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清清怒了。
清清端起灵灵面前的冰茶，直接泼在了灵灵的脸上。
灵灵也怒了，站起来，直接给了清清一巴掌。
栀栀和瑾瑾在旁边劝说。
一个拉着灵灵，一个拉着清清。
顿时，闹哄哄的，很多灵体就围绕了上来。
栀栀和瑾瑾说了，很快，所有人都弄明白的事情的起因，经过。
其她灵体都没有说话，多数灵体都是懵懵懂懂的，她们觉得，瑾瑾和灵灵说的对，但是也觉得清清想要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没有错。
但是，她们却是没有谁像清清一样，想要离开。
因为，她们的生活是简单的，想法也是简单的，月牙儿又给她们灌输了不少，方凡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的念头，她们就接受了。
所以，她们不会离开，但是她们也不觉得清清有错。
要说，这个清清，真的是个异类。
但是，沈青娘，小草，月牙儿不同。
沈青娘开始做人，做鬼的时候，尝尽了人情冷暖，当时，如果不是方凡，她连两个鬼差都对付不了，可能最后就是被抓去，在十八层地狱受尽苦难。
小草更不用说了，在四海商行分号做奴仆的那些年，尝尽人情冷暖，她知道碰见方凡这样的好人，愿意接纳她，愿意给她修炼资源，养着她，还对她无所求，就是要她给泡茶，是多么好的生活。
还有月牙儿，在方家的院子，作为一棵生长了几百年的树，看尽了世事无常，开始怕人把自己砍了。
后来诞生了自我意识，实力低下的时候，生怕别人把自己吃了。
后来，方凡开始修仙，方凡实力越来越强大，她才觉得有人庇护了，再后来，进入了莫永石空间，才算是放心下来，日子也越来越好。
所以，沈青娘，小草，月牙儿，都知道，清清的想法是多么的危险。
没有方凡的庇护，她可能出去就会让人逮了，作为奴仆，还是那种真正的，整天干活，不会获得什么修炼资源的奴仆，或者让人抓了，炖了，煮了，吃了。
沈青娘上前，挽住清清的手臂，“清清妹妹，你是对什么不满意么？是对衣服不满意？还是对鞋子不满意？还是对簪子不满意呢？上仙都记着你们呢，过几日，带你们去各个世界游历，到时候，也会给你们买不少东西。慢慢来。你们人太多了，上仙一时照顾不过来。”
“不过，清清妹妹，上仙比寻常仙人都宽和，大方，仁慈。你看看，上仙给你们红包，一给就是一件七阶仙器，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仙灵石，你知道么？这仙器，这些仙灵石，很多仙人，到了金仙境界可能才有这样的身家。”
“还有，外面真的很危险。我也不是说姐妹们无能。姐妹们实力也都不低，比如清清，你都是天仙境界了，然而，外面的坏人很多的。你无法想象的坏。只有在上仙这里，受到上仙的庇护，才是最安全的。你就算是想要离开，也等实力强大一些了，对不对，上仙不会阻止你离开的。你等等，等你实力强大了……”
沈青娘真的是语重心长。
她知道方凡心眼好，清清说的这些冒犯的话，方凡不会在意。
方凡比谁都希望她们好。
她只希望清清能看清楚现实，至少现在实力低下的时候，留在这里。
至于以后，实力强大了，她也不会阻止清清去追寻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现在，清清不过天仙……
清清冷然说道，“你是谁？不过是一个鬼修罢了。喊你一声姐姐，你真的以为你是姐姐了么？还这样来教训我。你做惯了奴仆，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么？”
沈青娘呆愣在了那里。
她苦口婆心，就是希望清清留下，没有人比她清楚，“外面的坏人坏起来能有多坏”，然而，没有想到，清清竟然会这么说。
月牙儿上前，直接给了清清一巴掌，“你怎么给青娘妹妹说话呢？我助你诞生灵体，竟然生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弟弟用点悟戒尺敲你们，竟然敲出来个你这么个玩意儿？滚吧，要滚就滚，以为谁在乎你么？”
“青娘妹妹苦口婆心，不过是担心你，怕你碰见什么不好的事情，怕你碰见坏人。滚吧，滚吧，谁稀罕你一样？”
小草在旁边看着，看看清清，看看月牙儿，看看沈青娘。
方凡上前，走到清清面前，“你真的想要离开么？”
清清“噗通”一声跪在了方凡面前，“主子，我知道我忘恩负义，但是，我就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期望能获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求求你了，主子，你放我离开。清清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方凡点了点头，“行，你可以离开。送你的东西你都带上，也算是全了我们主仆一场的情谊。”
“月牙儿姐姐，你和她进去莫永石空间，挖出她的本体，给她。”
像是清清，栀栀她们，早就是仙人境界了，本体都可以收入灵体体内，不需要非要什么地方栽种下来。
月牙儿回答的很爽快，“行，弟弟让我和清清进去空间吧。”
方凡一挥手，月牙儿，清清就进入了莫永石空间。
清清去了自己的本体那里，根本不用挖，她轻轻一点，就把本体收入了灵体内。
月牙儿喊道，“弟弟，放我们出去。”
方凡虽然没有在莫永石空间内，但是一直关注着，听到月牙儿喊叫，神识一动，就把月牙儿和清清放了出来。
月牙儿看着清清，面上满是不悦。
清清又对着方凡福了福，转身拉开院门，就离开了。
看着清清离开，月牙儿面上满是愧疚，“弟弟，我没有教好她。”
方凡摆了摆手，“不怪月牙儿姐姐。好了，都散了，想吃的吃，想喝的喝，想玩的玩，想要放烟花的放烟花。都开心点，初四，我就带着你们去各个世界游历。还有，谁想离开都可以，只要说出来，让月牙儿姐姐带着你们去空间挖出本体，就可以离开。”
听到方凡的话，其他灵体都不说话了。
方凡也进入了屋子里。
这件事情在方凡内心不染纤尘。
毕竟，方凡是经历过前世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的，千奇百怪的想法，千奇百怪的人，都见过的。
甚至，方凡觉得，这个清清还不错哦，有自己的想法。
当然，以后，她会遇见什么，或者有什么遭遇，都和方凡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