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杜克先知

“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到了精彩的风景。”杜克的分身虚影,握着话筒慷慨激昂。

他的目光越过观众席,仿佛看到了久远的时光:“感谢发明投影之环的圣贤勒穆勒,感谢发现契约之环的圣贤俄弗格,时代在进步,技术在发展,但你们在灵性奥法的丰碑永不朽。”

授衔仪式上,杜克没有对自己发明的灵犀之环多做评价。

他只是高声赞扬了发明投影之环和契约之环的两位圣贤,认为他们的发明永垂不朽。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自我吹捧。

在他眼中,灵犀之环是能与投影之环、契约之环相媲美的伟大丰碑,自己也该永垂不朽。

苏克塔拉不清楚杜克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轮到她发表感言时,哽咽着说不出话。

杜克好一番安抚,她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自从我的丈夫文森特离开之后,我一直把我们共同的研究当作彼此的结晶,一步步攻克,直到止步于环复制材料。”

说着,看了一眼身材高挑,外貌英俊,气质儒雅的杜克。

露出由衷的笑意:“但我很幸运,遇到了我的学生杜克,他替我攻克了环复制材料,发明出灵犀之环。”

“谢谢你,杜克。”苏克塔拉向杜克郑重的行了一礼。

杜克赶紧将她扶起。

苏克塔拉继续说道:“灵性奥法永无止境,很高兴我能见证灵犀之环的诞生。我已经垂垂老矣,或许这就是我这辈子参与的最伟大研究。但是杜克还年轻,他还有更伟大的研究去求索,作为老师,我祝福他。”

说完,面向观众席,深鞠一躬。

刹那间,掌声淹没了一切。

不过故事到此并未结束,苏克塔拉退至一旁,独独留下杜克继续留在舞台中央。

换成了契约领域的先知,庞格思·天秤,过来为杜克授予契约贤者头衔。

贤者的授衔仪式,基本都是由先知负责授衔,尤其是靠着重大成果直接获得贤者头衔,更是百分百会由先知授衔。

不过契约领域只有一位先知,所以此刻只有庞格思·天秤一人上台。

“你让我刮目相看,杜克贤者。”庞格思一边为杜克佩戴契约贤者之帽,一边说道,“灵犀之环有着无限的可能,它和烙印之环一样伟大,能与投影之环、契约之环相提并论。”

“谢谢。”

“希望你能再接再厉,曾经有一位先辈,拿到过六个领域的贤者头衔,而你已经拿到四个领域的贤者头衔。往后的岁月里,再拿两个领域的贤者头衔不难。”

“我会努力。”

“期待你再破纪录。”庞格思将契约贤者之帽、契约贤者勋章、契约贤者证书,以及新的一张贤者法灵卡,统统交给了杜克。

杜克将贤者法灵卡拿在手中。

正面没有太多特色,就是紫底金边的一张普通法灵卡——紫底代表大奥法师阶层,金边代表学者、贤者身份。

但是在这张法灵卡的背面,却有着四顶贤者帽子标志,每一顶贤者帽子上面,都有对应领域的符号。

而且还有一段塔文——灵性奥法,畅通无阻。

“这是对于四贤者的特殊奖励。”庞格思·天秤对杜克解释,语气中不乏艳羡,“虽无奥法导师之实,却有奥法导师之权,四贤者和奥法导师一样,在七塔联邦畅通无阻!”

七塔联邦并无明文规定,但实际上一直奉行学术地位和修行地位的对等原则。

一顶贤者头衔,地位堪比4环大地奥法师。

两顶贤者头衔,地位堪比5环海洋奥法师。

三顶贤者头衔,地位堪比6环天空奥法师。

四顶贤者头衔,地位自然堪比7环晨星奥法导师。

但群星就是群星,实力修为不达标,就不能碰瓷群星。所以四贤者的法灵卡,依然是大奥法师的紫色底色,而非奥法导师的红色底色。只是享受部分奥法导师的特权。

在整个七塔联邦,任何地方都不会被限制,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这就是“灵性奥法,畅通无阻”所代表的含义。

