其中也有皇妃,只不过在另一个区域,有众多侍卫看护,暗卫办事一向只有成功没有失败,除了在林霜那边。
主子亲自过来,定是有要事嘱咐,暗卫等了许久,只等到萧慕应了声,准备回府的消息。
暗卫:?
……
赏花进行到一半,林欣然发现林霜还没回来,她不禁多饮了两杯,心中暗喜那贱人肯定就这么死在荒郊野外,无人收尸。
视线闯入一道靓影,林霜若无其事的回来了。
且她那身纱裙裙摆在沾染了斑驳的血色后如同点缀了鲜艳的花海,别样出彩,一些不明真相的千金甚至凑过去想询问她这是在哪定做的衣裳。
“想知道?”林霜泠然接话,“求我啊。”
千金们干笑着散开,这丞相府小姐真有毛病。
察觉到林欣然失望愤恨的目光,林霜回看过去。
不知怎么回事,林欣然视线忽的模糊,她揉了半天,眼前却像雾一般看不清楚。
【宿主,这是什么血术呀?】灵星好奇道。
林霜:什么血术,区区人类也敢瞪着她。
灵星哑然一瞬,又问道:【宿主,你真打算跟反派洞房吗?】
林霜磨动虎牙,看她心情。
那边的林欣然因为看不清而打翻了桌上的东西,粘稠的汁液和茶水打湿衣服,她跌撞起身要找丫鬟,结果又撞倒了旁边的千金。
“林欣然你什么意思?有婚约就了不起?说不准谁临时顶了你的位呢。”那千金当成她故意挑衅。
麻烦找上门,林欣然冒起火来,“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咄咄逼人。”
千金呵呵,“你不是故意的都撞得我这般疼,要真是故意的,岂不是本小姐人都要被你撞没了。”
其他千金在一旁看戏,她们和那千金地位不同,暂时不敢和林欣然叫嚣。
“你怎这般不讲理?”林欣然咬唇烦躁,那模糊的双眼涌出眼泪,千金嫌弃地退后一步,“你这招对男人有用,对女人可没什么用处,今个儿你要是不道歉到本小姐满意,就别回去了。”
林欣然:“我可是丞相府千金!”
千金:“拿身份压人,这就是你丞相府的做派?大家都看见了,是你先撞得我。”
众目睽睽之下,林欣然无法逃避,眼睛霎时又能看清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在成婚前不崩坏形象,她将这女子记恨住,垂眸道歉:“对不起。”
“大点声。”
林欣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今日是赏花还是赏她这个笑话,待她走后,千金小姐们毫不顾忌的议论,“婚约定下后太子殿下就没和她同进同出过,这婚事啊,说不准咯。”
“那位大小姐呢,她还跟三皇子有婚事呢。”
“有了又如何,娶回家做个摆设罢了,听说三皇子不行呢。”
丞相家看上去有天大的喜事,占了皇家不少好处,可仔细分析,也就那样嘛,千金小姐们的爹爹在朝堂上受的气,这会儿全返到最受丞相宠爱的林欣然身上,无非就是因果循环。
灵星小声逼逼,【宿主,他们说三皇子不行呢。】
林霜:哦。
关她什么事,她很行就行。
……
大皇子府。
皇妃回来后,马不停蹄进了大皇子的房间,见他还躺着不能起,举帕擦泪,“你都这般了,还让臣妾出去装样子,臣妾只想在府中照顾……”
大皇子呵斥,“我受伤一事若被传出去,就参加不了围猎,你懂什么!”
参加不了,就没办法对萧慕下死手。
大皇妃抽泣着,“可大夫诊断,你这手,已经废了。”
“左手而已。”大皇子面露侥幸,萧宇那个人,没要他命都算好的。
余光一瞥,他看见皇妃腰间的纸片一角,“那是什么?”
皇妃疑惑的将纸抽了出来,念着上边的字:“兵部。”
短短二字,扰乱了大皇子的心神,他哪还有刚刚的镇定之色,挣扎着就要起来,那存活的右手死死掐住皇妃的肩,失声怒吼,“谁放在你身上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