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4取血?!”李庆茹惊呼,“皇上乃九五之尊御体尊贵,怎能随便取血!”
红藜突然捂嘴笑,那笑似乎在嘲讽在场众人的无知。
眼见着大家脸色都有些难看,红藜渐渐收了笑,道:“这株玉芙蓉是我族上一任圣女精心培育三十年所得的绝品,所有功效不仅比一般的玉芙蓉强上数倍,最特别的是,它.....认主。”
认主?
林灿皱眉。
“皇上,其中的许多好处红藜稍后会尽数告知,但当务之急还是请皇上先取些血,这株玉芙蓉马上就要开花,若在开花前不能认主此花的药效便会大打折扣,我族前任圣女三十年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容胤看
“皇上,不过是一株花而已,您的圣体可是容不得一点马虎,依奴才看这花究竟有没有圣女说的那般神奇还是个未知数,当下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容胤侧头,“你的意思是这南邑圣女有可能包藏祸心?”
“奴才不敢妄言,奴才只是担心皇上的身体才贸然多嘴,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决断。”
容胤点点头,看向殿下的红藜。
沉默片刻道:“圣女方才说这株花要在开包前滴血认主,不知这花大概是什么时辰开?”
红藜道:“今夜子时前。”
容胤温和一笑:“既如此时间还早,今日毕竟是朕的正诞,大家前来贺寿朕也不能让其他人都等着,此时便先搁一搁,待宴会结束咱们再定不迟。”
话说到这份上,红藜也不好在说什么。
“皇上不信玉芙蓉的功效红藜理解,毕竟红藜是外来人,皇上龙体贵重一切是该小心,那便依皇上所言。”
红藜起身对着殿外道:“来人。”
刚下去的那四个男人再次出现。
“把玉芙蓉先带下去,好生看养。”
“是,圣女。”
四人恭敬的对着红藜行礼,然后像之前一样抬着玉芙蓉的花瓶出了大殿。
红藜被宫人引到位置上坐好,容胤简单的说了两句,宴会便按照流程继续正常进行。
林灿坐在一众士族子弟中,自顾自的吃菜喝酒,脑中却一直想着那个玉芙蓉。
虽然她也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让一株花认主怎么看都有些神乎其神了。
沈逸勾着脑袋嗤之以鼻,“早就听说西邑人大多信奉鬼神,还有不少部族擅长巫蛊之术,这玉芙蓉说的好听,指不定就是什么用来害人的邪术而已。”
林灿蓦的侧首,“你说......巫蛊?”
“怎么了?”
沈逸不理解林灿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林灿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掀眸看向斜前方的红藜。
“还好咱们皇上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没有听信她那套怪力乱神的说辞。”沈逸吃了口菜,含糊不清道。
林灿转而看向御台上的容胤,久久沉默。
宴席过后才是今晚宫宴的重头戏。
众人吃饱喝足后移步锦绣楼三四楼,接下来的歌舞节目会在湖心的高台上表演,大家可以坐在楼上饮酒聊天,听赏歌舞。
而根据宴会场地的安排,三楼是女眷们的地方。
林灿和沈逸,还有随口邀请了一句就欣然同意的方与之,三人直接上了四楼。
四楼摆了数条长桌,皇上带着那些外国使臣还有一品大臣坐在最前面,其他的位置大家随意。
沈逸瞅准左边最角落的一张桌子,指了指,“咱们坐那。”
林灿看了眼,那地方虽然在边角,但恰好前面没有任何遮挡,不仅僻静视野也不错,便点点头,三人一起过去。
“小国公,往日只听那些人对你议论颇多,今日一见在下总算明白什么是人言可畏,小国公和传言中当真是毫无相似。”
“方公子何以见得,咱们认识不过才个把时辰,你怎知我不是别人说的那样。”
林灿接过沈逸倒好的酒,顺手递给方与之。
自己倒的酒灿哥转手就给了别人。
沈逸沉着脸盯着方与之,方与之面色尴尬,端着那杯酒一时有些无措。
林灿淡淡的瞥了眼沈逸,转而给了方与之一个安心的眼神,举杯道:“沈逸这人向来喜怒于色比较简单,但人是个磊落的没什么坏心,方公子不必介怀。”
“我知道。”方与之暗自看了眼沈逸,浅笑道:“一个人品行如何需用心看,沈公子虽学术不佳但为人待物很是赤诚,在下对他也是敬服的。”
“......”林灿意外的看向沈逸,看见没人家说话待人多得体,你都这样了还在夸你。
沈逸一脸恶寒的耸耸肩,端着酒杯转身眼不见为净。
林灿无奈摇头,对着方与之抱歉一笑。
闲聊间,内侍官已经宣布歌舞表演正式开始。
林灿还从未现场见识过古代的歌舞节目,不由也冲着湖心看去,心底猜测和影视节目中的相似度会有多少。
随着鼓乐声渐渐从湖心传开,一队衣袂飘飘的女子从湖边的长廊悠然走来。
待所有人上了高台,乐师们开始齐奏,舞女们也甩着长袖翩翩起舞。
林灿盯着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看来影视作品虽有更改和夸大,但基本上都是有据可依,这些人跳的还没有电视里的好看。
林灿兴致缺缺的扫了圈其他人,发现大家都看的津津有味。
也没打扰同样认真的沈逸和方与之,一个人起身离了席。
候在君洄身后的阿琪看到,俯身提醒:“主子,小国公似乎下楼了。”
君洄刚和东朝使者碰了酒,闻言只是顿了一下轻轻颔首。
浅笑道:“日后有机会,使者可来北夏尝尝我们北夏的烈酒。”
“一定一定。”
两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见东朝使者又和另一边的南邑使者攀谈,君洄也起身悄然离了席。
林灿一人下了锦绣楼,一楼许多内侍们正在收拾残局,人来人往比楼上还要嘈杂。
想到前面的场景,林灿避着人走向锦绣楼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