当然,达到四顶贤者头衔,地位就能堪比奥法导师,至于获得更多的贤者头衔,地位并不会再变化——无论如何,实力达不到群星,学术成就再高也超越不了群星。

七塔联邦,灵性奥法,本质上依然是实力为王。

“谢谢。”杜克春风得意,只不过并未再发表什么感言,他很懂什么叫张弛有度。

每次都整出一些骚话,或者经典台词。

久而久之,观众们会审美疲劳的,所以适当的平铺直叙,反而更能拉高观众的期待。

如此。

授衔仪式结束,半个小时的分身持续时间也到了,杜克和苏克塔拉将一堆帽子、勋章、证书、法灵卡,重新交给了司仪小姐,然后面向观众席挥挥手,碎散离开。

分身虚影无法携带任何物品穿越时空,这些贤者的象征,回头会寄送到翠海市。

载誉而归。

整个黑蛟河地,已经如同过年节一般热闹,报纸上锣鼓喧嚣,贵族们大肆庆祝。

实际上普通人对于灵犀之环并不理解,这些技术与他们的生活太远,一辈子可能跟奥法师都说不上一句话,又如何能理解,3环奥法师们的激动,以及对整个灵性奥法体系的推动。

但不妨碍他们惊叹,黑蛟河地的灵性之子,杜克又多了两顶贤者头衔,成为四贤者。

整个七塔联邦,四贤者并不多。

可能比群星的数量还要稀少,毕竟能在四个领域都表现出杰出成就,实在太难了。

在此之前,像黑蛟河地这种边陲地域,甚至数百年时间里,都没诞生过一位贤者。这也是埃尔文如此渴望蹭杜克光环的原因,一顶贤者头衔,所带来的影响非常深远。

至少家族几代人,都将因此受惠。

贤者的后人,格调比大奥法师的后人,要高得多——大奥法师每个地市都有几位,但贤者一个地市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位。

“杜克四贤者啊!”一名老者坐在小板凳上晒太阳,乐呵呵的跟几位老友侃大山,“我当初在蛇首镇的时候,见过呢,他穿的衣服都是我儿子亲手缝制的呢!”

“你儿子还给杜克老爷缝制过衣服?”有老头不信。

“那是当然了,我儿子亚拉罕,在蛇首镇开裁缝铺的!我跟你们说,杜克四贤者当初就在同一条街上开修卡店,我儿子家里、店里的灵卡,都是拿去给杜克四贤者修的!”

“真的假的啊?”

“这有什么假的真的,我儿子才从蛇首镇搬出去,去了翠海市。过段时间稳定了,我们全家都要搬过去呢……沉蛟市租房太贵了,还是翠海市便宜,什么都是新的。”

“亚肯老头,你说说杜克老爷呗,你见过,啥时候的事啊?”

“哦哟,好几年前,都快有十年了吧。”亚肯老头陷入缅怀之中,“我那时去给我儿子看店,去买早点的时候还遇到过杜克老爷,瘦瘦高高的,衣服也半新不旧的,但是我跟你们讲哦……”

亚肯老头感慨起来:“我当时就觉得,杜克老爷跟其他人不一样,看着就让人想……对,让人想要尊敬。”

“这肯定的啊,灵性,黑蛟河地的灵性环绕着杜克老爷,一般人见了肯定要腿软!”

亚肯老头明显夸张的话,却得到了老头们的一致认可。

灵性指引一切,四贤者杜克哪怕微末之时,也绝对是与众不同,令人望而生畏的。

即便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在这些人眼中,也会生出诸多神秘色彩。

比如说位于蛇首镇的杜克故居,已经成为蛇首镇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杜克斩获四贤者头衔之后,一大波游客带着自己的儿子女儿赶来参观,希望能分得一丝灵性。

若非黑蛇家族严苛限制参观人数,可能杜克故居都能被踏为平地。

“家族适龄孩童,都准备好报名了吗?”大祭司慕兰德·黑蛇,此刻就在杜克故居对面的楼房中,咬着一杆旱烟,看着排着长长队伍,准备参观杜克故居的人群。

慕汉斯·黑蛇有镇长职务,所以并不能经常陪在慕兰德身边。

此刻陪在他身边的是,1环奥术师慕迪斯·黑蛇,也就是杜克另一名小助理慕菈姗的父亲。

“都已经准备好了,年纪不够的也改了一岁,早点去上学好过在家里疯玩。”

“那就好,族里面没有人有意见吧?”慕兰德抽一口旱烟,问道。

慕迪斯回道:“没有。”

“没有就好,族学以后就别办了,全力支持杜克大人的新教育制度。依我之见,这样培养的效率和效果,恐怕比我们的族学要好很多……总之也不会更差了。”

慕兰德也很无奈。

黑蛇家族建立几十年了,别说奥法师没出几位,就是大骑士也没培养成几个。

他看了一眼气度越发沉稳的慕迪斯,内心深处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感觉家族后继无人。

