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营长并没有怀疑什么,听着杨秀秀的讲述反而拍手叫好。
旁边的马团长问:“陈录兄弟,河里头的那些怪鱼咋办?总不能任由他们吃人吧?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给消灭掉?”
我想了想,给出解决方案:“这个当然是可以的,只要晚上起坛做法,沿着河流大致走一圈,将他们其中吸引到岸边,一网打尽就行了。”
那些鲶鱼对阳气十分敏感,只要有活物落入水中,并发出了水声,就会游过来,只可惜那条马鞍河太长,我也只能清理附近这一段河道,否则我接下来几个月不用干别的了。
马团长说这样也行,至少要保证河两岸的群众安全。
当天晚上,我便带着起坛做法的东西,跟杨秀秀一起来到了河边,马团长和陆营长也跟来了,还带了十几个人给我们打下手。
毕竟那些怪鱼在河里力气很大,需要人把它们弄上岸。
为此,陆营长专门去附近的渔村借了几张大网,还找来四五名老渔民帮忙撒网,因为撒网是个技术活,他手下的战士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没法使用。
我拿着三炷香来到岸边,将染了公鸡血的小纸船放到河里,然后念动咒语,不一会,水里就有了动静,开始翻腾水花。
我立刻对杨秀秀吩咐:“把毛撒下去!”
公鸡的羽毛含有一部分阳气,洒在水面不会沉,还能造成大量小动物落水的假象,是用来抓捕这些怪鱼的关键。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立刻对陆营长使了个眼色,他马上让那些老渔民往河中撒网。
这种大网是专门对付五十斤以上的大鱼的,十分结实,随着几张大网撒下去,水里立刻像是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光是巨大的水声,都能让人听出水里的东西绝对块头不小。
除了一张网被挣破之外,其他四张网都抓到了最少两条体型巨大的鲶鱼,这些鲶鱼身上冰凉刺骨,脑袋比人还大,上岸之后还发出咕咕的声音。
几名战士立刻手提马刀上前,手起刀落,讲这些怪鱼的脑袋砍了下来。
那些老渔民看着体型如此庞大的鲶鱼,纷纷啧啧称奇的上前围观。
火把的光亮下,这些鲶鱼的脑袋上都呈现出了人脸形状,体型相当粗壮。
一名老大爷感慨着:“我在马鞍河上打了四十年鱼,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这该不会是成精了吧?”
我笑了笑对他说:“大爷,这些鱼距离成精还早着呢,只是有人用人肉和其他一些东西投喂他们,让他们产生了变异,对人肉情有独钟,如果不把它们弄死的话,再过几年还会更大,到时候搞不好就连坐船都不安全了。”
他们几个老渔民同时脸色大变。
有一胡子都白了的大爷惊讶的问:“那我们以后可咋讨生活啊,我们就指着这条河里的鱼过日子呢,要是他们连船都能撞翻,我们可不敢打渔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把他们全抓上来,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尝试用我这个方法,往河里撒一些公鸡的羽毛,引他们来吃。
只要发现水里有动静,不管能不能抓到,都要撒几网,抓到立刻拖上岸弄死,千万别吃这些鱼的肉,它们吃过人,谁吃了鱼肉谁就会生大病!”
还好这些老渔民都比较信这些,把我的劝告听了进去,都摇头表示不会吃,还会告诉周围的人不要碰这些怪鱼。
搞定了一片水域,我们继续往上游推进,一晚上的时间,大约抓上来一百多条那种上百斤的大鱼。
但随后我发现,越靠近羊皮卷上袁天罡墓所在处的水域,抓上来的怪鱼也愈大,最大的一条竟然重达二百多斤,跟一头猪差不多。
还是用了三张引雷符,把它给电死的,否则这么大的鱼,别说是渔民那种渔网了,就算是铁丝网都未必抓得住。
快到天亮的时候,我们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营地,睡在了帐篷里。
还好天气越来越暖和,晚上不是很冷。
不过杨秀秀却打着害怕的名义,钻进了我的帐篷里,想要跟我一起睡。
我只好抱着她,睡了个不是很舒服的回笼觉,胳膊被压的酸痛无比,直到下午都没缓过来。
吃着陆营长端来的稀饭,我刚吸溜几口,她就凑过来压低声音问:“师哥,咱们什么时候去那个袁天罡的墓里呀?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不会被别人抢先了吧?”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想下去就直说,连大光头那帮人,都要找水性好的渔民探路,谁能抢先下去?你行吗?”
说句不好听的,她连游水都不会,居然还操心墓里的东西被别人捷足先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就一点都不急,因为我知道我的水性也不怎么样,勉强能在水面狗刨几下,但现在马鞍河水位上涨,水流湍急,想要潜入水底寻找一个连具体位置都不清楚的墓,只能说难度太大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以袁天罡的能耐,显然也不可能把整座墓全部盖在水下,定然还是要延伸到岸边的,如果能找到墓的具体位置,就算找不到入口,我们也可以从岸边打一条能够进去的通道,迂回进去。
我把想法告诉了杨秀秀后,一开始她还挺高兴,可马上就问了个我都没想到的问题。
“师哥,这方法也不行呀,河边的泥土全是湿的,如果离得太近,很快就会把洞里灌满水,到时候还是要浅水下去呀!”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好吧,我确实解决不了,除非从远离河边的地方入手,不然渗水的问题,总不能全靠脸盆水桶往外掏,否则就算我们没等挖到敌方,就已经先被埋在里面了。
所以这个念头最终再次被否定,只能继续等待时机了。
按照河边的老渔民讲,这条马鞍河一到夏天的时候,水位就会大幅下降,上游没有水留下来,最浅的一年,甚至只能没过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