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意识到。
穆千千肯定知道了自己和苏秀秀在偏殿里的事。
秦政对此倒没担惊受怕。
自己身为大乾皇帝。
临幸个女人,并不需要向穆千千汇报,她也管不着。
秦政问元华:
“穆太妃来养心殿所谓何事?”
元华摇了摇头:
“穆太妃没说,奴婢也不曾多问,不过,跟在穆太妃身后的一名宫女,她怀里抱着一个小箱子,想必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交给陛下,但具体是不是,奴婢并不清楚。”
元华的话让秦政眉头一皱:
“抱着一个小箱子?这是几个意思?”
秦政一时想不明白这箱子里是何物,也就不去多想。
“等会亲自去一趟钟秀宫,到时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秦政没在纠结这件事,问元华:
“元华,你们内卫可有身手不俗的女子和懂得经商之道的人?”
元华立即回道:
“陛下,内卫当中,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身手不俗的女子和懂得经商之道的人不在少数,陛下可是有要事吩咐?”
秦政沉思了一下,吩咐元华:
“你找几名身手不俗且忠心的女子护卫在苏秀秀身边,随时保护她的安全,找一批忠心且懂得经商之道的人交给苏秀秀,听从苏秀秀的使唤,
对了,你派个人去工部那边要一批工匠安置在皇庄里,至于这些工匠该如何安排分配,苏秀秀会交代的。”
元华没问秦政为何这么做,便立即领命:
“奴婢稍后便去安排这些事。”
元华话音刚落,殿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赵得柱走了进来,躬身禀报:
“陛下,溧阳候之子蒋勇已到殿外,陛下是否要立即见他?”
秦政点头吩咐赵得柱:
“带他进来吧。”
赵得柱立即出去传令。
秦政吩咐了元华一些事情后,元华便离开了养心殿。
不多时。
在赵得柱的带领下。
一名比秦政要小一两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躬身给秦政行礼:
“小民蒋勇,参见陛下。”
尽管蒋勇是溧阳候蒋平的儿子,但他没有爵位,也无官职功名再身,和普通老百姓无疑。
自称小民也是合理。
秦政看着下方的蒋勇。
脑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病故的前太子妃。
蒋勇和前太子妃一母同胞,容貌有几分相似。
蒋勇自幼习武,武艺不俗。
又尚且年轻,正直青春年少,长得也颇为俊朗。
在秦政看来。
面前这个“小舅子”用“英武不凡”四个字来形容倒也恰当。
就在秦政打量着蒋勇时。
蒋勇此时的内心是无比的忐忑紧张。
蒋勇不清楚皇帝为何会突然见自己。
在蒋勇看来。
自从太子妃姐姐病逝后。
太子就很少关注过自己家。
哪怕是半年前被免去北军职务时,太子也不曾出面帮自己说话。
如今。
以前的太子登基为帝成为大乾皇帝后。
本就不算多亲密的身份变得更加的疏远。
这突然召见。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蒋勇跟着太监进宫之前。
他的父母则私下告诉他。
这次进宫无论如何都要讨得皇帝的欢心,以便能谋得个一官半职,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家在朝中的地位。
但蒋勇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讨好皇帝。
更别谈在皇帝这里获得一官半职。
在蒋勇忐忑紧张的心情下,秦政开口道:
“蒋勇,从你被免去北军官职后闲赋在家,已经有半年之久,这半年来,你的武艺可有落下?”
听到秦政的话后,蒋勇连忙道:
“回陛下的话,小民闲赋在家的这半年里,每日都温习武艺不敢有丝毫松懈,武艺不曾落下,可随时为陛下上阵杀敌。”
蒋勇脑子倒也不笨。
懂得在秦政面前展现自己的武艺特长。
见蒋勇这么说,秦政笑了笑,继续问他:
“你父母和你二姐的身体可还安好?”
见皇帝竟问起自己的家人,心下不由得一暖,连忙道:
“多谢陛下的关心,父母和二姐的身体都还好,并无大碍。”
秦政眼神一转,问蒋勇:
“蒋勇,如果朕没记错,你二姐应该已经到了婚配年龄对吧?她如今可有婚配?可有定亲?”
蒋勇一听这话,不由得心下一惊。
想起此前无意中从父母口中听到的那些话,心下一咯噔:
“陛下这话是何意?莫非他对二姐有想法?”
蒋勇不敢表露出心中的想法,连忙道:
“陛下,二姐尚未婚配,也没定亲。”
秦政眼神不由得一亮,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说起了正事:
“蒋勇,朕今日找你来呢,是有件事情让你去办。”
蒋勇神色一正,连忙道:
“请陛下吩咐,只要是小民能办到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民也定为陛下办好。”
秦政没在意蒋勇这句话,告诉他:
“前几日,河内郡的温县发生了民乱,两日之后,朝廷便会派兵前往温县平息民乱,领兵主将你应该认识,是驸马都尉之子徐盛,但副将目前尚未定,
朕考虑到你武艺不俗,此前在北军便是以武艺著称,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年纪轻轻便荒废在家中,也是浪费了一个人才,所以,朕这次给你个机会,让你担任徐盛的副将,跟随徐盛前往温县平乱,你可愿意去。”
秦政的话让蒋勇激动不已。
他此前不过是北军的千夫长,这一下就被提拔到领兵副将的位置,这可是天大的恩赐。
蒋勇怎敢拒绝,他也不会拒绝,立即跪在秦政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
“请陛下放心,此番去温县平乱,小民定会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绝不会辜负陛下的提拔之恩。”
说着,蒋勇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对着秦政道:
“陛下,小民有个不情之请,恳求陛下成全。”
秦政好奇地问他:
“只要不是太过分,朕都答应你。”
蒋勇连忙道:
“陛下,小民想带一人随同小民一起前往温县平乱。”
秦政一听这事,笑了笑:
“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带一个人吗?准了。”
蒋勇连忙道:
“陛下,这人不是男子,是一名女子。”
秦政眉头一皱,神色不满的看着蒋勇:
“蒋勇,你曾在北军任职,行军打仗不得携带女眷,莫非你忘了这条军法?”
蒋勇见秦政语气不满,连忙解释:
“请陛下息怒,这女子并非是小民的女眷,这女子出身并州,其父亲本是一名百夫长,后来战死疆场,其母亲忧郁而死,而她自己流落到京城谋生,
这女子自幼跟随他父亲习武,也曾跟随她父亲上过战场斩杀过匈奴人,颇有战功,她的武艺并不在小民之下,小民之所以要带着这女子,也是想让她能在战场上展现自己的才华,也好为陛下效忠,为大乾江山社稷效力,请陛下恩准。”
蒋勇说完,重重地给秦政磕了几个响头。
秦政听了蒋勇关于这女子的身世后,也是来了兴趣。
“听蒋勇这么一说,这女子似乎也是个人才啊,要不要亲自见上一面,如果这女子真如蒋勇所说,搞不好大乾会出现第一位女将领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