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舟景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小腰挺细,他暗自加重力道。
似要把她禁锢在体内。
在没找到她前,他就曾想过找到她之后,一定要这样抱她……
贺舟景疯狂克制着自己,千万别吓着她。
他察觉怀里季夏的慌乱,抱住自己腰的双手还在不断用力。
他便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反客为主,在她耳边淡淡的说:“小妹妹,哥哥的腰可经不住这么用力。”
死死勒住贺舟景腰的季夏听后忙松开,低头,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贺舟景看向身前胆战心惊的女生,一举一动都怕得罪人,眸色黑亮,“带你处理下伤口。”
助理眼力见拿出钥匙,打开贺宅大门。
贺舟景往前走了两步,见身后的季夏没跟过来。
贺舟景止步,转身。
季夏站在原地没动,皱着小眉头,眼里带了丝恐惧。
贺舟景声音很轻,徐徐如风,“怕?”
季夏低低应了声。
贺舟景看她。
通明的亮光勾勒出季夏精致的脸部轮廓,小脸线条分明,杏眼闪烁,眼睫还挂着泪。
不过才二十来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却没了朝气,活得胆战心惊的。
贺舟景走上前,想伸手碰碰女生的脸,又怕惊着她,只得喉咙动了动,垂眸看她,“抱歉,我来晚了……”
季夏没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啊”了一声。
贺舟景情绪没再表露出来,淡淡看她一眼,声音却出其温柔,“知道我是谁吗?”
季夏想了想,乖巧的点了两下头,“贺舟景。”
贺舟景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些许意外,“知道我的名字啊?”
“嗯。”季夏应。
贺舟景的名声可一点都不亚于明星,甚至比有些明星还要有名。
至少在南城,无人不知贺家三少。
“既然知道,”贺舟景随意站着,单手插兜,挑眉,“那就应该清楚,在贺家……”
他嘶了声,声音散漫,“不止贺家,在外都没人敢惹我,明白吗?”
季夏眉眼松动,几乎是下意识问,“那贺之纪呢?”
贺舟景低笑,淡然道,“我是他长辈。”
这倒是。
他是贺之纪的小叔!
可季夏一想到贺之纪那张脸,还是很后怕。
这两年她不是没想过离开贺之纪,可每当她要逃时,贺之纪总会以季宏文的性命威胁她。
季宏文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不能弃他不顾。
因此,季夏才会甘愿待在贺之纪身边两年。
可现在,比贺之纪更厉害的人出现了,她想求他帮帮自己,帮帮季宏文。
季夏轻蹙秀眉,异常纠结。
思忖一会,季夏望向眼前的男人,心里已然有了打算,刚要开口。
一抬头,就看到贺之纪坐在二楼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季夏条件反射后退半步,大脑宕机,原本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却没了勇气说出口。
贺舟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一眼瞥到了贺之纪。
后者在贺舟景看过来时,几乎是立马换了个神色,冷白的脸上带了几分虚假的笑,微微冲贺舟景颔首,“小叔。”
算起来,贺舟景只比贺之纪大五岁,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性格却各不相同。
平时接触不多,两人互不了解。
贺之纪出车祸,贺舟景没回国,只是打电话慰问了下。
“嗯。”贺舟景掀起眼皮,徐徐地应了一声。
贺之纪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笑意不变,“原谅之纪腿断了,不能亲自下楼迎接小叔回国。”
“没事。”贺舟景神色闲散平静,“好好休养。”
“季夏,怎么还在那站着,小叔回来了,作为贺家的家仆,你不应该去给我的小叔倒杯茶吗?”
贺之纪的话像一把刀,缓慢的插进季夏的胸口,令她难受无比。
贺舟景原本冷淡的眉眼立即变得深沉起来。
季夏早就习惯了贺之纪蛮横的样子,可这一刻,她却倍感屈辱。
在贺舟景面前。
季夏机械的挪动脚步,一步一步朝茶几走去,为贺舟景倒了杯茶。
端到贺舟景跟前,恭敬的递给他。
季夏不经意抬头,对上男人黝黑幽深的眼,明明和先前并没什么不同。
却总莫名让季夏觉得暗潮汹涌……
就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贺舟景没移开视线,睨着她,不知在想什么,“伤口疼吗?”
楼上的贺之纪眼也不眨注视着季夏,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连忙摇头,“不,不疼了,谢谢贺先生的关心。”
贺舟景接过了那杯茶,摩挲着杯身,嗤了声。
贺之纪再次出声,“夏夏,我要喝茶。给我也倒一杯上来。”
季夏不敢怠慢,倒完茶就要上楼。
“季夏。”贺舟景叫住她,季夏脚步蓦地停住,转过身看向他。
贺舟景靠坐在椅子里,整个人显得有些散漫,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轻润温和,“记得擦药。”
季夏闻声,一瞬间恍神,心像是在被谁生拉硬扯似的。
她看向手中的茶,又抬眸朝笑意淡淡的贺舟景望去,心中再次涌起那个想法。
季夏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鼓起勇气走到贺舟景跟前,咬牙,
“你,你说过,整个南城没人敢惹你,”季夏脸色苍白,湿漉漉的杏眼还含着泪,强忍着没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伸出小手去拉男人的衣袖,轻轻扯了两下,
“所以,贺先生可不可以发发善心,护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