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良表示也只有一次,“自打这件事过后,我每个晚上都不敢睡的太熟,睡着睡着就要醒过来看看,但如梅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次梦游之后,她做噩梦的习惯也好了。”
“她好了,但做噩梦的人变成了你。”我听完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钟一良激动的连连点头,“陈大师您说的没错,忘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每个晚上也开始做噩梦,不过没有如梅的情况那么严重,我也不会被惊醒,除了睡眠质量差一点,倒是对我的精神影响不大,可毕竟没人喜欢做噩梦不是。”
“内容记不记得?”
我又问,但钟一良摇了摇头,说记不太清楚,现在只有个很模糊的印象,好像听到了孩子笑,“说出来也不怕大师笑话,我好像还听到有孩子叫我爸爸,哈哈,看来真的是我太想要孩子了。”
钟一良搔了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没注意到“孩子笑”三个字一出,白如梅的脸色骤然下降,不过没被钟一良发觉,却被我看在眼里,“光做噩梦,不足以让你们来找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钟一良苦笑着点了点头,“是,要是光做噩梦,我顶多会去找医生,但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不少事情,都挺倒霉的,而且还挺匪夷所思的。”
“怎么倒霉的,跟我说说?”我来了兴趣,来回打量着钟一良跟白如梅。
然后钟一良就列举了几件他最近经历的事情。
比如他家每个晚上都会关窗锁门,可早上的时候这两个地方总会出现死鸟死猫死狗,都不是那种刚死的,而是死了很久的。
再比如他跟白如梅两个人都不喜欢吃奶制品,可家里会突然出现很浓郁的奶香味。
甚至两个人会经常出现幻听,很真实的那种幻听,就是小孩子的嬉笑声,最离谱的是两个人出去散步,会莫名其妙的有孩子抓着他们的裤脚,叫他们爸爸妈妈。
钟一良一桩桩的慢慢说出来,声音越来越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最后直接没声了,喘着粗气,有些惊疑的看着白如梅,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看白如梅,苍白的面色跟死人都有的一拼。
我不打算玩什么迂回战术,看钟一良不说话了,便直截了当的看着白如梅。
“把你的噩梦内容告诉我。”
白如梅回过神,眨眨眼,佯装困惑,“陈大师,您再说什么,我,我记不得……”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藏着掖着?这可对你没有多少好处,你找我来还不说实话,真出了事,可没人能救得了你们。”我擦了擦嘴巴,一副打算走人的势头。
话说到这份上,钟一良再粗心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如梅。
“如梅,你瞒我什么了,难道你真的记得噩梦的内容?还不快说出来找陈大师给你看看,不然我们可就真的……”
似乎是被钟一良突然的呵斥吓住,白如梅猛地打了个哆嗦,眼睛飘忽不定,最后略带着祈求的看着我,“陈大师,您,您能救我是么,您是个高人,您看……”
钟一良也开了口,“陈大师,看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事情可能跟如梅有关系,不过如梅是我爱人,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她有事,您看要怎么样才能出手,我都……”
“陈大师,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可千万要帮帮我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啊!”
白如梅也绝望的说道。
听到最后一句,“砰!”我直接伸腿踹了一张椅子。
“孩子是无辜的?这句话你说的好。”看着白如梅,我全然没半点容忍,拍拍手,“既然想让我帮你,就赶紧把你梦到的内容说出来,晚了我都救不了你。”
白如梅似乎一下子泄了气,闭着眼睛咬牙道,“我……我说,我说。”
“陈大师您说得对,我确实都在做着同一种梦,梦里面我也是在家里躺着,不过我不能动,然后屋子四面都会响起孩子的声音,有哭声,有笑声,还有说话的声音,他们,他们都叫我‘妈妈’,每次我听到他们叫我妈妈之后,就梦醒了。”
钟一良的脸色满是错愕,看来确实是第一次听白如梅说起这种事。
“我害怕的大喊大叫,还问他们是谁,他们都不回答,反复的叫我‘妈妈’,直到声音突然停了,周围开始响起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靠近我!”
“接着我就看到了几个孩子,不,不能算是孩子,应该算是婴儿,长的小小的,却有好几个,身上,身上还有血,脐带,甚至皮肤都半透明,我看的很清楚,他们朝着我爬过来,爬到我的身上,爬到我的头上……”白如梅声音染上了哭腔,钟一良在旁边握住她的手,脸色也十分难看。
“只是这样?”我没有半点动容,语气依旧不冷不热,“把你的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
白如梅一下子愣住,眼神又开始躲躲闪闪,钟一良有些纳闷。
“掀衣服?陈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只管照做,不用全掀开,只露出肚子就行。”我扬了扬下巴,不打算解释。
钟一良看向白如梅,白如梅直接哭了出来,有些自暴自弃的一撩衣服,露出自己的肚子。
腰肢纤细而柔软,白皙的犹如白玉,即便是女人看了也会发出赞叹,这完全不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该有的皮肤,绝对跟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有的一拼。
乍看是这样没错,不过仔细看,不等我说话,钟一良就发出了疑问。
“如梅,你的肚皮怎么回事!怎么少一块皮?!”
话一说出口,房间的温度骤降。
我用卫生纸沾了茶水扔给钟一良,“给她擦擦。”
钟一良听话的开始动作。
“如梅,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想办法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