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再骂一句,今天老子让你那玩意儿废了。”
江展一向嬉皮笑脸的样子收了个干净,脸上黑沉得可怕。
伸手扶住了还在干呕的阮凌,心中的心疼如潮水般蔓延。
“小凌,你觉得难受就先出去这里交给我来帮你处理处理。”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阮凌的房间,小姑娘小的时候,经常被她妈妈带着睡,有时候还能看到窗口处晒着她的洋娃娃。
这是欺负他小姑娘现在是没了妈,没人依靠了是吧?
阮凌干呕了一阵子,感觉胸口好多了,头脑更加清晰,脸色煞白的抬起了头,对江展摇了摇头。
“阮安,你今天是想找死是吧?你凭什么乱进我的房间?”
阮安是他继母嫁过来生的儿子,现在正在上国际高中部,才17岁,居然就敢带女人回家,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了!
阮凌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想直接上去把这狗东西暴打一顿,又怕脏了自己的手。
床上光溜溜的阮安受了一开始的惊吓之后,反倒不慌不忙起来,看着阮凌身边的江展,语气嘲讽的说道。
“什么你的房间?这里是我家,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这些东西以后每一样都是我的!”
“你顶多算借住,老爸让你去相亲,你不去,还给家里拖后腿,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凭你身边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男人吗?!”
阮安气哼哼的说道,嘴上刚才被鞋子打到的地方,现在还麻麻的。
忍不住狠狠瞪了江展一眼,在被子底下开始穿内裤。
现在也不看看是谁当家做主,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没看清楚形式呢,在这个家里也敢这么跟他说话?
以前三天两头不着家就算了,现在还带了个野男人回来。
老爸安排的胡总,这几天都要送彩礼了,要是被他看到还得了?非得打死这个丫头不可!
很快阮安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那个地方软塌塌的,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声男高音的尖叫刺破了别墅里的宁静。
“怎么了?怎么了?!”
焦急的女声从三楼传来,伴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继母严香玉出现在门口。
看到气势汹汹站在那堵着,不让里面两人出来的阮凌顿时有些惊住了,随后晚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妈!我
阮凌一听也明白了过来,感情他刚才被自己踹门的那一脚给踹萎了!
“呵!坏了也好,小小年纪不学好,在我的房间里面做这种事情,活该!”阮凌简直拍手称快。
随后转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继母严香玉:“我房间的指纹锁是你开的?”
严香玉有一瞬间的心虚,随即挺了挺胸说道。
“你都已经不在家住了,还空着这么好的房间做什么?再说了,原本就该是男人住朝南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过几天要嫁出去了,你弟只不过是提前住进来而已!”
说完她就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似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阮凌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你什么意思?”
严香玉没回答又嚷嚷起来,闹着让阮凌给阮安道歉,还要让她赔偿医药费。
阮凌看着已经在被子底下穿好了衣服的两人,那个女人画着浓妆,身上的衣服也是很暴露的那种。
穿好衣服之后就忙着想跑,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
阮凌冷笑着看也想跟在他后面跑出去的阮安,伸手就直接捉住了他的后脖颈衣服,一个惯摔就将人摔在了地上死死摁住。
“她不说,那你来说,什么叫我过几天就要嫁出去了?”
严香玉一急,立刻大声喝住了阮安。
“阮安!”
“妈你怕什么?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已经定下来了,家里养了她这么多年,难道是白吃的吗?告诉你又怎么样?老爸已经给你定好了胡总,500万的彩礼都已经打到账上了,别说你这个破房间了,家里的一分钱你都别想带走!”
阮安讨厌这个姐姐已经不是一两天了,明明都是老爸的孩子,她却总是一副,她才是正统的样子!
小时候经常不带他玩,就连别的小朋友欺负他,阮凌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么多年他倒就把这个姐姐当成死了一样。
阮凌听了怔愣了两秒,随后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来。
“阮经立是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任由他摆布的小孩子吗?告诉你,就连你现在脚底下踩的每一块砖都是我妈辛辛苦苦打拼来了,你算什么东西?”
阮凌彻底爆发,几巴掌抽得阮安的脸上瞬间布满红痕,一张原本还算得上俊秀的脸,变成了猪头似的。
旁边想上来帮忙的严香玉。却被江展一只手就治住了,只能不断地哀嚎着。
“你个天杀的小贱蹄子!你就跟你那个妈一样就是个泼妇!当年她打我,你现在打我儿子,你们母女俩都是贱货!”
她嘴里不干不净的那种脏话,随即下一秒就被一个巴掌止住了。
“你急什么?还没到你呢!”
阮凌眼里充满了红血丝,她要是今天没有被江展误打误撞地送了回来,可能过几天全世界都是她要嫁人的消息了!
“早就想打你们母子俩了!当年你趁着我妈生病,勾引了我爸,要不是当年我还小,你觉得你能进得了我们家的门?谁是贱货?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她一个巴掌一个巴掌打得极为爽快,过去那么多年学到的武打知识全都招呼在母子两个身上,打到她精疲力尽。
瘫软在地上,江展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对被打得鼻青脸肿哀嚎不止的母子,弯下腰来一把将阮凌抱起。
阮凌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得任由他抱着自己。
到了车上,江展没去看她的脸,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放心,那个什么姓胡的交给我了。”
只有她小祖宗欺负人的,但绝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阮凌还是没说话,江展怕她是真的伤透了心,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有种比自己被逼婚还要愤怒的情绪,即将喷涌而出。
胸中的猛兽即将出笼,脑子里面已经上演了100种,把阮经立那个老东西收拾了的办法。
就忽然听到阮凌扑哧的笑声,他以后的转过头,就看见小姑娘圆圆的脸上绽放着畅快的笑容。
四肢摊开,毫无形象地坐在副驾驶上,两只小脚翘在一起,得意地摇晃着。
“怎么样?刚才我厉害吧?我想打折,两人已经很久了,从小就像到今天终于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回了。”
江展直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小丫头想哭就哭吧,哥哥又不是没见过你哭的样子,小时候你翻我家墙头摔了好几次,一边哭一边游泳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阮凌脸上笑容逐渐减淡,最后变成了苦笑。
“我以后没有家了。”
她今天打了这对母子,阮经立是一定要找他算账的,也算是正式决裂了。
她还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阮经立也曾把自己笑着高高的举起,放在他的肩头上骑木马的场景。
怎么就逐渐变成了这样了?
江展驱动车子,像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车子朝着京海唯一的海边驶去,车子的敞篷已打开,人就像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一般。
阮凌站起身来,张开双手肆意地享受着极速的风,将自己的脸吹得几乎变形。
车子在海边停下,周围都是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像是所有的话都得到了回应一般,显得空旷又安静。
“谁说你没有家?你可以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