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居然跟丢了

我们四人瘫软无力的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刚才那些巨型蝾螈替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然以陈怀德的谨慎多疑,肯定会停下来查看一下,为什么最后这段栈道没有被拆。

一旦被他发现,我们很可能会死在这里,也有可能会被重新赶鸭子上架,继续给他当炮灰,不管是哪种结局,都不会太好。

况且我们四个因为吃了烤蝾螈肉,现在集体闹肚子,每个人都有点虚脱无力,只怕会被他当成累赘干掉。

苏富贵翻了个身,平躺着说:“奶奶的,总算把他们给甩了,希望他们全被蝾螈吃掉,到时候咱们就省心了。”

杨秀秀捂着肚子,艰难的爬起来:“我不行了,肚子里翻江倒海,师哥富贵,你俩转过头去,别看……”

我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我可以看,苏富贵绝对不行,所以我用半边屁股坐在木板上,挡在了他和杨秀秀之间。

过了一会儿,秦冰也艰难的爬了起来。

我很好奇,这里没有草纸,她们两个女孩子是怎么解决擦屁股问题的,难道跟我一样,也是用旁边悬崖上掉下来的小石头?

这个问题有点不合时宜,问出来怕她们尴尬,所以我只能憋在了心里。

缓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四个总算恢复了点力气,我笑着打趣他们三个:“这蝾螈肉真香,吃完还能清理肠胃,等回来的时候,咱们一人抓一只带回去。”

苏富贵浑身无力的瞪着我:“要吃你自己吃啊,千万别带上我,这鬼东西我吃一次就不会在碰了,妈的,差点把老子肠子拉出来!”

杨秀秀吃的最多,此时还在栈道上瘫着,她有气无力的嘟囔了句:“师哥,回去的时候我一定多抓几只,让你吃完上顿吃下蹲……”

秦冰羞于表达,默不作声的靠在峭壁上休息,扭头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她肯定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只可惜我也不会再碰这玩意儿了。

又过了一会,我们都能走动了,苏富贵去前面查看了一下,发现那些蝾螈都已经离开,便立刻笑呵呵的说:“还真得感谢那些小鬼子和你们师叔,帮咱们把这些该死的臭蜥蜴给引走了,不然咱们下去肯定少不了一场恶战。”

我摸了摸屁股上的枪伤,还好是那个田中用小手枪打的,伤口不算很深,不然我抓住他,非把他脑袋塞进蝾螈的嘴里不可。

从栈道跳下去之后,我们简单查看了一下四周,没有蝾螈活动的迹象,反而地上有不少被小鬼子打死的蝾螈尸体。

杨秀秀脸色苍白的说:“我刚才看过了,没什么危险,咱们是继续追他们,还是原路返回?”

秦冰平静的问:“栈道全被你咋坏了,咱们怎么回去?你师哥又受了伤,单凭他自己的力气,可爬不到上面去。”

“要你管,大不了我背他上去!”杨秀秀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嬉皮笑脸的说:“师哥你放心,我会把你弄上去的。”

下一秒,秦冰便冷笑着问:“你力气大,能背他,但绳子从哪来?”

这句话把我也给问住了,我们是被抓来当炮灰的,陈怀德那老东西自然不会给我们绳索和工具,就算有绳子都未必足够长。

我叹了口气,对他们说:“看来只能继续走下去了,有他们在前面给我们开路,危险性会变小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里没有回头路,我们跟着蝾螈尸体继续前行,这里像是一条天然形成的小山谷,两边的山势依然陡峭,但却勉强能爬上去一段距离,大概四五十米之后,就没有坡度了,而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

我们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的样子,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不是工匠修建起来的那种,而是直接用此地的山石开凿出来的。

与其说是山里修建了宫殿,倒不如说是在山体内部开凿出了一座地宫。

巨大的门楼没有任何色彩,灰褐色的石头,就是唯一的颜色,门口十六根三四个人才能合抱起来的大柱子,将近十个人高的大门。

此时面前的石头大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刚好能容纳一个人钻进去。

我让苏富贵上前查看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巨型蝾螈的尸体到这里也就消失不见了,不知是被他们杀光,还是自己退了回去。

我们四人从门缝里钻进了大殿,重新点燃火把,查看着里面的情况。

只可惜火把的光亮根本照不亮整个大点的模样,只能传出不到十米远的距离,就被黑暗吞噬的一干二净。

我怕这里面也有机关,便提议贴墙走,可是我们贴着墙壁走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其他的路,就好像这里真的是一座只有一个大门的大殿一样。

苏富贵立刻皱眉问:“会不会出路在大殿的中央?”

这一路上我都在留意着脚下,一方面是担心这里有机关,一方面也是想寻找那些小鬼子和陈怀德的脚印。

可是他们走进这里之后,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却只有我们几个的脚印,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难不成他们没有进入这里?不应该啊!

在大殿里绕了一圈,我们重新返回大门位置,我指着前方我们刚才踩出来的脚印说:“你们看,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的脚印,却没有陈怀德他们的脚印,是不是很奇怪?”

苏富贵走过去看了看,挠着头说:“是有点奇怪,他们没进来的话,这大门是谁开的?总不能这里还有其他出路吧?”

我扭头看向秦冰和杨秀秀:“你们俩出去看看,以大门为中心,一边一个,分别查看一下门两边有没有其他小门之类的存在。”

刚才来的路上我查看过了,沿途都没有留下陈怀德他们的脚印,只在河边位置留下了一串凌乱的湿鞋印子,往前延伸了不到三十米,那些脚印便越来越淡,到最后干脆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