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林灿:.......你觉得嘞。
在一个探究一个躲闪的眼神中,这件事算是暂时被林灿糊弄了过去。
按现在这样子来看,周若蝶应当还没有把发现自己是女人的那件事告诉君洄,不然以这个男人的性子此刻不可能还这么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说话。
林灿心底暗自松气,没想到君洄又给她提起另一笔旧账。
“昨夜怎么回事,最好给我个解释。”
“.......”昨夜?
慌了一下,林灿才意识到他问的应该是昨夜自己没有留门那件事,连忙换了表情,淡笑道:“什么怎么回事,你指的是什么?”
想不到好的理由前,装傻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只不过,没想到男人只一眼就将她的打算识破,挑唇道:“怎么,打算装傻?”
“......呵,呵呵。”林灿干笑,“殿下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太懂,什么装傻不装傻的。”
看她这副样子,君洄面上虽生气却抵不过心底浓浓的无奈感,点了点下巴道:“不承认?好,既如此那我便也不与你绕弯子了。”
林灿:.......?
“阿琪,去有枫小院将林灿的东西都搬过来。”
“是。”
“别!”林灿连忙阻止,“先别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这个节骨眼把她的东西搬过来,岂不是上赶着露馅嘛,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林灿怎么能干。
“那啥,阿琪,你要不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家主子有点......话要说。”
在林灿意味深长的表情中,阿琪一脸奇怪的看向君洄,见自家主子也有些不明所以,一时也不是道该不该听。
好在,很快君洄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得到首肯阿琪当然是无条件听从。
很快,房间安静下来,林灿绕过桌子凑到君洄身边一脸语重心长道:“殿下,你干嘛非要和我住一起呢,一人一个床睡觉不舒服吗?”
“还有,现在可正是你选妃的关键时节,王府里有那么多你未来的宠妃,你不能不顾人家的感受。”
“若是你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的消息传出去,你让那些对你一片真心的千金小姐怎么办,你好歹是北夏世子,不能不在乎皇族的名誉吧?”
“说完了吗?”君洄侧首紧紧的看着林灿。
对上男人的视线,林灿摸了摸鼻子,不自然道:“完了。”
嘭!
大手拍在桌上传来闷响,原本坐着的男人缓缓起身,看着有些愣怔的林灿,悠悠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与你住一起?那些女人的感受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替她们着想,至于你说的皇族名誉......”
随着男人身体再次向前轻压,少年的腰也弯到了极限。
男人眸子微垂,落在少年腰线向后弯出的那抹弧度上,岑薄的唇带着冷笑凑到那片莹白的耳廓旁,低哑道:“为了你,名誉二字算什么。”
嗡!
脑中一身闷响,林灿的身体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瞬间断裂,就在她表情乍变几乎已经预料到自己要砸在地上的那一刻......
一只大手瞬间攀上了自己的后腰,下坠的身形被微微托住,从侧面看少年完全是被男人捞进了怀里。
林灿愣了,手臂荡在空里傻傻的看着悬在上空的那张脸。
“你......”
“你的胸......”
嘭!
这次的这一声巨响,是林灿将君洄推到桌子上撞出来的动静。
连门外的阿琪都被房里的声音惊了一下,连忙询问,“主子,您和公子.....没事吧?”
君洄一手向后反撑着桌沿,疑惑的看着林灿,片刻后沉声道:“没事。”
这一刻,林灿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眼底焦急心中更是飞快盘算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余光扫见男人眼底的怀疑越来越盛,她连忙笑笑,“那啥,你没撞疼吧?”
在林灿躲闪的眼神中,君洄站好幽幽的看着她,“你为何反应这么激烈,难道你的.....胸......”
果然,自己再次说出这个字,少年瞳孔深处的收缩是骗不了人的。
想到随波逐流的请罪书中写的,林灿和贺兰明晰过了招还受了伤,前夜趁这家伙睡着他只看了他的手臂,上面光滑如新没有一丝伤痕。
难道是随波逐流看岔了,他其实是伤在了胸口?
想到这君洄眼中渐渐生出几丝阴沉,二话不说伸手欲将林灿扯过来查看清楚,不料这个动作落在林灿眼底却变了意味。
这男人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要扒她的衣服吧?!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对峙,看着那只大手越伸越近,林灿脸上的表情终于不淡定了,二话不说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但君洄是谁,凭着两人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如今早就能将她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
一看她眼神不对频频躲闪便知道这家伙定是要跑,两人几乎是同时动的。
少年刚一迈脚肩上就落上了一只手,她身形一转侧身抖开,继续朝着门口跑去。
她越躲君洄便越觉得她应是伤得很重,不敢让自己知道,担心之余虽不敢下重手但也缠的越紧了。
而君洄缠的越紧落在林灿眼底又成了另外一重意思,这男人绝对是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被抓住就死定了。
一时间,两人一个躲一个追,原本寂静的房间噼里啪啦动静不停。
门外的阿琪越听越不对劲,终于在又一声巨响传来之后,顾不得别的直接推开了门。
“主?子?”
咻!
嘭!
眼前一个不明物体袭来,阿琪连忙躲开,一声脆响在院子里炸裂。
他满目震惊的回头,直接被房间里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宽大的房间里,两道身影交错,林灿一闪身就避进了君洄跟前,指缝中几根不起眼的银针冲着君洄的面门。
君洄抬手挡开连连后退,下一刻单手成爪立刻又追了过去,两人争斗纠缠着朝门边打来,一时间竟分不出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