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b\u0007易学之看着桌子上一堆的男性用品,尤其是延长用品占了一半。
眼中的神色如冰川上的雪,被一道轰鸣声炸过,顿时变成排山倒海的暴风雪。
他拿出手机给沈南锦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又给她微信编辑了一长段话,发了出去。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额角青筋一跳,又拿了陈焕的手机打过去,一样还是无法接通。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的沉色似乎要将一切吞没,牙齿咬得咯咯响才能阻止他此刻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好!好得很。”
“你去找她,告诉她要是真这么硬气,我让她以后连酒店都住不了!”
他将陈焕的手机狠狠摔在桌子上,屏幕应声出现一抹裂痕。
陈焕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裂了似的。
“易总,太太既然敢给你寄这种东西就说明她肯定是想到了,要不您灵活变通一下,正经给她买点礼物道个歉也就....”
易学之拿起他的手机又摔了一下,屏幕又多了一条裂痕。
“你在说什么鬼话?她把我都拉黑了我还去求她?要不你把她叫回来我这总裁都让给她当啊?”
陈焕不说话了,心痛地看着自己报废的第四台手机。
决定把原本想隐瞒的消息说了出来,谁都别好过就是了!
“易总,太太一早已经搬走了,住进了赵玉泽隔壁的病房里。”
陈焕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
易学之正在看着手机上,突然收到的一条信息和照片。
可笑的是,万年不联系的赵家长子赵玉轩,竟然给他发短信,而且还是夸他有个好老婆?
他是瞎了吧?沈南锦是好老婆的话,他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过来都比她强!
第二条是一张照片,拍得有些模糊,但很清楚地能看到沈南锦那张笑脸,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
她对面就是昨晚刚来找过她的蓝景仪!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焕以为他刚才走神,正要再说一次,自己眼前就刮过一道旋风。
易学之连外套都没穿就走出去了,他拿起裂了两条缝的手机,看到天气预报。
想了想还是没去拿那件外套,也跟了上去。
反正谁冷谁心疼,说不定因此太太很快就会回来了。
易学之先是去了照片里的那家餐厅,结果那个位置上服务员正在收拾,显然已经人去楼空。
此刻沈南锦正在赵玉泽的病房内,给他嘴唇擦水,一些脏活累活都有专门的护工在干。
她只需要在他身边陪着,说说话,喂喂水什么的,实在谈不上辛苦。
按照医生的说法是,有患者以前最在乎最喜欢的人在身边守着,多说一些他感兴趣的话,就能多几分苏醒的把握。
说了许久,沈南锦回了她自己的单人病房,拿着医院的大水壶去打水。
回来在拐角处却猛地被人拽了一把,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踉跄跟上。
等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她堪堪收回了想将一壶开水泼出去的冲动。
“怎么?昨天打我,今天又想用开水泼我,这么恨我当初就别嫁给我!”
易学之熟悉的咬牙切齿,听在沈南锦耳朵里竟然还有点爽。
“你又来发什么疯,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赶紧放开我!”
沈南锦没好气,她还以为又遇到了白威之类的人,刚刚要不是收得快,现在易学之就是脸上开花了!
手上的水壶被易学之当做攻击武器一把夺走,竟然一滴都没洒到她身上,沈南锦手里突然就空了。
面对这么个半疯的男人,她实在是没什么安全感,使劲挣扎着。
“你也知道这不是你家?!怎么还没离婚呢就上赶着去上赵玉泽的床?还吊着一个蓝景仪?他知道你这么浪吗?!”
易学之说着,想到办公室里的那堆男性用品,眼里变得逐渐幽深。
这里说话声音都会有回音,周围病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这边。
易学之伸手揪住她的后衣领,像是拎起一个小鸡仔一样,就把沈南锦拎到了天台。
连她脚下的鞋掉了都没发现。
傍晚的风猎猎作响,天空已经慢慢阴沉下去,只有天边的一点微光隐隐能看得见大地的最后的轮廓。
沈南锦被他压在天台后面的塔台墙上,她气得眼里要冒烟,一路上都没停过嘴骂他。
“说够了?”
易学之脸上毫无表情,好像把她拽到天台,只是为了看她发怒似的。
他眼里慢慢积蓄出最原始的掠夺欲望,将沈南锦压在墙上,似乎要把她挤进墙里似的。
“易学之,能不能把你那野兽的占有欲收一收?我是来这里照顾因为我变成这样的病患的,你以为跟你似的,找个地方就想干那事儿吗!”
沈南锦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非常相信,这男人要是再不放手,她今天真能成为第一个被人压死的人。
易学之抬手轻摸她下巴,听到她的话倒是笑了。
“你想我变成野兽?难怪给我买了那么多药、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是想我用在你身上?还是你跟别的男人已经实践过?!嗯?”
男人扣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伸手从衣兜里掏出沈南锦买的鲜红色情趣绑绳。
按照他不小心瞄了一眼的绑法,将她的手虚虚绑了一圈。
沈南锦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个,此刻只想到一些看过的变态杀人狂电影。
“易学之!你个死变态你要玩,就去找白晓茶,别拿这种东西来恶心我!”
沈南锦气的额角沁出了汗,心脏狂跳,又惊又怕。
她挣扎扭动着,整个人身体的每一处动作,都能被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我变态?我只是没早知道你喜欢玩强迫py,现在又为那赵玉泽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指望一个植物人半夜爬到你床上跟你做?”
他伸手用指腹摩挲着沈南锦的嘴唇,慢慢被他擦得火热。
沈南锦张嘴,狠狠将他的手指咬住,用力之大恨不得将他的手指咬断。
易学之发出一声嘶的声音,嗓音却越发低哑。
“要不是早就知道你属兔的,我真以为你是狗王转世。”
沈南锦不理他,依旧咬得死紧,一只脚得了自由,立刻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
只可惜她脚上的拖鞋,早就在挣扎中弄丢了。
这一踩对他根本就毫无攻击力,易学之低头一看就看到了女人莹润白皙的小脚,狠狠地在他脚上碾着。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间,就朝着她密密麻麻地吻了过去。
“这么喜欢咬,是食髓知味了?我可没教过你这个。”
他的唇贴着沈南锦各处的皮肤,上下游走,若即若离。
似乎是在用唇舌到处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的气息......
易学之丝毫不在意自己快深可见骨的手指,还要往里抽送.....
沈南锦被他弄得嘴里都是血腥味,还被迫吞了两口。
这狗男人还说这种骚话,她顿时感觉恶心得想吐。
以前两人也有过争吵,但那都是用工作上的事情来打擂台,各有输赢,可以说是文明人的战场。
可现在人不要脸则无敌!
易学之这狗男人非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她却拿他没办法。
练得再好的女人,在体量大于自己的男人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男人的唇往她的脖子以下慢慢吻过去,沈南锦的嘴终于得了自由,朝着易学之身后喊道。
“师兄救我!”
易学之闻声一顿,慢慢转过头去。
就是现在!
沈南锦将双手作锤,狠狠打在易学之的头上!
脚下顾不上粗糙的水泥地,跑到了入口处用脚一踹,大铁门应声关上,伸手咔嚓一声。
插销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