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b从南军爆发骚乱到现在。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早晨第一缕阳光也快要升起来了。
此时的南军大营。
大火已经被灭,营中那些原本惊慌失措的士卒,在张英、侯平等一众猛人带领北军士卒的强势镇压下。
数万士卒被分成无数个百人队被看押在了营中。
控制好南军大营后,张英亲自和典云,带着数百虎贲卫士卒押着董振和一票南军高层将官朝着秦政的龙撵奔来。
而此时。
秦政正在询问那些流民有关北地郡的事。
此前回答纪纲问题的那名中年男子听到秦政的问题后,连忙道:
“陛下,草民从北地郡一路逃难流落到这京城之地,并非草民的本愿,草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从今年开春之后,北边匈奴人经常越过高阙关南下,
对北地郡北部各县村落进行劫掠,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还掳走了不少牛羊马匹和百姓,草民就住在北地郡靠近朔方郡的林北县,整个县城都被匈奴给洗劫一空,
百姓死的死逃的逃,草民一家六口人全都死在匈奴人的刀下,要不是草民跑得快,恐怕也难逃一死啊!”
中年男子朝着秦政一个劲的磕头:
“草民恳求陛下饶了草民一命,给草民一条活路,草民给陛下您做牛做马都成,求陛下开恩啦。”
同中年男子一同带到秦政面前的另外几名男子也是一个劲的磕头: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啦!”
听完这些人的话,秦政神色阴沉,他朝着这些人罢了罢手:
“放心,朕不会杀你们,反而会给你们一条活路,都起来吧。”
听到秦政的话后,这几人神色大喜,一个劲的给秦政磕头,可谓是千恩万谢。
秦政沉思了一下,问这些人:
“朕记得,朝廷在高阙关驻扎着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就是为了防备匈奴人从这个关口南下深入大乾境内劫掠百姓,匈奴人南下时,难道这支军队没有抵抗?
而且,朔方郡旁边就是五原郡,五原郡吕家手中可是有一支三万人的军队,匈奴人南下,难道他们就袖手旁关,没有出兵抵挡南下劫掠的匈奴人?”
听到秦政的话后,一名稍年轻的男子神色犹豫了一下,告诉秦政:
“陛下,草民不过是一山野小民,那里懂得这些军国大事,草民倒是听说,匈奴大军南下时,驻扎在高阙关的那支军队似乎转移了驻地,五原郡吕家倒是出兵了,但那都是匈奴人走了之后发生的事。”
听完男子的话后,秦政眼神里满是怒火。
“本以为北地郡这些人远离故土流落到京城讨生,是因为天灾的原因,但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天灾的原因这就是人祸,还是内外勾结的人祸,
匈奴人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南下,恐怕与那些边将,与五原郡吕家,甚至其余几家都有莫大的关系,这些人真是该死人啊!”
就在秦政准备继续问这些人一些问题时。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抬头一看。
张英和典云带着近百名虎贲卫士卒,押着几名南军将官快速朝着龙辇的位置而来。
很快。
脸上和衣服上满是灰尘脏污的张英来到秦政面前,躬身禀报道:
“陛下,臣不负使命,和其余一众将士齐心协力,已经扑灭了南军大营里的大火,南军大营里逃窜的士卒也已控制在了营中,南军大营里具体的士兵人数和今晚的损失,目前正在清点,恐怕得耗费一些时间才能有结果。”
秦政打量了一下张英和他身后的典韦等人。
都是浑身脏污有些狼狈,不少虎贲卫士卒的盔甲上甚至还有血迹。
秦政下了龙辇,来到张英等人面前,神色欣慰的对着他们道:
“诸位辛苦了,南军骚乱能平息,诸位功不可没,此番事了,朕和朝廷会按功行赏,今晚有功之人,一个都不会落下。”
秦政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心下一喜,但都没出声。
张英微微一躬身道:
“这些都是臣等应该做的,不敢向陛下邀功。”
秦政没在这事上做过多的纠结,他问张英:
“肖宇和董振这两个混蛋有没有找到?”
肖宇是南军左中郎将,算是南军的实际领导了。
张英连忙道:
“陛下,臣从南军几名将官口中得知,左中郎将肖宇在半月前就因为身体不适为由,回家中养病去了,今晚并未在南军,倒是右中郎将董振在被追杀的途中被臣给救了下来,已经将其带过来了。”
张英朝着身后的典云大手一挥:
“典将军,将董振带过来。”
典云亲自拧着灰头土脸,衣衫凌乱还沾着血迹,眼神里满是恐慌之色的董振来到秦政面前:
“陛下,这厮就是董振,发现他的时候,正在被十多名士卒追杀,险些命丧这些士卒刀下,被英国公救下,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典韦将董振一把扔到秦政面前,呵斥道:
“还不快快给陛下跪下,找死不成?”
董振连头都不敢抬,身体一软,直接跪在秦政面前,身体抖成了摆子,话都说不利索的给秦政磕头行礼:
“臣,臣参,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
典云看着跪在地上身体抖得摆子的董振,来到秦政身边低语了一句:
“陛下,臣在这厮的中军营帐里发现了两名衣不蔽体的女人,应该是他带进军营里的。”
本就因为北地郡匈奴南下一事而心有怒火的秦政,听了典云的话后,眼神一冷:
“什么东西,竟然在他的中军营帐里发现了女人?这事属实?”
典韦肯定的点了点头:
“臣已经派人看住了那两名女人,陛下可随时派人审问其身份。”
听了典云的话后。
秦政狠狠的一脚踹在了董振的肩头,直接将董振给踹飞了出去,一声厉喝:
“董振啊董振,你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了,你身为南军右中郎将,克扣军饷治军无方不说,竟还敢在营中私藏女人,告诉朕你想怎么死?是凌迟?还是剥皮楦草?你自己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