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王嫣然蜕皮了

叮石子撞击刀刃的声音。

挥刀的人眸子一寒,刀瞬间改变方向砍向突然袭来的黑影。

来人身形猎猎,凌空翻转一串连环腿逼得那人横着刀连连后退,黑衣人抽空去扶地上的林灿,不料那人横着刀再次扑过来,对着黑衣人面门一刀砍过去,黑衣人皱眉,轻轻一跃一脚踹飞那人手中的刀,紧接着又是一脚,直接将要杀林灿的那人追飞了出去,嘭的一声砸在了容瑕的脚边。

容瑕还没从刚才的威胁中缓过神,顿时变得花容失色,一众侍卫簇拥着将她保护了起来。

“什么人?敢来丞相府行刺!”

哪知,黑衣人并不恋战,一把拉起地上的林灿甩到背上,凌空一跃瞬间消失在墙外。

......

林灿以为自己死了,灵魂已经挣脱了身体,正轻飘飘的在空中飘荡。

哪知,过了一会儿全身的痛意就传到脑门上,她锁着眉有些纳闷的睁开眼。

死人不是感觉不到疼吗......

直到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

入眼是一片急速后退的瓦房顶,还有一双晃动的大长腿。

一阵不适感传来,她才察觉她的胃就膈在这人的肩膀上,她正在被人扛着走。

林灿无力的拍了拍身下人宽阔的后背,想让他停下。

谁知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脚步不停一直往前。

林灿再忍不住用力咳了一声,一口血直接喷洒在对方的后背上。

对方似乎这才有了感觉,一阵剧烈的摇晃后,眼前的景色瞬间翻转,她终于落了地。

林灿吊着一口气扭头,看到对方蒙着面巾只露一双眼睛,下一刻桃花眸轻轻一闪,嘴角勾起了笑。

“世子殿下,大白天的穿黑衣是不是太醒目了些。”

那双眸子显然有些意外,两人对视片刻,男人抬手扯掉脸上的面巾。

“你如何认出是我?”

林灿忍着疼不客气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那双眼睛,我看过一次就不会再忘。”

“?”见男人还是不明白。

她掀着眸子看他,语气带着几分逗弄:“你眼睛里有星星。”

“......”君洄满眼的期待瞬间化作冷意。

他为什么要救她,就该让她被人一刀砍死算了!

简约大气的房间,君洄面色郁郁的将林灿放在床上,心底烦她一张嘴什么时候都不忘撩拔人,手上动作却一反常态带着几分小心。

而林灿,后背不小心碰到了床,疼的她顿时龇牙咧嘴皱起了眉。

想到左边肩膀伤的更重,最后她只能朝右边侧着躺。

这时,沈琦端着一盘药棉进来。

他径直走到床边,作势就要给上手扒林灿的衣服。

林灿一惊连忙捂着,问他:“你干嘛?”

“干嘛?你说干嘛!”往日受的鸟气终于有机会撒出来,沈琦二话不说拉开林灿的胳膊,直接来硬的。

“受了伤不脱衣服怎么治?!”

林灿求助的看向君洄,哪知男人环着胸靠在床边,一副看戏的模样淡淡道:“沈琦虽不懂医术,但治疗外伤有自己的一套,你让他看看。”

看!

看个屁啊!

林灿顾得了上面顾不了

不一会儿衣服已经被沈琦撕的乱七八糟。

她心下焦急,再这么下去她女扮男装的秘密不就得暴露了!

紧要关头林灿咬着牙大喊:“住手!”

沈琦一愣,她连忙扯好自己的衣襟抱在怀,满眼戒备的盯着两人:“你们都出去!我的伤我自己会治!”

这下两人都一副看怪物的模样看她,沈琦更是直接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都是男人,治个伤你有必要搞得像非礼一样吗?!”

君洄也觉得林灿今日有些奇怪,她似乎很排斥沈琦脱她的衣服......

唯独林灿,忍着痛脑袋飞速的旋转,想着怎么才能混过去。

见两个男人眼底的猜疑越来越盛,林灿一咬牙脱口而出:“我可是个很专情的人,我的衣服只有我喜欢的人才能脱!”

一瞬间,君洄就想到了清风馆见到的那一幕。

哪知沈琦想到的却是君洄,鄙夷的问林灿:“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主子亲自给你上药?!”

“当......”撩君洄撩习惯了,当然两个字差点就从嘴边蹦出去,林灿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当然不是。”

这个时候若是承认了,谁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真的上手。

没有人看到,林灿否认的那一刻,床边的男人眸子闪了闪,气息沉了几分。

所以,她喜欢的人就是那个名叫惟清的男人!

一副弱鸡的模样,也值得她这般“守身如玉”!

君洄冷笑一声,“既然这样,就让她自己弄!”

看着自己主子大步离开,沈琦愤愤的瞪了眼林灿,扔下句,“不识好歹!”也转身走了。

危机解除,林灿僵着的脑袋顿感无力的倒在床上。

应付这样腹黑精明的男人简直太累了,比让她打一架还累。

还好,总算是蒙过去了。

呼!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想到君洄离开的模样,心底又莫名多了几分惆怅。

那男人八成是真觉得她很不识好歹吧。

这一次她似乎反应确实有些大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怀疑。

唉。

林灿再一次叹气。

算了,看在他舍命救自己的份上,等伤好了再好好哄吧。

再说林灿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后背一条长达二十公分的刀伤,左边肩胛骨裂。

搁别人,林灿可以保证不出三天,这两处伤便不会有明显的痛感,简单的活动都可以应付自如。

可伤到自己身上,肩胛骨的骨头勉强算是接回去了,后背她就没办法了。

原本这种刀伤缝了针会好的更快,可惜她看不到,只能摸着上些沈琦拿来的金疮药。

好在这东西也不错,过了两天伤口已经结了痂,微微泛着痒。

第三天一大早,林灿勉强可以下床活动,绕着房间走了几圈外面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人影踏了进来。

小伙子名叫听风,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看起来清清爽爽有些腼腆。

林灿见依旧是他一个人来送饭,连沈琦都有两天没见了,不由问道:“你家主子还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