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小婉这冰冷的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
她对大乾皇室的人应该有很大的偏见。
如果是旁人,定会疑惑她为何会如此。
但秦政知道宁小婉的身份,倒也了然。
秦政看着宁小婉似笑非笑地说道:
“宁姑娘对皇室的人似乎很有偏见啊?”
宁小婉鼻头一声冷哼:
“哼,这秦家皇室的王公贵族,终日高高在上,贪图享乐不思进取,欺压封地百姓,以至于不少百姓流离失所难以生存,实属可恨!”
宁小婉这话一出口。
站在秦政身后的元华和典云二人神色微微一变,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
但碍于秦政没有开口,二人倒也没出言反驳。
对于宁小婉的话,秦政丝毫没放在心上。
大乾分封到各地的那些藩王是什么德行,秦政可是很清楚。
除了淮王看起来稍好点之外。
其余的那些藩王就没几个爱护百姓的。
秦政没有反驳宁小婉的话,点了点头:
“宁姑娘所说的这些在下也有耳闻,但请宁姑娘放心,在下尽管是秦家皇室的人,但属于皇室支脉,并无实际封地,并不存在宁姑娘你所说欺压百姓这种事。”
对于秦政说的这句话,宁小婉轻蔑一笑:
“有没有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这谁知道呢!”
秦政不想和宁小婉在这扯这些事浪费时间,他岔开了话题:
“咳,既然宁姑娘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不提这事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商量一些眼下这件事该如何解决吧。”
宁小婉见秦政岔开了话题,也没一直纠缠这事。
“那你说说该如何解决?”
其实李辉这件事对于秦政而言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小事一桩。
但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宁小婉。
指了指周围往来路人,秦政微微一笑:
“宁姑娘,既然是商量事情,这人来人往的肯定没办法静下心来对不对,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秦政没待宁小婉开口,继续道:
“宁姑娘应该不常来洛阳对吧,对洛阳城应该不甚了解,在下对洛阳城颇为熟悉,如果宁姑娘不介意,在下可以带宁姑娘去一间上好的酒楼,一边吃酒一边商量对策,你意下如何?”
宁小婉琢磨了一下后,微微一点头:
“如此,倒也可行。”
不过,宁小婉特地警告了秦政一句: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宁小婉的警告,秦政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他现在就会让元华和内卫高手将宁小婉给拿下。
秦政淡然一笑:
“宁姑娘放心,在下还想和宁姑娘多多结交一番,怎么可能对宁姑娘耍花招呢,大可不必担忧。”
说完后。
秦政带着元华,典云等人径自朝着不远处的醉仙楼走去。
宁小婉带着身边那名女子紧随跟上。
醉仙楼在洛阳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酒楼。
坐在酒楼三楼靠窗的位置。
秦政点上一桌好菜。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下方热闹非凡的大街,很是惬意。
宁小婉没有喝酒。
只是浅浅的吃了一点小菜,便不再动筷。
秦政见状,随意地问了句:
“宁姑娘,饭菜不合你胃口?”
宁小婉摇了摇头:
“饭菜很好,还是说说你的解决之法吧。”
见宁小婉迫切的想要知道解决办法。
秦政倒也没继续卖关子,以免引起她的反感。
于是。
秦政便将自己的解决之法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秦政的解决之法后,宁小婉眉头一皱:
“就这么简单?”
秦政点了点头:
“对啊,就这么简单,尽管在下不在朝中为官,但在朝中也还是有些人脉,要从一个少尹手里保住一个人还是能办得到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定会说到办到。”
经过秦政的解释。
宁小婉倒也相信了秦政的话。
那名女子也是千恩万谢后离开了。
等那女子离开后,秦政问宁小婉:
“宁姑娘可否说说,你从益州千里迢迢来到洛阳,是来省亲还是来办事?”
宁小婉见秦政问起这个问题。
她端起面前的香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而后看着窗外的风景,神色淡然的说道:
“找人!”
秦政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宁姑娘想要找谁?不说别的,在这洛阳城里,我还是有些人脉的,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我都有认识的人,只要宁姑娘开口,这事我可以帮上一二。”
宁小婉见秦政这么说,眼神明显有些意动,沉思了几息后问秦政:
“既然你是皇室的人,那你应该见过皇帝对吧?”
一听宁小婉这话,秦政很想对她说一句。
坐在你面前的就是当今的皇帝。
不过,自己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宁小婉。
“怎么,宁姑娘是想见当今天子么?这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宁姑娘得说说看你为何要见天子,其实天子是很和善很好说话的,只要你的理由够充分,他定不会拒绝宁姑娘的要求。”
宁小婉见秦政这么说,呵呵一笑:
“你竟然说皇帝和善?这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宁小婉这话让秦政眉头一挑。
“宁姑娘何出此言?莫非你对当今天子很了解?”
宁小婉看着秦政冷冷的说道:
“皇帝登基不过月余,他便连番诛杀朝中大臣,并牵连他们的族人,手段极其残忍狠辣,妥妥的就是一个暴君,这样的人你竟然说他和善?这话也只有你们这些皇室子弟才说得出口。”
秦政一听这话就乐了:
“宁姑娘啊,有句话说得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朝堂上的事你不了解个中究竟,还是少评论的为好,据我所知,天子此前杀的那些大臣,无不是贪赃枉法,扰乱朝纲之辈,
按照大乾律令,这些人被灭九族都是罪有应得,完全是他们自己找的,天子也是按大乾律令办事,这又何谈残忍狠辣?怎么又能称之为暴君呢?”
看着宁小婉快速变幻的神情,秦政怼了她一句:
“宁姑娘,朝堂上的事极其复杂,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你身为局外人,以管中窥豹的视角来看待朝堂之事是要不得的,说句难听的话,你这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会被人耻笑的。”
秦政这话一出口,宁小婉顿时面脸寒霜,神色不悦:
“你,你竟然敢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