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翎的目的并不简单,表面上是对宋宁夕的重视,以及让宋家人看到他贺家的态度,实际上不过是想得到宋宁夕手上的股份,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有了宋家的支持,他们贺氏只会越来越好。
到时候,如果发展得好的话,不只是南城,甚至可在其他城市占有一席之地。
爷孙俩的算盘一个比一个打得响。
宋老爷子自是知道贺家的算盘,但他也同意联姻了,没什么其他原因,他看中了贺家的野心。
知晓贺之纪的野心后,他不怒反喜,认为贺之纪是一个有理想抱负的年轻人。
加上他宋老爷子年纪已大,在宋氏越发不得人心,反而是自己的孙子宋言,越来越受董事会的欢迎。
多数时候,董事会采纳宋言的意见,会反驳他这个糟老头子的提议。
这让宋老爷子心里不由得有了另外的想法。
本来儿子死了,他就打算将宋氏给宋言的,可目前是,他还没登天。
宋言就想夺位了。
让他颜面无存。
因此,宋老爷子算是把自己的颜面堵在了贺之纪和宋宁夕的婚姻上,只要贺家独大了,就说明他这个老头子还没老眼昏花。
还是可以掌管宋氏的。
说起宋氏的建立,就不得不说宋老爷子的父亲。
宋氏其实不是宋老爷子父亲一手创建的,而是有多个合伙人。
只是最后以宋老爷子父亲能力最大,才推举他为董事长。
所以,表面上是宋氏,实际上是多个董事在发言。
他们不喜欢谁,就投票把谁推下午,换更有能力的。
宋老爷子显然就是想被董事会推下去的那一个。
他如今想要证明自己,目前来说,最有力的就是和贺家联姻。
好在,宋宁夕的确如想的那行爱上了贺之纪。
否则,宋老爷子也不敢让宋宁夕和贺之纪结婚。
毕竟,宋老夫人不会同意的。
—
宋宁夕此刻没在宋家,而是在酒店。
宋家老爷子满意这亲事,可老夫人却不满意。
第一,贺之纪是个瘸子。
第二,她认为此人心机不纯,娶宋宁夕别有目的。
最最主要的一点,贺之纪自从和宋宁夕在一起后,一次没来看过她。
包括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至今,贺之纪只见过宋老爷子及其宋家一些股东。
老夫人心想,真要在意一个人,哪能是这样的?
宋老夫人一生经历多少事,一眼就看透贺之纪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眼神浑浊,铁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奈何,宋老爷子坚持他们俩结婚,宋老夫人借此还和他大吵一架,最后宋老爷子拗不过她,打算松口。
不曾想,宋宁夕自己最后主动求嫁,确定以及肯定对老夫人说此生认定了贺之纪。
非他不嫁。
如果宋老夫人不同意。
宋宁夕可以因贺之纪和宋老夫人断绝关系。
此生不再来往。
宋宁夕父母早亡,从小无亲无故的,是宋老夫人一手将她带大。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老夫人没日没夜守在她身边,喂饭喂药,还哄宋宁夕睡觉。
可她疼爱宋宁夕的结果,竟然是现在这般。
宋老夫人听到宋宁夕这样说,很寒心。
同时又很气,因此宋老夫人吩咐
如果真要嫁给那个小子,自己去外面嫁。
宋家不会欢迎贺之纪的。
宋老爷子虽然没本事,但很疼爱妻子,听到她这样说了,顿时不敢说重话,也同意了老夫人的要求。
所以,宋宁夕在酒店出嫁。
可真到结婚这天,宋老夫人还是心软了,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孙女,哪有那么狠心。
一想到宋宁夕要嫁人了,心里不免伤感。
于是,基本上不出门的她一大早主动去了酒店。
宋宁夕正在酒店化妆,酒店房间内满是人,有化妆师、以及宋宁夕的朋友……
妆化到一半,有人进来告诉宋宁夕,宋老夫人来了。
得知是她来了,宋宁夕第一想法是不见,她心中气还没消,不想见她。
宋老夫人和身边管家一直待在大厅等,过了十来分钟,那人又去给宋宁夕说。
宋宁夕咬了咬唇,想到奶奶那么大年纪了,让他一直在
尽管如此,她硬是在磨蹭了半小时后才愿意见老夫人。
老夫人一见到她,宋宁夕妆都化完了,婚纱也准备好了。
一屋子的人见老夫人来了,就自动出去了。
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宋宁夕精致漂亮的脸蛋,终究是心软下来。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
她抬了抬手,下人上前。
把两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拿了上来,端到宋宁夕面前。
“这是什么?”
宋宁夕疑惑问。
老夫人杵着拐杖坐在床边,满目慈祥的看着宋宁夕,透过她白净的小脸,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的女儿,亦是那般美好纯善。
可惜遇人不淑,早早的就郁郁寡欢去世了。
“嫁妆。”
她语气轻轻的。
宋宁夕些许惊讶,没想到奶奶先前那么生气,可是最后还是给她准备了嫁妆,她红了眼睛。
“奶奶……”
下人把盒子适时打开,盒子里面全是金银首饰。
满满的两盒。
价值几千万以上。
宋老夫人和蔼的笑了一下,没了往日那般严肃,“这个啊,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的嫁妆,如今你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要嫁人了,就给你当做嫁妆吧。”
宋宁夕看到这里,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冲上前一把抱住老夫人,动容的哭了起来。
宋老夫人面色松动,眼角泛着泪花,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一眨眼你都嫁人了,嫁过去之后,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她顿了下,又补充说:“要是受委屈了,记得给爷爷奶奶说,还有你宋言哥哥。”
宋宁夕眼角含泪,声音带着哭腔,不由得委屈喊了一声,“奶奶,宋言才不配管我。”
她和宋言可是异父异母,她从小就知道,宋言是抱养来的,才不是她爸爸的儿子。
她从小就看不起宋言,自是不服他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