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什么?”我拿了几片面包,边吃边问。
刚烤出来的面包软、香,绝对是秀秀喜欢吃的东西,我寻思结束后也给秀秀买个小蛋糕尝尝,据我观察,女孩都喜欢甜甜的东西。
两块面包下肚,就听小南重重呼出一口气,苦笑,“我……我梦到自己……变成了狗,然后……然后被其他的狗吃掉了。”
关于昨晚上的噩梦,小南明显不愿意说太多,寥寥数语就解释完了,看着我,“陈大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解决?”
我喝了口水,挑着眉:“被狗吃掉,是在狗场里面被狗吃掉?”
说完就见小南动作十分大的打翻了水杯,眼里带着惊慌,看着我却没有任何反驳,“陈大师您是怎么知道的?您……”
小南立即改变了对我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解决事情么,我把事情给你解决了,别的我不想说,你就别问。”我擦擦嘴巴,“一会儿吃完饭,带我去你埋狗的地方看看。”
“埋,埋狗?陈大师我……”
小南脸上浮现出些许的焦躁,吞吞吐吐,看着我又惊又惧。
我看懂了小南的为难,打了个响指,“你杀了那两条狗,把它们的骨头扔哪里去了?如果忘记了,自己想办法想起来。”
小南咬着下唇,点点头,去客厅打了个电话,我看着小南舅舅里面的几块培根,忽然心思一动,叫来小南家里的佣人,“麻烦给我上一块一成熟的牛排。”
“一成熟的牛排?陈大师您……”
保姆脸色变了变,“一成熟血乎乎的,真要吃?”
我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保姆看了看小南的舅舅,在得到肯首后答应下来,去厨房做去了,过了不到十分钟,端着一盘牛排出来,我打发保姆离开,将盘子推到小南的舅舅面前。
一成熟的牛排带着鲜浓的汁水,我以前听人说流出来的不是血,叫什么我给忘了,反正吃不坏东西,但看着模样就让我失了胃口。
“吃吧。”
小南的舅舅也没怎么客气,但这次倒是没有直接用手抓。
“一块牛排估计填不饱你的肚子,等中午吧,中午,事情应该就解决的差不多了。”
小南的舅舅没做任何回应,只是眼睛亮了亮。
解决完一块牛排,小南也回来了,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
“陈大师,我吩咐下去了,一会儿就能带您过去。”看着我点头,小南又犹豫的问了一句,“陈大师,您看这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运气好的话,就在今天。”这次我也没吝啬答案,回答道。
吃完早饭,几人又各自收拾了收拾,时间转眼到了九点半,我提出要走,小南立即安排了下去,“埋狗的地方在我一个狗场的旁边,距离有点远,可能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我点点头。
两个小时后,到了小南的一个狗场里面。
所谓的狗场,实际上就跟垃圾场差不多,里面臭气熏天,垃圾横生,各种狗叫掺杂在一起,虽然最近气温已经不是那么高了,可味道依旧浓郁。
小南眼神里满是无法掩饰的嫌厌,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块手帕,十分讲究的捂住口鼻,“陈大师,您随我来吧,这地方的味道可真臭,真是熏死我了。”
我从下了车脸色就很沉,即使早有准备,到底跟亲眼见过是两码事,重重的一哼声,“这就嫌弃了?这可你的地方,我看你倒是比动物还要冷血几分。”
被说的小南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抿抿嘴,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狗场走出来一个人,“小刘,带着我们过去。”
小刘点点头,“老板,你去那地方干啥,可脏了,你要是有事,知会我们一声就行。”
“没问你说什么废话,赶紧的!”小南看了一眼我,就急忙移开目光。
这个狗场,或者说垃圾场实在是太恶心了,走了没几步,就会看到丢在地上或者剥了皮挂在竹竿上晾着的狗的尸体,这些狗的尸体比较瘦小,身上还带着伤痕,看的我更是糟心。
“你就这么对死去的狗?可倒是省劲了。”
小南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一笑,看了看我说:“一是这些狗比较弱小,没办法成为斗犬,二也是因为这里死去的狗太多了,如果埋的话,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说着说着,小南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安静。
小刘走在前面,左拐右拐的进了垃圾场的最深处,那也是味道最重的地方,吸一口就让人受不了,连小刘这种天天在狗场里面待着的也是一脸不耐烦。
小南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小刘,你确定没找错地方?”
“是啊,老板,就在这里,不过就剩下一些骨头渣子了,具体在什么位置还真的不好说,反正就是这一片。”
小南听了转头看着我,我同时斜睨了她一眼,让几人退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
“招易本灵,往生回魂!”
话音刚落,符纸突然燃烧成了一片灰烬,这符纸的燃烧散发出来一种檀香味,掩盖住了这里的臭味,闻着让人舒服不少。
我将手中的灰烬一把洒了出去,等了一会儿,嘴里轻声念了几句,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处,弯腰在地上按了按,对着小刘说道:“从这里挖开。”
小南呵斥了一句小刘:“快照做!”
小刘立即要去拿工具,我叫住他:“浅浅的一层,不用什么工具,拿手挖。”
“用手挖?”小刘嘴角一抽,有些不情不愿的过去,手刨了几层,“咦,这
“恩,继续挖。”
我蹲下身,看着小刘一点点的挖出来那个东西。
赫然是一个犬类的头骨!
头骨上面还沾着泥土,却相当完整,像是个工艺品,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头骨的颜色不是灰白,而是一种近乎黑的墨色,似乎用工具打磨过,还泛着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