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拥有道根善骨的人?!怪不得被称之为天才,即便是一缕残魂,即便死了百年,实力也不容小觑!
“前辈,有话好好说!”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头显露出来的实力比我高出不少,那就不能硬碰硬,说不准他真有把我困在梦境中出不去的能力。
我突然觉得棘手,天然阳泉风水穴不好找,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找不到,我自认没那个能力,就算能找到,估计也不舍得拱手送人。
怪不得始皇陵会选择骊山,其一是龙穴,其二么,恐怕就是阳泉风水穴。
难道真要让老头寄住在我体内?让一个死人的残魂?我有些犹豫,还想再和老头商量商量,这时,可能是被他看出我有所动摇,老头老神在在的开口:“后生,老夫只是借你阳气固魂,你血脉霸道,也不适合老夫,我做不了什么。”
他意有所指,我尴尬的笑了笑,老头继续说:“别的不提,老夫的救命之恩,你这后生总要报吧。”话音未落,从他的身上,忽然散发出一阵熟悉的木质香气。
我正纳闷“救命之恩”是什么意思,在嗅到香气的瞬间,豁然开朗!老头指的应该是那群葬甲虫!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因为震动让葬甲虫四处逃窜,后来才明白是因为道骨的气息。
真算起来,的确称得上“救命之恩”,我面露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我差不多已经信了老头的话,于情于理,都是我们不对。
就好比你打碎了别人家的玻璃,户主上门要赔偿,理所应当,虽然骨灰是误食,但按照老头的说法,也不是坏事,怎么说那也是善骨。
“前辈。”我又把对他的称呼改了回去,恭敬道:“晚辈对所做之事深表歉意,但寄主体内……过于大胆。”话说的吞吞吐吐,但我表达的想法不变。
“看来不给你点甜头是不行了,老夫要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又岂能看得上你。”老头撇撇嘴,说到最后还不忘踩我一脚。
我尴尬的抓了抓头,嘿嘿一笑,并没有把他说的“甜头”放在心上。
一缕残魂,哪怕有实力,终究还是阳间不容,他能给我什么好处?无非就是些生前的财产,可老头都死了百年,能留下什么财产?就算有,沧海桑田,时光荏苒,也未必找得到。
“眼神短浅!”老头重重哼了一声,霎时间,体内爆发出一层淡淡的白雾,缠绕身体,乍看起来,竟多出几分天人之姿!
“你可看清楚了?”
老头逼近,白雾不散,我下意识伸手一碰,旋即瞠目结舌!
这是……
祥瑞之气!
老头的身上,居然缠绕着祥瑞之气!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不可遇也不可求,几辈子都未必有的机缘,老头竟然有?!
我惊讶的抽气,说不出话,满脑子只剩下震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前辈……”
“还算有点眼力见。”老头满意的点点头,“有这身祥瑞之气作陪,对你百利而无一害,老夫要是真想做什么,你以为拦得住。”
祥瑞之气确实具有信服力。
一般人死后,要么化成恶鬼,要么投胎转世,阳间不容魂魄,但事有特殊,比如面前的老头,像这种带有祥瑞之气的魂魄,又被称为地神,意为守护一方土地的神灵。
听着有点悬乎,却在很多书中都有记载,至于如何才能拥有祥瑞之气,那是死后才能知道的事,说法各有不同。
以前我只当市井传言,没想到会是真的!老头有祥瑞之气,就不可能是歪门邪道,这么看来,地神之说,应当也是真的。
既如此,我怕他会夺走我身体的担心就不存在,毕竟人家日后是要成神的!尽管只是个地神,那也比变成鬼祟强。
正思索着,老头又说道:“后生,依老夫看,你对于道法应该有很多不懂之处,你且答应老夫的条件,老夫自会帮你,难道你就不想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他说话的语气循循善诱,我差点就要答应!
老头这话说的好,事实上,关于风水玄学方方面面的知识犹如汪洋大海,我目前会的和庞大的知识库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要想学习更高深的术法,必须变强,但我也明白一口吃不成胖子,这种事急也急不来。
如果能变得更强……
谁会拒绝成为一个强者!
老头儿笑的狡诈,仿佛料定我不会拒绝,我也差点松口,千钧一发之际,理智强行让我冷静下来,不能被老头捏着鼻子走,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种事总该加个期限吧?难不成你要在我体内待一辈子,十年八年那也不行。”
“最多半年,到时候你想让老夫留下都不行。”
我撇撇嘴,老头真是大言不惭,只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老头凭啥觉得我会想让他留下?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尚能接受,但还有些问题要搞清楚。
“我若是同意,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毕竟我是个大活人,哪怕老头沾着祥瑞之气,也无法摆脱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说完,一向谈吐流利的老头忽然犹豫,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半晌后,哼哼两声,“有点影响,但老夫本身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恰恰相反,你还能得到祥瑞之气的滋养,增强体魄。”
老头越说声音越大,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这一看就是没怎么撒过谎,脸上就透着心虚,到手的机会可不能放过,我立即追问,“前辈,合作的首要前提是坦诚,您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还对我有所隐瞒,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您直接把我困在这里得了。”
我耸耸肩,原地一坐,直接两耳不闻窗外事。
说起来和老头聊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天亮没亮,赵钱孙他们怎么还没发现我的异常。
估计没想到我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势,老头明显措手不及,动动嘴,长吁一口气,无奈的开口:“是会有那么点影响。”
我竖起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