儞季夏眨眨眼,一时没反应他在说什么。
贺舟景看她发愣,笑着解释,“我是说看贺之纪吃瘪的样子爽吗?”
季夏想了想,实诚的嗯声,“有点。”
“以后还有更爽的。”贺舟景眸子漆黑莫测,看着女孩白软的脸蛋。
“啊?”
贺舟景徐徐诱导,“比如,嫁给我之后,不只是你身份压贺之纪一头,还有我的财产都要分你一半。”
他顿了下,慢悠悠道,“包括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完全听你吩咐。。”
季夏:“……”
怎么还连带着推销自己的……
季夏很懂礼貌的拒绝,“谢谢,我,我暂时对你……”
她还没说完,贺舟景打断她,挑眉,“如果我说我有呢。”
“嗯?”
“我需要你。”
“……”
贺舟景这话说得实在是很直白,连着他的外表看起来十分放荡不羁,有点坏坏的痞里痞气的感觉,和刚才在餐桌上应付那几位合伙人时判诺两人。
季夏头脑异常清醒,只是“需要”,没有其他。
这样也好,这场婚姻里,她得利最多,不亏。
回了家,季夏下车。
以为今晚又是自己在家时,就见贺舟景也跟着下车。
“你今晚要回家?”
“嗯。”
季夏忽然紧张起来,除了那天,两人还没正式待在一起过。
贺舟景看出她心中所想,“不想我回去?”
季夏摆手,“没有,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
“回去吧,”贺舟景眼尾微动,“饿了吗?”
见她在饭桌上都没怎么吃。
季夏想到贺舟景在饭桌上没怎么吃东西,肯定饿了。于是她说:“饿了。”
贺舟景打开门,开灯,脱掉西装外套,解开纽扣挽起衬衫袖子,朝厨房走去。
“我去做饭。”
季夏意外,没想到贺舟景还会做饭,她忙上前,“我给你打下手。”
“会做饭吗?”贺舟景转身看她。
季夏摇头。
季夏在贺之纪身边待了三年,什么脏活乱活都干过了,除了下厨。
估计是怕她给他下毒吧。
“那就坐着玩去。”贺舟景像招待小孩似的,把她叫到一边去,“做好了叫你。”
季夏只得走开。
很快,贺舟景煮了两碗鸡蛋面,端上了桌。
两人吃到一半,季夏心情忐忑的问他,“你说我养父的车祸有隐情是怎么回事啊?”
“吃饱了吗?”贺舟景看着她碗里还剩下一半的面条。
“吃饱了。”
贺舟景这才放下碗筷,翘起二郎腿,食指搭着桌面,神情严肃,“据我所知,此次车祸并不完全是你养父的责任,贺之纪也有一定责任,他逆行飙车,与你养父的车相撞发生车祸。”
季夏惊讶,“贺之纪逆行?”
“对。”贺舟景嗯了声,“我估计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等我查清楚告诉你。”
“那会之所以告诉贺之纪,无非就是想提醒下他,做事情别做得太绝。”
季夏情绪得到了缓和,不过以她目前的能力,她肯定查不出什么,所以季夏没过多的推辞,而是满怀感激说:
“贺先生,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恩情的!”
女孩眼里除了感激,不含其他。
贺舟景神色沉静,无言。
季夏见餐桌氛围诡异沉默,尝试挑起话题,“你为什么愿意出手帮我?”
贺舟景重新拾起碗筷,“记得不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
是吗?
“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贺舟景眸子里带了几分薄笑,笑却未达眼底。
季夏哑然。
“别多想。”贺舟景抬手拿走她眼前的碗筷进了厨房。
“我答应护你了。”
季夏同他走到门口,倚在门边,露出小半张脸,看男人洗碗。
“你没想过要我回报什么吗?”
贺舟景洗碗的手一顿,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等我一下。”
他快速洗完碗,抽纸将手擦干净。
贺舟景走到季夏面前,神色幽深的看着她。他这会的目光突然变得热情似火,季夏根本不敢抬眼和他对视。
贺舟景却不等她害羞,将人禁锢在自己胸膛和门之间,垂眸看她。
“猜猜我想要什么回报?”
季夏不知道作何反应,刷地一下红了耳朵,“什,什么?”
贺舟景直勾勾看着她,他略低下头,贴近女孩的耳朵,热气随之呼出至她耳畔,带着莫名的撩人,
“季夏,可以亲你吗?”
季夏唰地一下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有些恍然,手也不知往哪摆。
耳朵嗡嗡嗡的,仿佛有上千万只蜜蜂在耳边疯狂转悠,心跳不自觉加快。
“贺,贺舟景,我……”
好像吓着她了。
贺舟景直起身,心里暗自发笑,刮了下女孩子的鼻尖,“逗你玩的。”
季夏杏眼迷蒙,随后抬起爪子捂住脸,太太太羞涩了吧!!
贺舟景低笑着看向眼前十分纯洁的女孩,抬手将她爪子拿了下来,和她对视,“明白了吗?”
“……”
“这就是我想要的回报。”
贺舟景单手插兜。
“不过前提是,”他语气轻轻,“在你自愿的情况下。”
对小姑娘,他要徐徐图之。
季夏回了神,咬唇思索,很快有了自己想法。
于她而言,恩大过于天。
他帮了她,他想要的她会力所能及的给。
贺舟景准备抽身离开,季夏拉住他的衣摆,男人一怔,偏头。
季夏抓住机会,鼓起勇气踮脚尖,闭眼亲了上去。
贺舟景的唇微凉,他看着主动的女孩皱了下眉头,很快反应过来掌握主动权,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压,狠狠亲了上去。
滚烫、来回厮磨、上下齐动。
贺舟景明白,女孩主动亲他更多出于对他的感恩,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可他还是……一如既往,一发不可收拾的让自己沉溺了。
最后,还是季夏死死揪住他衣领,唤回了贺舟景微薄的理智,他看着面红耳赤的女孩,抬手轻轻碰了下她被亲得水润润的红唇,低喃:“甜甜……”
季夏显然没缓过神来,后背贴着墙壁,一句话没说,四周暧昧气息浓厚。
她什么都听不到,脑子一片浆糊。
贺舟景回过神来,垂下眼看她,忽地笑了,“很晚了,要洗澡吗?”
季夏脸色窘迫,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见贺舟景给了借口,便连忙逃离,“洗,洗!”
话落,人已跑到楼梯口处了。
贺舟景失笑,整个人散发着敞亮的味道,气质清绝,他抬手碰了下嘴唇。
“甜甜”是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