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扭曲咬牙切齿道。
“沈南锦,麻烦你把这些花花心思都用在别的上面,反正你就是不准跟他来往过密!”
沈南锦懒得理他,大踏步就往齐天伟的病房里面走去。
里面冲出一个人影,正是齐海涛,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现场的彷徨不安。
脸上还带着一些兴奋的神色,见沈南锦和易学之进来,也只来得及冲他们摆摆手就出去了。
沈南锦笑了笑,齐海涛还真是个考古狂魔,想必刚才带上来的那些壁画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她前面之所以坚持要下去,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她和阮凌的公司才刚刚起步,这个年代,流量为王,她愿意去拼一把。
想到这一次的古墓发掘之后,她和阮凌的公司应该会做的事半功倍。
事实证明沈南锦想的没有错,齐海涛此刻正跟赶过来的整个国家文物局团队,站在那堆拓下来的壁画前喜笑颜开。
这个墓发现得很巧合,从目前挖出来的资料来看,很有可能是汉朝时期的文樱公主墓。
所有抢救发掘出来的文物都整齐排列摆放着其中,最珍贵的最具有研究意义的就是那些壁画了。
考古学生们也都纷纷好奇地探着脑袋想去看,尤其是那堆明显数量更多的壁画,正是杨柳柳拓下来的。
而沈南锦的则是很小一堆,之前被易学之呵斥过的学生顿时面露不屑道。
“搞什么啊?原来她做的活最少可害的齐师兄住院不说,连那位赵小姐现在都走了,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其他学生之前都目睹了沈南锦抢救齐天伟的场景,此刻也不好说什么,也有的暗自点头附和。
突然有个声音,轻声说道。
“我听说这位沈小姐之前读的是京大考古系的,那里可是所有考古学家最认可的精英孵化地,你最好还是闭上嘴别乱说话得好。”
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正是班上的班花,成绩很好,可脾气却是出了名的古怪,并不合群,没想到这时候会为了沈南锦说话。
那男学生见是她,便讪讪地没有说话了。
那班花也没有多留,看了几样挖上来的古董后,便转身离开了,周围的人这才又议论开来。
“哎,你们说那个沈小姐是什么人啊?长得确实是很漂亮,齐师兄又不是个外向热心肠的人,怎么为了她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你没听之前的那个贵妇说吗?他离过婚的是易氏集团的前总裁夫人,手段能不高超吗?我们齐师兄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雏,遇上她,那还不是被轻易拿捏了?怪不得要离婚,这么会勾引人,换作是我有这样的老婆,我也会整天担心头上戴绿帽呢!”
“嘿嘿,你就想吧,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当老婆,做情人玩玩倒是不错。”
“说不定他就是亲人上位呢,而且听说是个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孤儿亲生母亲,可能做着什么不干净的勾当,生下孩子丢掉,那不是很正常吗?女承母业,我也见得多了,刚刚那个姓赵的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她不就是又贴上去了吗?”
一群男女叽叽喳喳,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杨柳柳听得脸色忽明忽暗的,刚刚她被赵玉泽训斥了一顿,沈南锦倒是拍拍屁股就走。
一杯奶茶就让原本还算疼爱她的赵玉泽,瞬间对她失望了,刚才更是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自己现在才是赵家的女儿!
沈南锦既然已经有了沈万财夫妇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打扰她的生活?
沈南锦已经有了易学之给的钱,又有蓝景仪做备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实在是太贪心了。
杨柳柳正想着就听到有人惊讶的道。
“咦,你们看这两堆壁画好像颜色不太一样啊!”
“好像那个女人的这一堆颜色更加鲜艳、还原一些。”
“不会吧,应该是作画者的上色问题,她才拓下来这么一点,难道还有直接揭画的本事吗?”
众人嗤笑着,都没把那人的话当一回事,反正他们现在只能看不能摸,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个热闹得了。
一听到“揭画”杨柳柳的眼神逐渐灰暗下来。
认出了那个现场,对沈南锦说话很不客气的男学生后,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弧度。
医院这边的沈南锦一直等到了齐天伟醒来,苍白着脸跟她说了几句话,让她不要自责。
易学之便默默守在她身后,没有打扰他们,谁料正要离开的时候沈南锦便接到了个电话。
正是项目现场的人打来的,说是刚才上来时,她和杨柳柳,齐天伟三人交上来的登记册子突然着火了。
目前消息已经转达给了齐海涛,沈南锦挂了电话之后便皱起了眉头。
抢救发掘的登记册子,对于考古来说十分重要。
谁负责的哪一段?发掘工作发现了什么?有哪些损坏现场如何都一一记录在册,以备后续考察用。
这本册子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真正进行表彰和评定考古者等级时,这东西就是非常重要的凭据。
现在考古登记册突然被烧掉了,究竟是因为墓里沾上了白磷接触空气造成的自然现象还是人为,很难去追究了。
最后齐海涛又来了电话,沈南锦只得匆匆赶往现场。
现场的几个参与挖掘的考古教授都脸色极其难看。
有两个正是今年要评职称的,发现了这么一个古墓,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可现在册子被烧了,他们刚才所记录的一切数据全部毁于一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册子放在那里好好的,怎么就烧起来了?”
一个教授脸色黑沉沉的说道,看到沈南锦也过来了,只微微对她点了点头。
另一个教授也是如丧考妣,之前下去的时候他还被水银溅到了,伤到了腿,可却依然坚持得去把棺材里的金银器具全都抢救挖掘了出来。
可以说刚才有多兴奋激动,现在就有多失望。
“要不我们就把我们的那一份按评分来算,另外那三个人的就让他们自己挑?”
几人对视一眼,都默默同意了这个建议。
反正这个册子对于急需评职称的人作用更大一些,其他人也乐得配合。
正好看到杨柳柳已经到了现场,几人配合着将东西重新划分,剩下的就是那一堆壁画了,根本没多少,恰巧就是沈南锦那时候的那一小堆。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一辆布加迪里走出一对璧人,正是沈南锦和易学之。
杨柳柳上前跟他们打招呼道。
“沈小姐,想必你也听到了这边的消息,正好只剩下你的了,教授他们正在等你。”
那两个教授便都站起身来,等着沈南锦走过去,那本重新登记的册子上已经密密麻麻,沈南锦的那一栏也已经有人当着填好了数据,只等她签字了。
沈南锦拿着册子扫了一眼,心里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