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在第一个病人旁边站了片刻,随即拿出银针。
五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刺入了病人身体的几个穴位,接着走向第二位,跟第一位一样,刺穴治病,直到五位病人上都刺上了银针。
再找来赵贤,让邓燚卫带着他去房间取药,至于为什么要让赵贤去,当然是以示公正。
等药拿过来的时候,我刚好要给病人们拔针,拔完一位就塞一颗药丸进嘴里,当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也才不过十五分钟。
“他们的病我已经治好了,先生可以去查验。”
此话一出,满场的喧哗,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我,尤其是那个万金银,叫嚣的最欢:“先生,他一个小后生能有多厉害?少听他瞎说!”
这话一出,后面就跟着不少人应和。
“是真是假,我看了就知道,请各位道友不要那么激动。”说完,赵贤走到第一个病人身边开始查看,一直到最后一位,赵贤看过后走到我面前,问道:“敢问道友师从何人?”
这话不是明知故问?我看着赵贤,他冲我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心下了然,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摆摆手:“自学成才,自学成才。”
我不确定在这里是否可以说出外婆的名字,保险起见,还是没说,虽说这里可能有人已经心知肚明,我默默看了台下一圈,讶异,不屑……包括恶意。
恶意?
那一闪而过的黑袍让我不免一阵恍惚,在冥寿路见过的……
我回过神,赵贤正宣布结果,字正腔圆:“经过检查,这五位病人全部有了明显的起色,所以,本场比赛第一是这位道友!”
顿时人群有了几秒钟的寂静,接着就炸开了锅,议论声压都压不住,还有醉心于玄学中的人跑到我面前讨教起来吗,我招架不过,找了个理由跑路了。
自此,原本不想出风头的我因为这场出尽了风头,名声也到最高潮,现在是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瞧着看,甚至经常有人上前讨教一二,最让我烦恼的是不停的有人招揽一起参加后面的团队战,尤其是几个大门派,清一色找上门来,对此我一如既往的拒绝了。
借着后面几场比赛,我很少有处于下风的时候,基本都是上风。
时间一晃而过,个人战结束了,参加大会的人即将迎来团队战。
今天被推上“组长”一职的我拿着李林和邓燚卫的令牌前去赵贤那里登记团队人员名字,还没进小房间时,我再次被佘风拦住了。
“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要知道跟我在一起在最佳选择。”佘风的总排名不上不下,可以看出还没用出全力:“我可以把玄天令牌和修为都让给你!”
我甩了甩手上的令牌,笑着说:“我都答应了别人,况且团队战还是要算个人分的,最后的胜利者要看总排名,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佘风皱皱眉:“希望你不会后悔,对了,提醒你一句,小心万金银,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后阴招玩的不错,这人睚呲必报,你让他出了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当然知道万金银那些心思,但对于佘风的提醒,我还是很感激的。
回了房间,却见秀秀有些纳闷的神色:“你没去比赛?还是说今天没有比赛?”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呼出口气:“初赛最后一场,也就是团队战在明天举行,今天只是去登记听规则的,听赵贤的话,这最后一场还是很难。”
秀秀走过去一拍我的肩膀,调侃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你觉得难的事情。”
我白了秀秀一眼:“我就是个普通人,当然会有觉得难的事情。”
秀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想靠近些说话,却突然间神色一阵恍惚,人直愣愣的倒在我身上,这可把我吓坏了,连忙抱起秀秀,掐了个清神咒在她身上:“你怎么了?”
秀秀很快的清醒过来,困倦的揉揉太阳穴,摇摇头:“不清楚,应该没事了,只是最近睡觉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睡觉就做噩梦,精神都搞差了。”
看着秀秀的脸色,我发现她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了,想了想,说道:“走,去你房间看看。”说完就一把抱起秀秀走向她的房间。
我和秀秀把房间的各处都翻了个遍,连柜角墙角都没有放过,但什么发现都没有。
“这不对啊,你这噩梦的蹊跷,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我说着把手伸向床上的被褥,把所查。
最后把秀秀枕过的枕头拿了起来,才发现上面不仅有秀秀的发香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当下就把这枕套扯了下来,结果一团灰色的玩意落在了床上,捡起来一看,面色却冷了下来,难怪秀秀做噩梦,睡在死人的头发上能不做噩梦吗?
这一团灰色的玩意是棉花和头发的混合物,因为一白一黑混在一起,所以看起来是灰色的,我一点一点的扯出一大团头发,放在鼻下一闻,淡淡的尸臭味闯进了我的鼻子,难怪刚才闻到了说不出来的怪味,香味和尸臭混合在一起,可不就是怪味吗?
这团头发顶端还带着细碎的头皮肉,已经没有了血色
泛着一股子白色,看起来这头发被拔下来很久了,放在枕头里也一段时间了,我厌恶的把头发乃至枕头一套全都丢在地上,又唤来一团符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秀秀看着我一连串的动作,有些心惊的问道:“这是……头发吗?”
我冷着脸:“没错,死人的头发,你这些天做噩梦就是这枕头弄的,你就没闻到怪味吗?”
“闻到了。”说到这秀秀红了一张脸:“我以为是房间里常有的味道,所以没当一回事。”
闻言,我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秀秀的头:“以后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和我说,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要说,这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