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吗?”
阿琪也没了好脸色,“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主子不在云院的?”
“呵。”周若蝶冷笑一声,脖子上的血顺着指缝流出来,让她看起来狼狈极了。
“想知道?那不如你们先告诉我,殿下究竟在不在里面!”
随波怒的差点打人,“你!”
“他在对吗?”
看几人都不说话,周若蝶嘴角含笑,眼底却藏着深深的震惊。
君洄真的在这!
那寄生蛊呢?
寄生蛊为什么会没有作用!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逐流突然走向周若蝶,几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周若蝶都变了脸色。
“你要做什么!”
逐流一句话没说,直接拔剑冲着她刺了过去。
“别!”阿琪惊得抬手阻拦。
周若蝶更是脸色一白,吓得直接闭上了眼。
下一刻。
逐流手中的剑锋却一转,刺中周若蝶一直捏在手心的东西,稍一用力挑了出来。
一张帕子迎风散落,里面卷成一团的牛皮纸和骨哨掉落在地上。
几人的视线都落在那几样东西上。
周若蝶后知后觉,一睁开眼就扑着过去想要将东西藏起来。
不料随波眼疾手快,随手捞起最近的骨哨,另一只脚尖直接将远处的牛皮纸踢向了对面的阿琪。
周若蝶扑了个空,顿时变得慌乱无措。
随波打量着手里那只小巧的骨哨的时候,阿琪将牛皮纸缓缓展开。
待几人看清上面写的东西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阿琪怒不可遏,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周若蝶痛呼一声,狼狈地倒在地上。
“你们.....竟然真的敢!”
原来姑娘的猜测都是对的,原来落日谷真的早就和鬼巫族有所勾连。
原来就连同五年前的那场意外,都是落日谷精心设计。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巧遇路过,根本就没有什么碰巧相救,这一切都是这对师徒费尽心机的圈套!
“在山上时,你就一直攥着这东西,没想到你就是用这小小的哨子害得主子!”逐流向来心细,早就看她那只手里的东西有问题。
没想到.......
随波举着那只骨哨惊讶道:“方才我就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你们看!”
几人掀眸看过去,随波拧着眉道:“那日在城外的村子里,那死老头用的是不是就是这东西?!”
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也有了印象。
逐流恍然,“怪不得其他人虽有怀疑,但没有人想过主子会不在云院,唯独她!”
周若蝶嘴角都是血,可见阿琪方才怒极之下踹出去的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
她含着血大笑,“你们现在知道了,不错,这就是控制蛊虫的骨哨!你们主子早在五年前就被我下了寄生蛊!”
“你们以为这些年他次次饮酒之后都会变得狂躁嗜血是为什么?”
阿琪等人相视一眼,一脸惊疑。
“难道,主子不能饮酒与寄生蛊有关?”
周若蝶嗤笑一声,“寄生蛊畏酒,君洄身中寄生蛊,一旦饮酒就会催动他体内的寄生蛊,从而让自己失去神智,变得嗜血狂暴。”
“而你。”她咬牙指着阿琪,“今日在府中竟然给我说殿下的就喝完了?”
“呵.......呵呵呵......”
“一个一喝酒就会失控的人,怎么会日日饮酒作乐?你们的谎言当真是拙劣至极!”
“你!”随波气的差点将手里的骨哨扔她脸上。
事到如今,还敢嘲讽他们?
什么玩意儿!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王府待你们师徒如何,且不论王爷和主子对你有多信任,就说说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样比帝京那些名门贵女们差,连王府的下人都将你当主子看待,你为何要如此狠毒!”
“我狠毒?”周若蝶笑着笑着就哭了,“那他们呢!说得好听,奉我如上宾,其实呢?”
“你们那王爷自始至终就瞧不起我,若不是落日谷有办法控制王妃的病情,他岂会留我在王府!”
“还有你们主子,他......他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眼角的泪滚下来和着脸上的血,周若蝶伏在地上,看起来委屈极了。
随波一脸便秘的看向旁边的逐流,眼底都是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搞得像是主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逐流无语地瞥他一眼,没搭理。
反而是对面的阿琪,拧着眉脸色冷寒道:“就算你觉得王爷和主子对你不好,那王妃呢,王妃这么多年可是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但凡手里有好的东西,哪次不是想着先给你送去!”
“你害主子,联合广俊王背叛王府,你对得起王妃对你的好吗!”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
不提蓝昭昭还好,一提起蓝昭昭像是刺痛了周若蝶心底的伤疤一般。
她嘶哑着吼道:“蓝昭昭就是全天下最恶心,最伪善的女人!”
嘭!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周若蝶已经整个人飞了出去。
下一刻,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咚的一声又落了地。
噗!
一口血牙喷在地上。
在阿琪几人满脸诧异的看向身后的同时,周若蝶也脸色惨白的抬头看了过去。
“找死!”
男人只穿了一间简单的里衣,甚至还光着脚,踏着满地的落叶就那样走了出来。
几人脸色一喜,顿时围了过去。
“主子!”
“主子!”
“主子您醒了!”
“太好了!”
君洄扯了扯唇算是回应,下一刻鹰锐的眸子一转,直接看向远处的周若蝶。
眼前的女人浑身血污,头发乱糟糟的糊在脸上,哪还有一点以前那种清冷的模样。
“方才的话本殿下都听到了,原来这些年你都是这般看待王府的。”
这些日子,他虽然失了神志,不能言语。
但周围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从西邑开始,一路上林灿怎么保护他,回到院子这对师徒怎么为难她,他全都知道。
尽管他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这对师徒,但从未想过他们有胆子对自己下蛊。
方才在房间,刚睁眼就清晰地听到周若蝶诋毁母亲的那句话时,他已然看到了周若蝶的下场。
原本就算知道她们和广俊王暗通,念在她们这些年照顾母亲的份上,他也打算绕过她们。
现在看来,该死的人着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