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他们毕竟都年纪尚轻,之间发生些小摩擦也不是什么大事。”
容瑕亲和的拍拍柳如黛的手背,道:“将来在一起了说不准反而因此过的蜜里调油,更加恩爱呢。”
“......”
宁娉婷一脸惊诧,猛然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个传言。
难道......
刚准备说什么,就看到对面的柳如黛轻轻的冲着她摇了摇头。
很多事,不挑明都可以当做不知道,若是再问下去,到时候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过来,附身道:“长公主,楼上好像要散了。”
“本宫知道了。”
上一秒还威严的颔首,下一刻转过脸瞬间恢复之前的友善。
容瑕笑着起身,“两位夫人,我得去忙了,下次有时间咱们再聚。”
柳如黛和苏婵也起身,微微点头。
“无妨,长公主请便。”
看着一身气派,拖着裙尾走远的容瑕,柳如黛眉头一锁坐回椅子上。
“伯母,长公主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宁娉婷早就忍不住了,容瑕说将来在一起......谁将来在一起,灿哥和王嫣然吗?
“我前几天在丞相府听下人说,皇上要给王嫣然赐婚,难道那个人就是......”
“娉婷。”
苏婵及时打断宁娉婷接下来的话,宁娉婷连忙慌乱的捂着嘴,左右看了看。
“娘,怎么办呀,这件事若是让灿哥知道了,他肯定会接受不了的!”
苏婵走过去,坐到柳如黛身边,“若是真如娉婷所说,这件事或许皇上早就已经决定好了,老国公这几日回家可有提过?”
柳如黛摇摇头。
“看来皇上还未知会过老国公,你先别担心,今日回去先和老国公通通气,看他是如何想法。”
虽然苏婵并不喜欢容瑕这人,但单论王嫣然的家世,和林灿那小子倒也相配。
只不过......她侧首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宁娉婷咬着唇,焦急的看着楼梯方向,若非不合规矩估计此刻她已经上楼去找林灿了。
容瑕来了又走,短短的几句话,打破了几人一晚上的轻松心情。
直到宴会结束,林灿安顿好方与之和沈逸,在宫门口和几人碰面。
宁娉婷率先扑过去,皱着小脸道:“灿哥,刚才......”
“娉婷。”
苏婵扶着马车回头,“时候不早了,先回家。”
“娘!”干嘛不让她说!
苏婵无奈,“那件事你伯母稍后自然会告诉他,你急也没用。”
她一听到这事就担心女儿对林灿太上心会接受不了,这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原本今日初见到那孩子,她也想着若是有缘便顺了孩子们的心意。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和林夫人提,容瑕那边就抢了先。
现在,也只能委屈自己的女儿了。
宁娉婷瘪着嘴一步一回头,看的林灿一头雾水。
等宁府的马车出发,林灿这才上了自家的马车。
一进去,就发现母亲也是一脸沉思,神色有些不对劲。
林灿俯身坐在柳如黛旁边,“娘?”
柳如黛听到声音,迟疑了一下才勉强笑道:“灿儿,宁夫人和娉婷走了?”
林灿点点头,“你们怎么都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
“......”
柳如黛抿唇不语,看着林灿微微叹气。
“有件事.....”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捏着,突然欲言又止。
“罢了,等回家再说。”
“......”林灿缓缓皱眉。
林灿和柳如黛的马车与林啸前后脚到。
三人在护国公府门口相遇,家仆立刻过来将马牵走。
柳如黛道:“爹,儿媳有件事要与你商议。”
林啸将手里的马鞭递给家仆,看了看两人,点点头,“回府说。”
三人进了前厅,家仆进来送了茶,很快退了出去。
“什么事,说吧。”
柳如黛侧首看了眼林灿,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今日宴会快结束时,容瑕长公主来找过儿媳。”
容瑕?
林灿皱眉,她找母亲做什么?
柳如黛看着林啸,“爹,皇上要给灿儿赐婚一事,你可知道?”
“赐婚?”
林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娘,你说给我赐婚?”
“她说了些两个孩子将来在一起之类的话,娉婷说前几日在丞相府听到下人说,皇上要给王嫣然赐婚,想来应该是这样。”
林灿突然想到那天在相府花园容瑕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要让她日后多担待王嫣然,当时她就觉得这话怎么都不该跟她说,原来是这样。
母女两人都看向上座的林啸,林啸沉了沉眸子道:
“这件事,皇上有跟我提过,但我并没有答应,我说了一切都要看灿儿自己的意愿。”
柳如黛道:“可听长公主那意思,分明已经是定下来的事。”
林啸看向林灿,问她,“灿儿,你怎么看?”
“......”林灿垂着眸子没说话。
她和王嫣然之间的矛盾,黎城但凡长耳朵的大概都知道,可皇上竟然还想将她们两个撮合在一起,这是为什么?
林家是将门,爷爷掌控八十万林家军。王家是文臣之首,王谦之是统领六部的丞相。
一文一武结为姻亲,容胤难道就不担心他们两家图谋不轨?
林灿暗自摇头,不对,不是这样。
王谦之不仅是南炎丞相,也是南炎驸马。王嫣然算起来可是半个皇族,有容瑕那层关系在,王家是不会有不臣之心的。
那么,林家和王家结亲其实就是林家和皇室结亲。
十几年了,皇上终于要对林家下手了吗?
林啸并不知道林灿已经想的如此之深。
试探道:“王家那个丫头确实有些跋扈,但她的家世是没得挑的。你若是没意见,皇上再提起此事爷爷就替你应下了。”
林灿突然掀眸,看过去,“爷爷,这门婚事不能答应。”
林啸和柳如黛齐齐看向林灿。
林灿道:“其中的深意想必爷爷早就明白,皇上此举无非就是想多一分保障,但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