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被宋言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王财觉得自己的颜面尽失。
宋言看了眼王财,忽而温和的笑了下,“王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王财:“……”
敢情他不知道自己被贺舟景扣押了?
那他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王财不相信问。
宋言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摇了下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斯文气质,“我碰巧遇到贺舟景,对方说有好戏看,我一听来了兴趣便一起来看看,没想到王叔也在这里,”
他轻嘶了下,温文尔雅的样子,反问,“王叔也是来看戏的?”
王财顿时哑口无言,一时不敢承认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
他话还没说完,陈芝大嗓门开了口,“贺舟景,你赶快放我走!”
贺舟景淡淡睨她一眼,冷酷到了极点,“走?”
他嗤笑一声,看笑话似的眼神瞥向陈芝,“我为什么放你走,没听到宋言说要看戏吗?戏还未开场,你这个重要的才艺表演者怎么能离开呢。”
陈芝刹那间变得皮笑肉不笑,表示不理解他的话。
保镖给他们搬来了三张椅子,宋言笑得温和,懒洋洋道,“贺总想得真周到,还准备了椅子。”
贺舟景最先坐下,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这才回答宋言的话,“看戏怎么能站着呢,多累啊。”
季洁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他们今日必定要完蛋。
她带着哭腔求饶,“贺……三少,我,我什么不知道,你放我离开吧。”
宋言淡笑,“戏开始上演了?”
季洁哽住。
王财站了起来,到这会他仍然觉得自己能完美脱身离开,“小言啊,王叔叔还有工作没完成,就先要离开了。”
宋言保持着轻笑,眯了下眼,“王叔,你同我说什么,我也只是个看戏的。真正的东道主是我们贺总呢,要说你也是向他说呀。”
王财脸色变了又变,听到这句话他面子工程不做了,径直对贺舟景说:“贺总我承认,我是把你老婆带到了我的别墅,但我王财发誓,我对她什么都没做。”
听到这里,贺舟景不再像刚才那般淡定,他靠着椅背,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开来,“什么都没做……”
他睨着王财,“那你的意思是我妻子脸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了。”
王财无言,随后看了眼身旁的陈芝她们,顿时甩锅,“是她们母女俩干的,她们把人送过来的时候,你老婆脸上就有伤了!”
陈芝不可置信看着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姓王的,你别血口喷人!”
王财冷然看着她,“陈芝,你长本事了,敢这样和我说话。”
陈芝冷声说:“我也看明白了,你我今日都要玩完,我干什么要对你客气,姓王的,如果不是你看上了季夏,逼迫我的女儿必须把季夏送到你床上,我们又怎么敢冒险得罪贺三少?”
王财扬起自己的手,“是不是还想被老子揍!”
季洁不淡定了,多久以来的积怨让她在这一刻决定发泄出来,她恶狠狠地冲到王财面前,抱着他的手臂死死的咬了一口,王财吃痛,“啊”了一声,用力推开了她。
贺舟景侧目,对宋言说:“怎么样?”
宋言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勾唇,“不错,戏确实很精彩。”
他故意顿了下,“特别是有熟人出演。”
王财知道宋言这是在嘲讽他,他满脸怒气的指着宋言骂道,“宋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看我笑话!”
“王叔,我又没指名道姓,你犯不着这么快对号入座。”比起王财的暴怒,宋言淡定得很多,脸上的戏谑显而易见。
王财:“你知道老子对星盛有多重要吗?”
“我可是在星盛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就在里面的,功劳大着呢。你一个毛头小子又凭什么敢说老子!”
宋言声音轻松,漂亮的眸子弯了下,“王财,你年纪大了,是时候退休了。”
听了宋言的话,王财神色紧绷,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宋言修长冷白的指尖点了两下腿面,慢条斯理的望向他,“星盛的发展需要新鲜血液。”
王财顿时明白了,“你想要开了我?”
宋言轻摇了下头,面容斯文,一举一动之间更是优雅做派,“王叔怎么能这样贬低自己,好歹你也是星盛的老朋友了,不能用‘开’这个字眼,我觉得退休更适合你。”
王财冷眼,“别给老子说这些有的没的,就你想开了我,做梦吧!”
宋言叹了口气,轻笑,“本来星盛还是能包庇你的,可是……你竟然敢伤害贺总的妻子,而贺总是星盛最看重的合作伙伴,所以没有办法,我们只有把你交给贺总才可以使两家公司不伤和气。”
贺舟景保持着动作,没说话。
王财站了起来,“我要见老宋总!”
宋言唇角微勾,可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似乎等这一天等很久了,“爷爷自是同意的。”
“我不信!”王财后背冷汗都起来了,他不信老宋总这么无情,竟会放弃他!
宋言:“爱信不信了。”
宋言看向贺舟景,说得轻描淡写,“贺总,王财好色重财,多次利用自己的职权潜规则他人,已被星盛开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贺舟景低笑,“我就喜欢小宋总这个态度。”
他起身,走向王财,不咸不淡睨他一眼。
这一眼,略带凉薄。
王财冷汗直流,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预感,下一秒,贺舟景对他说:“你身份地位高,就由你来先打个样。”
王财还没反应过来,贺舟景已经对身后的人说道:“控制住他,先给宋总表演个巴掌扇脸。”
随后,上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压住王财的肩膀,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