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圆嗔大师相助,自然是好事,大师从那启世镜里看到了什么?”
秀秀干脆的一扭头,看向圆嗔大师,强行转移话题。
我大口呼吸几次,才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在内心告诫自己最要紧的是眼前。
圆嗔大师大手轻轻抚过镜面,雾茫茫的镜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看到在一个阴森森的墓穴中,身披青鳞的蛇状生物伏在巨大的地上,眼瞳紧闭,微微起伏的身体证明它还活着,我忍不住咂舌,徐立海真身真够大的。
叫地龙,也不是没有理由。
秀秀看了镜面一眼:“大师知道徐立海现在修炼的功法是什么吗?”
“徐立海现在修炼的功法正是被天道所耻的原因所在,他修炼的功法是一种禁术,需要吸收生灵的灵气来修炼,现在他已经修炼到最后一层,这最后一层需要纯阴体质和纯阳体质的人作为炉鼎来完成最后一步。”圆嗔大师抚了抚衣袖上不存在的皱褶,缓缓道来。
听到那句需要纯阴体质和纯阳体质的时候,我的手猛的握紧。
难怪徐立海龙要带走我!
想到那口棺材里面的女人,二者,缺一不可。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快去徐立海真身所处的位置?”
想到以前对付过的那些分身我就头疼,这会儿知道真身的位置,我恨不得立马赶尽杀绝!
“这地方是秦岭。”圆嗔大师缓缓说道:“秦岭有个岭王墓,百年前塌陷,无数下墓人寻不到其入口,要去,谈何容易。”
“那总不能干等着吧,这徐立海最狡猾的就在于分身……”
“圆嗔大师想必早就对入口胸有成竹了?”
秀秀突然开口,见我看过来,用嘴型无声说了几个字,看清秀秀说的是什么后,我了然一笑,再看圆嗔大师也是笑而不语的神情,我搔了搔头:“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老衲兄长已找到入口,我们择日便可动身。”
怪不得送心大师没回来,怕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几日后,我们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就出发了。
半天火车外加坐了一天客车,终于抵达目的地。
秦岭。
我站在秦岭的断谷中,默默感受了一下断谷中的幽风,搓了搓手臂,实在是太冷了,我打个寒颤,忍不住问道:“那个陵墓还有多久才能到?”
除了圆嗔一个光头,秀秀也被断谷的风吹得十分凌乱,喘了几口粗气回应道:“应该快到了,就在前面有个山洞,进去就是了。”
我忍不住再次搓了搓手臂,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就像秀秀说的那样,真的是没走多久,我们就看到了一个洞口,那洞口看起来很是幽深,贪狼率先跑进去,我看着那洞口倒是很好奇,据说是君王的陵墓,怎么会有洞口?
“估计是百年前的那场坍塌,虽然洞口被沙石掩盖,但也因此变大了。”
这么说……能找到这个洞是送心大师的杰作?
怪不得贪狼刚刚那么兴奋。
正想着,这时,贪狼的声音从洞里传来:“进来吧,里面很安全。”
闻言,我们快步走进去。
洞口很深,我们走了不少时间,才走到相对尽头的地方。
洞口的尽头是一面墙,墙上刻着龙图腾和一些看不懂的文字,秀秀上前在墙上摸来摸去,不知道摸到哪里了,“轰隆”一声,那面墙对半打开了,露出里面的通道。
因为空气的进入,烛火台一盏接着一盏燃烧了起来,照亮了整个通道。
秀秀拿出一张符咒,往里面一丢,符咒并没有发生什么,完好无损的飘落在地上,她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幽光:“进去后,什么都不要摸,都不要碰。”
圆嗔大师抱着贪狼第一个走进通道,我和秀秀随后跟上。
我看着通道墙壁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花纹和文字,其实出现最多的就是龙的花纹,什么双龙戏珠图……大部分都是龙图案,看来这个陵墓主人很喜欢龙,徐立海把自己的真身放在这里……说是地龙,还真的想把自己当成一条龙不成!
没过多久,我们再次走到了尽头,依然是刻着龙图腾的墙,当秀秀打开墙壁的时候,我下意识眼睛一眯,快速捂住脸,屏住呼吸,转身面对墙壁,圆嗔大师也察觉到不对劲,转身面对墙壁的时候,一推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墙壁上,呼吸都很困难。
“你……”
我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嗡嗡嗡,一阵令人心慌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十分艰难的用余光看向身后,看到了一团乌压压的黑影顺着通道的方向飞去。
那团黑影细看就是一个个十分细小的小黑虫,那群虫子飞过地方,什么都不剩,连那蜡烛都被啃噬的干干净净,等那群虫子飞出洞口,圆嗔大师才放开我,秀秀脸色十分难看:“那虫子是徐立海放的,他知道我们来了。”
此时的贪狼变成了降魔杵,被圆嗔大师拿在手中,梵文围绕在圆嗔大师周边,好似在为我们开路,越往里面走,就显得更加幽深可怕了,时不时传到耳边的幽声,明知道是风穿过墙的声音,但我还是头皮发麻。
我们穿过路口到了一个小墓室前,突然,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出现在墓室门口,那女鬼长得十分好看,脸上敷着精致的妆容,只是那血红的长指甲看起来很是可怖。
开始那女鬼只是在墓室门口东张西望,当她看到我们的时候,猛的尖啸一声,漫天飞舞的头发像是一条一条飘在空中的蛇一样。
紧接着,女鬼流下血泪,边快速的朝我们飞来,边发出“咯咯咯”娇柔的笑声。
圆嗔大师拦在秀秀身前,阻止了秀秀的动作,沉声说道:“这女鬼,不简单。”
说完,圆嗔大师边念出一段梵文,边挥着降魔杵。
降魔杵带出道道金色梵文围住那女鬼,只是那梵文只拦着女鬼片刻,女鬼就挣脱了梵文的束缚,那些飘在空中的黑发变长了,向我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