慕迪斯·黑蛇已经是黑蛇家族第三代人中,最优秀的一位。但几年前花大费钱炼制了各种药剂,试图让慕迪斯感悟突破,结果还是突破失败,一辈子止步1环奥法师。

好在第三代人不行,第四代至少出了一双姐妹花,都去做了杜克的助理,让黑蛇家族抱上大腿。

靠着杜克,黑蛇家族这才站稳脚跟,并且能去翠海市分一杯羹。

“杜克大人再添两顶贤者头衔,回头你准备一份礼物,亲自登门拜访,将黑蛇家族的心意送到。”

“是。”

“另外……”慕兰德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声的吩咐道,“你见了慕菈丽、慕菈姗,提醒一下她们两个,若是能求得一儿半女……总之暗示一下即可,千万别落下干涉杜克大人家事的话柄。”

慕迪斯沉稳的点点头:“我明白。”

“还有,家族第五代你好好看看,若是有优秀的小女子,培养几年,让慕菈丽、慕菈姗带去杜克贤者法师塔,见见世面。”慕兰德轻轻吐出一口烟雾,语气平静。

慕迪斯心领神会,以往他可能还会羞耻于这种事情,但现在一心只想为家族考虑:“我会和劳琳一起留意的。”

劳琳是他的夫人。

慕兰德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用强求,这种事顺其自然即可……杜克大人身份已经非凡,凡俗女子怕是难入眼,若非念旧,慕菈丽、慕菈姗恐怕早早被打发了。”

他摇摇头,继续说道:“我黑蛇家族的女儿,终究只有水蛇腰、瓜子脸的好身段、好脸蛋,其它优点并不多啊!”

……

斩获四贤者的荣耀还没平复,1月15日,距离发布灵犀之环过去两个星期时间,又有一项重大的荣耀,砸在杜克头上。

翠海市联合塔内。

奥法投影室中,走出一位大奥法师的身影,在工作人员的引路下,径直来到杜克的办公室。

“奥法圣城奥法塔传达使-坎波斯·向日葵,见过杜克贤者大人。”大奥法师面对杜克,深鞠一躬。

杜克乃是四贤者,虽无奥法导师之名,却有奥法导师之权。

几乎可以说是群星之下第一人了。

“你好,坎波斯传达使。”杜克邀请对方落座,“奥法至高塔有什么信息要向我传达吗?”

坎波斯·向日葵立刻回道:“经过奥法塔首席贤者大会一致推举,特增补杜克贤者您为新的首席贤者,请您于本日下午三点,前往奥法塔接受首席贤者职位,并讨论分管领域。”

首席贤者!

杜克闻言一愣,他是真的感觉到意外和震惊。

本以为四贤者就是灵犀之环的最终殊荣,毕竟先知需要十年才增补一次,他已经错过了去年的机会。

万万没想到,奥法塔竟然为他破例,直接将他增补为新的先知。

“这是我揶揄的话起效果了?”杜克激荡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先知们真的开始解决问题了!”

说起来新闻发布会上,他揶揄先知们,并非是觉得先知们不公平,只是为了出一口气。

研究出灵犀之环如此伟大的发明。

让他有足够底气,却肆意张扬的直抒胸臆,年轻人如果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竟然增补我为先知,诚惶诚恐啊。”半晌后,他才感慨一句。

坎波斯·向日葵钦佩的看了一眼杜克,回道:“杜克贤者大人,您增补为先知是民心所向,这一次首席贤者大会几乎全票通过,先知们一致认为您足以胜任先知之位。”

“几乎?”杜克挑了一下眉头,发现了盲点,“也就是说,还有人并没有投我。”

坎波斯·向日葵顿时尴尬的回道:“满票二十七票,只有两票反对。”

“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两位先知,反对我吗?”杜克认真地询问道,“我不是记仇,只是先知反对我,肯定是认为我还有缺点,我想要亲自去问一问这两位先知,我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啊这……”坎波斯给整不会了。

杜克这才展颜一笑,哈哈道:“只是开个玩笑,坎波斯阁下不必介怀。”

坎波斯虚虚的擦了一下额头莫须有的汗水,跟着笑起来:“杜克贤者大人真幽默。”

杜克笑过之后,又补充一句:“我会自己去奥法塔,查一查哪两位先知投了反对票。”

“额……”坎波斯再次无语。

好在他的分身持续时间也快到了,赶忙说道:“杜克贤者大人,我已经将奥法塔的信息传到,接下来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说完之后,身影直接碎散成点点荧光。

“大人,奥法圣城的使者过来,传达了什么具体的指示吗?”执政哈姆迪·雪鹰过来询问。

杜克如实相告:“奥法塔首席贤者大会,特例增补我为新的先知,通知我下午三点过去开会。”

“啊!”哈姆迪瞪大眼睛,“大人您……恭喜先知大人,贺喜先知大人!”

