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是有些人厚颜无耻罢了。”沈婳说道。
何园园抿着唇,低垂着头,半遮的眼帘挡住了她所有的情绪,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沈柔戴着墨镜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嘴角微勾,带着几分得意。
“贱人,你为什么要撒谎?!”
何园园一看到沈柔就失去了控制,她像一头疯牛似的冲向沈柔。
沈柔一个不注意被何园园撞倒在地,她的头皮一紧,接着就是一疼。
何园园抓着她的一把头发,打掉了她脸上的墨镜:“说啊,为什么要撒谎?!”
“还是说,我妈被撞,这件事跟你也有关?”
沈柔的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她强装镇定地说道:“你真是好笑,事实我已经说了,你又不信。”
“我妈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
“放手,”沈柔吃疼,五官皱成了一团,痛苦地挣扎,“你在法庭乱来,信不信我告你藐视法庭。”
陆城野说道:“在法庭审判过程中,有下列藐视法庭行为之一,扰乱法庭审判秩序,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
前提条件是在法院审判的过程中。
而你们现在是在法庭外。”
沈婳别开头说道:“作为目击证人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作为何园园女士的律师,我有权利维护当事人的权益。”陆城野说道。
“你们……你们……啊……”
沈柔差点没被气死,沈婳他们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何园园打她!
她的脸啊,花了大价钱护养的脸啊,被何园园这个贱人这般折磨。
“我要报警,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沈柔大声说道。
何园园狠狠地往沈柔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厉色道:“你这张嘴长了专门说假话,留着没用。”
她骑在沈柔的身上,两只手左右开弓,沈柔的脸很快就被打肿了。
“够了。”
沈婳一把拉住何园园:“出了一口恶气就算了,这里毕竟还是法庭。”
何园园双手紧握成拳,双唇紧抿,双眼愤恨地盯着沈柔。
虽然她已经停手了,但是却还是气愤难耐,不肯下来。
沈婳从包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打开就往沈柔的脸上抹。
沈柔害怕极了,瞳孔一缩,紧张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便宜你了。”沈婳说着,把沈柔的脸当画布一样蹂躏了一阵。
“走吧。”
沈婳满意地拍拍手,拉着何园园的手硬把她从沈柔的身上拉了起来。
何园园问沈婳:“婳姐,你刚往那个贱人的脸上涂了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烂脸的吗?”
烂脸?沈柔最在意的就是她的一张脸。
她尖叫了一声,捂着脸朝着厕所的方向跑了过去。
虽然没有转头但是也能听到沈柔在发神经的声音。
沈婳捂着嘴,乐得不行,心里的一口恶气也出得差不多了。
“不是,不会烂脸,”沈婳凑近何园园,小声说道,“是我师姐师妹们刚给我的护肤品,修复脸上的损伤有一手。”
“啊?”
沈柔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她错愕地看着沈婳,不明白沈婳为什么要这么做。
“傻瓜,出了一口恶气就算了,难道你真的为了对付那样的烂人而害得自己进去里面成为被告吗?”
何园园恍然大悟,她为刚刚自己对沈婳的误会而感到内疚:“婳姐,对不起。”
沈婳哭笑不得地看着何园园,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刚刚偷偷地在心里骂了你。”何园园快速地说完,把头垂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原谅你这一次,下次再骂我,就打你屁屁。”沈婳笑着说道。
她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你放心,像沈柔那种人,做了那么多错事,上天都在看着的。
还没有报应,那只是时候未到,就像你那些坏亲戚一样,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陆城野在一旁嘴角抽了抽,沈婳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何家那些人是糟了报应吧。
就在这时,沈婳突然转过头,看了陆城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懂,但是那几分威胁他还是看懂了。
他愣怔了一下,这么说来,沈婳是知道了?
“嗯嗯。”何园园胡乱地应了一声,心里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给她重新注入了温度。
她一直低垂着头,根本没注意到沈婳和陆城野之间的对视。
……
沈柔发了疯似的一路奔跑,去找厕所,半路上看到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察,她立即冲向那名警察:“警官,我要报警!有人殴打我,专门打我的脸!”
警察满脸狐疑地看着沈柔,他盯着沈柔的脸看了许久,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的问题:“你说,打你的脸?”
“是的,那个何园园说我在堂上提供假口供,说我撒谎就打我。
还有,她有两个帮凶,一个叫沈婳,还有一个是何园园的代表律师,他知法犯法,警官你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捉拿归案!”
“嗯,我知道了。”
警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想走。
沈柔挡在警官面前,不让警察离开。
“女士,还有什么事?”
“你耳朵聋了吗?我说有人袭击我,你赶紧去帮我把人抓了!”沈柔大声说道。
她一边手,一边手舞足蹈,差点打到面前的警察。
警察忍无可忍,严肃地说道:“怎么?你刚已经辱警,现在你还想袭警?”
沈柔一个激灵,宛若被人泼了一桶水,冷静了不少:“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激动。”
“厕所就在对面,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再说吧。”
沈柔不明白警察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由于她刚刚差点打了警察,被警察这么严肃地警告了一番,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