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哈……生在冥域真好,我不用去荒古战场。”贞酌一脸的庆幸,手往前又推开了一扇门,顿时,热浪迎面扑来。
他推着门,扭头看我:“你最好穿下护甲。”
我直接开启结界把自己包裹,顺便放个冰符就是移动空调。
贞酌忍不住笑,带我进入那扇涌出热气的门内。
立刻,一条如同鬼爪一样的血红的路出现在我的面前。
血红的路下,是翻涌的地狱岩浆!
贞酌带着我继续向前,如同鬼爪的道路在他的脚下开始变换,周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法阵。
每个法阵上,都被锁着一只恶魂。
“啊——啊——”一声声惨叫传来时,我看到一边法阵里有一张黑色的椅子。
椅子伸出一只鬼爪,牢牢抓着恶魂的舌头。
然后,有另一只鬼爪在割恶魂的舌头!
“那是割舌之刑。”贞酌还饶有兴致地给我介绍,真当我来地狱一日游了!
那鬼爪手里的刀像是钝的,在恶魂的舌头上来回拉锯,动作缓慢,却不隔断。
地狱,果然是变态的!
“啊——啊——”
又是一个恶魂坐在同款黑色椅子上,只是这次,不是割舌,而是剥皮!
再往前,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大鼎。
大鼎上全是痛苦挣扎的人脸,发出声声惨叫。
然后,从上面忽然出现一个管道。M..
下一刻,我就看见像是水上乐园的滑梯一样,不断有人从管道中滑出。
只是,他们不是滑落水中,而是大鼎的滚油里!
那大鼎简直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人间的恶人那么多了?”我简直不可思议。
贞酌反倒是奇奇怪怪看我:“你没吓到?”
我也奇奇怪怪看他:“我为什么要被吓到?”
贞酌居然邪邪地笑了:“哟,姐妹,口味挺重啊,要不要尝尝炸酥皮?可好吃了。”
说完,他剑指一挥,力量从他剑指而出,如同一条锁链一样从油锅里居然给我捞起了一张人皮!
哕!
我谢谢他全家!
“哈哈哈——”他扬天大笑起来。
我白他一眼,忽然想把他也踹进大油锅里。
但玩归玩,闹归闹,人间有那么多恶人,不是好事。
果然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要不要再参观一会儿?我们地狱十八层,每一层的大刑都很有特色哦~”他对我坏笑。
本女王直接给他一个字:“滚~”
“哈哈哈——”他反而又大笑起来,继续向前。
一路过去,每个法阵里全是在施刑,那张黑色的椅子给我留下了强烈而深刻的印象。
我们忽然往下,又进入了一个片区。
在这个片区里,我看到了妖族!
“啊——洛灵——”忽然间,我从那一声声惨叫中,听到了我的名字。
贞酌转脸笑看我:“我没骗你吧,这里有不少人天天惦记你。”
“……”
贞酌带我走到了鬼爪通道的掌心,血红的掌心出现了一个平台,那平台还在不停地冒血。
卧槽……
地狱的东西都那么血腥吗?
贞酌居然没长歪?这得有多强的心理。
贞酌点了点,旁边忽然出现了那张多功能的黑色椅子。
他朝我一笑:“请坐。”
坐泥煤啊!
谁敢坐啊!
嗯……不过这椅子功能挺多的……
于是,我随口问:“我能带回去一张吗?”
贞酌愣了片刻,又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人这么有意思。”他扶着边上的平台笑得直不起腰。
我拧眉看他:“爽快点,问你呢,给不给,还有没有外形更酷点的?我喜欢黑色的东西。”
他笑到眼泪迸溅,他擦了擦眼角:“行,我知道了,我给你去订做一把,这把是批量产的,功能还不多。”
我惊了,这还不够多!
我真觉得一百零八酷刑这椅子都会!
贞酌挥手,把那把椅子给撤了:“忽然觉得那把椅子不配了,给你换把好的。”
他再次挥手,这次,出现了一个沙发!
恩,看样子就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而刚才那把,属于吃瓜前排座椅。
我舒舒服服坐下,贞酌的神情转为认真:“你真相信敖珍的话?”
我点头。
他继续注视我一会儿,又随意起来:“行,你信就行,在这里,那敖珍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你们怎么让她救了儿子?”我反问。
贞酌的小表情立时僵硬了,抬手,轻轻打脸:“那不是当时敖珍还是仙族,我们没设防。现在她是罪犯了,仙域也会封她的仙力,她干不了什么事了。”
说完,贞酌一拍平台,立时,阵光闪现,一个人被送了过来。
当光芒消散时,我再次看到了那个平静的敖珍。
敖珍站在那里,很安静,双手手腕上是闪现仙符的光镯,那是她的镣铐。
贞酌说得对,敖珍的仙力已经被封。
她看向我时,已经目露感谢,对我颔首一礼:“多谢上尊。”
“上尊?”贞酌挑眉看我。
我耸肩,敖珍现在估计把我当下凡历劫的高等仙族。
反正贞酌现在对我的身份,也是非常好奇。
他是冥域王子,说不定他早就在他的平板上偷偷查过了。
别看他很懒散,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最好躺平天天吃冰激凌。
但其实,精着呢。
贞酌看看敖珍,再看看我:“要开始吗?”
“当然,我还有事呢。”我说。
贞酌笑了笑,手拂过平台,立刻,鬼爪的一个指尖上,出现了一个法阵。
随即,一个血淋淋的人从血红的指尖上慢慢浮现,就像是一个恶鬼从血池里慢慢浮上来一样!
敖珍看向那个血人,眼神还是颤动了一下。
我沉沉盯着敖珍,只要她有半点救敖帅的意思,我就马上捉她,我不能被打脸。
鲜血从那血人上渐渐挂落,像是被鬼爪吸收一样,从那血人身上一点点消失,终于,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敖帅。
敖帅一眼看到了敖珍,激动起来:“妈!妈!你又来救我了!”
他一动,立刻锁链从的身体烫出了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