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签字了

那肯定啊!当年她可不就是被她爸卖给你家的吗?怎么可能空手走!”

江展以一种看白痴眼神同情的看着他。

自己这个兄弟自小就患有孤独症,家里人也都放弃了他,他就谁也不搭理,又经历了他大哥的事情,在生意场上是个中好手,在感情上确是一片空白啊!

还好有自己这种情圣好友,不然他可怎么办?

江展拍了拍自家感情白痴的兄弟,突然有了一种天降大任的使命感。

“我有急事先走了。”

易学之好像突然得了什么秘籍一般,突然整个人都活了起来,撂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这小子,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婚,沈南锦不好搞那白晓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江展无奈摇了摇头,兄弟这是什么命?

易学之赶到医院的时候,沈南锦已经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一只手拿着母亲的一小包遗物走到门口,另一边拿着电话,沈万财的声音喋喋不休的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你以后要对易家小子更体贴点!男人在外面做事业,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少学人家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还有,那白小姐也是个好人,我那个项目刚拿下她就答应给我在微博做宣传了,人家是大明星,你就是个家庭主妇少招惹人家!”

“白晓茶是好人?爸,你知不知道我妈原本还好好的,就是她去看了我妈之后,我妈就不行了,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还有,我要和易学之离婚。”

大白天的阳光明媚,沈南锦却被自己父亲的这番话冻住了,浑身发凉。

原来男人对自己相伴几十年的老婆,竟然还比不过人家发的一条微博!

突然感觉自己头顶的阳光被什么笼罩住,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俊颜。

“沈南锦你敢跟他离婚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你现在是真翅膀硬了啊,你是忘了谁生你养你培养你的?没有我你能嫁进易家享福?........”

沈万财咆哮的声音还在继续,沈南锦心中刺痛,自己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却要她一忍再忍。

从小父亲的态度甚至让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沈南锦果断挂了电话,抬眼望向男人:“易总还想听多久?”

“你真的想和我离婚?”

“对!当初是我犯贱,死乞白赖的要嫁给你,现在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昨晚我已经签字了,就差你了。”

沈南锦嘲讽的看着他,自己为这个男人付出了最美好的五年,得来的是什么呢?

是背叛,是母亲去世,是满身的伤痕和一个拜金捡漏的易太太名头,真是错的彻底!

易学之呼吸一窒,但一想到江展斩钉截铁的说法他稍稍放松,那小子从小就在女人堆里打滚,他说的不会有错的。

“昨晚的不算,你出轨了该按照我拟的离婚协议才行。”

说着,易学之身后的陈焕战战兢兢的递上了一份文件,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老板在作死的路上越奔越远。

场面一度寂静,沈南锦接过文件随便翻了翻,倏的笑了。

“易总不愧是能在易家危急时刻力挽狂澜的人,当年我教你的字典里,可没有出轨两个字,现在易总运用的可真是炉火纯青!”

她笑着称赞,眼底却是无尽嘲讽。

易学之脸上有些不自在,为了让她不肯签协议,他将离婚的条件写的非常苛刻,沈南锦不仅要净身出户,而且还要归还多年易家送的贵重礼物全部按价退还,最后离婚原因是因女方出轨。

这样的条件,哪怕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不可能接受,更何况沈南锦这种本来就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女人。

沈南锦朝四周观望了一下,都没什么路过的医生护士。

“不离了?”

易学之松了口气,这么离谱的条件她果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他忽然有些庆幸她是拜金的,因为自己有的是钱让她败,败完了自己再赚就是。

“你等下,我去前台拿支笔。”

沈南锦说着就将文件塞到易学之的手中,自己转身就朝医院内返回,步伐匆匆迫不及待。

“她答应了?”

易学之的脑袋好像突然卡壳了,独自喃喃道。

“是的易总,太太说她去拿笔。”

陈焕尽职尽责的回答,同情的看着自己家老板。

沈南锦在不远处跟一个年轻帅气的医生接到了笔,微微一笑跟他道谢,对方脸上微红有些怔住,然后从包里珍而重之的掏出一支金笔递给了沈南锦。

不知怎的这一幕深深地刺到了易学之。

“易总将这些年送的东西算个总价,我会尽快还清的。”

沈南锦刷刷的就在那份堪称霸王条款的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大名。

没想到网上经常讨论的分手后前任要求退还全部礼物和花费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五年青春换来一场空。

易学之接过来文件,签名处笔力刚劲有力自带风骨,他看了许久,竟出了神。

他居然一直不知道自己这个硬塞来的老婆写的这么一手好字,好像她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快签吧易总,我们这几天就尽快去民政局办完手续。”沈南锦催促道。

她一口一个易总,将人的心叫的越发烦躁。

易学之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已经摁了好几次这次终于被他接起。

“易哥哥,你在忙吗?”对面的声音小心翼翼的。

“什么事?”

易学之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是不是你老婆不让你接电话啊?”

易学之瞥了一眼沈南锦,她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表情,丝毫没有吃醋的现象,眼中也没有往日听到白晓茶给自己打电话就会黯然的神色。

“没有,你究竟什么事?”

他一边放柔了语气,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沈南锦的神色。

“我昨天回来后就一直头晕,我一直以为沈姐姐是很温柔的人,没想到情绪一上来就跟变了跟人一样,我怕有什么后遗症,易哥哥你能来看看我吗?”

“好。”男人回答的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