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很高兴遇见你

%\b之后,两人基本上没见过面,至少季夏是这样认为的。

在季夏心里,贺之纪只不过是一个过客,没想过和他发生交集。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这个想法很快在两年后被推翻,两人之间的牵绊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两年过去了,时间快得季夏都把贺之纪这个人给忘了。

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季宏文成了植物人,贺之纪失去了双腿,而她……

原本无辜的人,却因为这场车祸被牵扯了进来。

这也是,两人两年之后才继续有所交集。

等去了贺家之后,季夏才知道,贺之纪一直都没忘记她。

否则,也不会指定她去他身边。

当然刚开始季夏并不知贺之纪监视着她。

也是在贺之纪身边待了三年后,季夏才知道他们没见过的两年里,贺之纪一直都在关注着她。

贺之纪算起来是真的对季夏一见钟情,只是依照他的性子,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贺之纪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他把对季夏的喜欢藏在最心底,哪怕是她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他也从未说出口。

自从那次偶然认识后,贺之纪回去就让人去调查季夏,竟然无意中查到她和贺舟景的事情后,为了不让贺舟景找到季夏,他瞒着所有人把季夏带到了自己身边。

百般折磨着。

贺舟景从小就和这个侄子不对付,以前的关系顶多停留于表面上打招呼,私底下两人无联系。

贺之纪始终认为自己父亲去世和贺舟景有关,如果不是因为贺舟景的话,他父亲也不会去世。

从此他恨上了贺舟景。

把季夏扣留在自己身边也有这个原因,知道贺舟景在找她,他坏心思将她所有消息隐瞒了。

当然,另一方面,贺之纪有占有欲,她喜欢季夏。

喜欢她只待在自己身边。

在他从小的认知中,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她捆绑在自己身边,别人不许欺负,但他可以。

他这病态的想法,直到现在仍然没变。

或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变了。

季夏想到自己那浪费了的三年,不由得恨起了贺之纪。

恨贺之纪把自己待到他身边去。

不让她接触外界。

可她又无比庆幸,如果不是贺之纪把她带到贺家,她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贺舟景。

遇不到这么好的他。

当然,季夏想这些时,并不知道,贺舟景这些年一直在找她。

甚至为了找她,差一点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可能不是贺之纪在暗中阻拦的话,或许贺舟景会更早找到季夏。

贺之纪难得的沉默,那边一不说话,季夏就有了想挂电话的想法。

很快季夏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她垂下眼眸,面色无虞的把这串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但又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和她对峙,她正想着要不要把他从黑名单中拉出来。

想了下,还是算了。

当面说还是比较好。

季夏深吸一口气,感慨万千。

她突然看向正在厨房的贺舟景,认真看了好一会男人忙碌的背影。

季夏忽然弯唇笑了起来。

她起身,慢步走到贺舟景的身后。

贺舟景刚把筷子放好,见她也来厨房了,转头去看她,不曾想还没转身,季夏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窗外有微风吹进来,季夏细软的发丝被风吹起,贺舟景穿的是短袖,发丝拂过他的手臂,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小爪子在轻挠着他的下巴,痒痒的。

贺舟景身子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身体自然放松下来,声线懒洋洋的,却不失温柔,“怎么了?”

季夏在他背上蹭了两下,手臂一再收紧,生怕他此刻消失了一半,季夏闭眼感受着他身上冷然好闻的气味,贪恋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美好。

下一秒,声音软软的,俨然是一个正在撒娇的小女人,“我很高兴,又无比庆幸。”

季夏很少说肉麻的情话,贺舟景听了有些高兴。

贺舟景转过身去看她,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更加不错了。

他没回抱住季夏,因为他手还是湿润的,还没来得擦拭,贺舟景改为用下巴亲昵的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和问,“此话怎么说?”

季夏不想说原因,她觉得很矫情,可又是事实。

她此时就是想紧紧抱住贺舟景,侧脸贴着的宽大的后背,感受到他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让她感觉很温暖,她轻轻摇了摇头,说出的话不自觉带上了撒娇的意味,“就是很高兴遇见你。”

贺舟景听到这句话,无法掩饰的勾起嘴角轻笑了起来,“我也是。”

等手上没水滴后,贺舟景终是没抵住女人甜蜜的攻势和真情实意的话,回抱住季夏,揽着她的腰,将她靠在自己怀里,喉结动了动,“夏夏,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他话语还算平静,但拥抱的力度像是要把她融入到他的骨子里去似的,轻佻一下眉毛,完全是占有的姿势。

季夏仰头看他,侧脸改为贴着他有力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而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给你说。”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季夏又一次将脑袋埋进他胸膛,声音变得很小声。

贺舟景明显感觉到她今晚前后情绪变化,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了两下,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后颈,引领着女人向自己更加靠近。

他语气自然而然的变得正经起来,“你说。”

季夏眉头紧缩,声音闷闷的,双肩耷拉下来,情绪一下子似乎低落到了谷底,“我……好像知道我亲生母亲的消息了。”

贺舟景有些惊讶,这还是第一次听季夏说起自己的身世。

他修长好看的手将她的小脸从自己怀里勾起来,食指弯曲抵在她的下巴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瓜子脸,“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不高兴?”

季夏吸了吸鼻子,她当然也知道是好事,可是自从陈芝说母亲的死和季宏文有关后,每当想起这件事,她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