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解释了,你跟着他走吧,游清,你和我来。”
我顿时一头雾水。
“走?和谁走?”
陈洋看向研究员,点点头,“带他去看看。”说罢,按着我肩膀直接推出门,旁边的研究员一声不吭,沉默的往前走。
“别傻愣着,跟上去,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朋友怎么样。”
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更是忧心,但看游清没有反驳,点点头,没在说什么。
研究员高冷的厉害,脚步匆匆,我跟他左拐右转,七八分钟后,他带我进了一个电梯。
电梯往下降,到负三层,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人浑身发颤,视野都是白茫茫的雾,说话都哈着热气儿,我穿的还是夏天的衣服,不停的打哆嗦。
合着我终于明白研究员为什么穿那么多,原来是保暖服!
“咱们这是要去哪?”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话音未落,他就停在一扇门前,用瞳孔识别打开门,示意我进去。
临走前我特意看了一眼门口旁边的标识。
“解剖室”三个大字印的清清楚楚。
我更是懵逼,怪不得这么冷!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来解剖室了?
可能是看我太磨叽,研究员不耐烦的推了我一把,接着门啪嗒一声关上,将我和他隔绝,视线里只剩下一条不算长的甬道,两边都是透明的玻璃室,看起来很像用来做化学研究的。
房间都没锁门,但里面没人,走到头,我隐约听见里面有声音。
“扣扣扣。”
“请进。”
刚推开门,只觉得白的刺眼,整体都是白色,灯光特别的亮。
“你就是陈录吧,你可以叫我赵柯。”我用力眨眨眼,里间同样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脸上笑容和煦,说话方式也很自来熟。
“你好。”我还没搞懂情况,有些拘谨的和他打招呼。
“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等会儿我慢慢告诉你,先和我来。”
室内结构一分为二,一边是日常的工作区,另一边是解剖台,这会儿解剖台旁边还站了个小年轻,是赵柯的助手,台子上有一具尸体,他正在低头看。
这里有股很浓的消毒水味,比医院要浓的多,刺激的鼻头直发酸。
“小海你先出去。”
赵柯让另外一个人先走,就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没敢往尸体上面看,心里多少有些发怵。
“这是突然暴毙死的,各个部门的人都有,大人怀疑他们是罗刹门的人,你交过手,所以让你来看看,我们先看台子上的吧,冰柜里面还有好几具尸体。”
我没想到陈洋会让我来看尸体,但一听和罗刹门有关,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
“那就先看看吧。”我试探的说道。
我正准备细看,陈洋似乎突然接到了什么命令,拽着我离开,她的车就停在楼下,一张俏脸绷紧。
“又出什么事了?”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陈洋最近找我们找的确实太频繁了一些,我本以为又是什么出了类似尸变那类的麻烦,谁知,她一句话,顿时让我面色惊骇!
“最新消息,罗刹门准备动手了!”
“什么?”一时间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
再看游清,也目露严肃。
陈洋沉着脸点头,说话间,陈洋已经启动车,往罗刹门的方向开,路上,她尽可能的言简意赅的将情况转述,之所以会说罗刹门准备动手,是因为在罗刹门里出现大批人员的消失!
据初步统计,人数至少三位!
“消失的都是罗刹门的人?”我下意识的问道。
过了半晌,陈洋摇头,声音艰涩:“不确定,目前……无法判断。”
闻言,我顿时心里一沉,情况显然不容乐观,无法判断的意思就是……
分不清敌我。
“那我们现在是去……”
虽说是罗刹门的方向,但陈洋并没有去罗刹门,而是绕了一圈才停车。
“我住的地方。”
罗刹门就职人员多,自然有安排住的地方,陈洋算是余长南心腹,拥有一间单人房,面积设施和我们住的差不多,但就是没什么人气,一眼看去,很难想象屋里住的是个姑娘。
简单来说,就跟毛坯房差不多。
“你们等我,我去拿个资料。”陈洋让我们在客厅别乱走,自己去到卧室。
本以为就是两三分钟的事,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半小时!刚开始我催促,陈洋还能给个回应,说自己马上就好,到后面我再催,她就不吭声了,只能听见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眼瞅着半个多小时,陈洋还没出来,我忍不住敲了敲门,心里暗想,这是在换衣服还是在洗衣服,这段时间,洗个衣服都够她晾干的!
砰砰砰!我敲了几下门,喊陈洋的名字,还是没反应,这时,游清忽然拉我一下,面色严肃。
“你听,屋里面,是不是没声音了?”
我突然停住自己敲门的手,游清走了过来,轻声说道:“不太对劲。”
是不太对劲,陈洋不会出事儿了吧?!
“打开门看看?”
游清想了想,抬腿狠狠往门把手那边一踹,动作干净利落,门也应声而开。
保险起见,门一开我先把眼睛捂住,防止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机密。
随后,居然是一股阴风呼啸而至!
游清低声咒骂了几句,又说:“这还捂什么眼睛,快救人!”
话音未落,他甩出一张火符,只听刺啦一声,地上多了很多粘稠的和蛛网差不多的东西。
陈洋人已经昏过去了,我赶紧把人扶起,探探鼻息,又冲游清点点头。
“人还活着!”说着我赶紧把她带出去,将人放到客厅。
陈洋的情况绝对算不上好,她胸口有伤,出血量不多,之前我给过她一张护身符,此刻符纸明显被用过,再一检查,阴气入体!眉间有青黑,藏着一丝血红。
这是想让陈洋死!而且是一种很恶毒的咒法,据我所知,那是苗疆人才会用到的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