经过哈姆迪的大嗓门一传播,顿时整座联合塔上上下下工作人员,都知道了杜克增补为先知的消息。

再由联合塔,迅速向黑蛟河地的所有角落传播。

“杜克先知!”

“先知大人!”

“杜克先知大人!”

“先知啊,堪称当世圣贤啊!”

得到消息的所有人,无不振奋莫名,这比地球上当选院士要隆重得多,意义也重大得多。

身为法灵塔首席理事的豪特·疣猪,立刻示意下属:“去,赶紧去敲钟,给我连敲三下!”

下属还有些迷糊:“大人,这个月已经敲过三次钟了,为杜克大人和苏克塔拉大人的贤者头衔敲响。再敲三次,就有六次敲钟仪式,这个月塔里得发多少工资?”

法灵塔的规矩,一次敲钟仪式,多发一个月的工资。

豪特·疣猪对此毫不吝啬,挥手道:“尽管去敲钟,发的工资从我私人账户上走!”

这种拍马屁的机会,千载难逢。

区区员工工资而已,豪特·疣猪根本不带眨眼,哪怕承包五塔所有员工一年的工资,他都不会心疼。

当!

当!

当!

嗡嗡嗡嗡……

准奥器发出的钟声,响彻整座翠海市,已经上涨到八十多万人口的城市,迅速陷入沸腾之中。

五塔外墙上,以及其它建筑外墙上,已经安装好的大屏幕,全都点亮,投送了四个大字。

“杜克先知!”

当然副标题各不相同。

比如法灵塔的副标题,就是——热烈庆祝杜克四贤者正式增补为奥法塔首席贤者。

比起以往法灵塔敲钟,民众只能猜测是哪位老爷晋升了奥法师不同,现在法灵塔的每一次钟声,都会在大屏幕上,投送出对应的信息。究竟是为新晋奥法师敲钟,还是为贤者敲钟。

这一次,是为先知敲钟。

“大人当选为先知了!”灵牙山城堡的管家,第一时间将消息送给正在晒太阳的苏克塔拉,“老夫人,大人当选为先知了!”

“先知?”苏克塔拉略感意外,但很快就释然,“以杜克的成就,当选先知也是意料之中。不过没等到九年之后,倒是叫人佩服奥法圣城方面的效率,可喜可贺啊!”

“是呀,老夫人,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筹备庆贺宴会?”

“晚宴先筹备起来,具体要不要庆贺,问过杜克的意思再说。”苏克塔拉立刻吩咐道。

“是,老夫人。”

随后,已经无法再正常上班的杜克,提前在众人的恭维声中,乘坐飞梭回返了杜克贤者法师塔。

“老师,不用筹备晚宴了,册封贤者头衔时才庆贺过,这一次就免了。”杜克摆手拒绝,“宴会太频繁了,纯属浪费时间,我已经让人放出消息,闭门谢客。”

“好。”苏克塔拉温和一笑。

对于杜克的决定,她一向都是百分百支持。

她自己的苏克塔拉法师塔,是一天都不打算再呆,已经彻底定居在杜克贤者法师塔,替杜克照看家门。

现在最大的心愿,大概就是盼望杜克能开枝散叶,创造一个大家族。

中午简单吃了一顿午饭,下午杜克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书,顺便研究一下灵犀之环。

最近关于灵犀之环的讨论巨多,很多观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启发,可以对灵犀之环进行改进。

“灵犀之环还不够圆满,它还很粗糙,还有无限的可能在等待着!”之前在杜克眼中,如同稀世珍品的灵犀之环,此刻看上去,像是一件陶瓷毛坯,“需要填充的内容太多了!”

等到下午三点钟,他躺在沙发椅上,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施展灵犀之环。

下一个瞬间。

意识已经降临到一间巨大的会议室中,这间会议室中,布置着许多台奥法投影仪器。

而他的复制环,赫然夹杂于其中。

等待着分身虚影凝实,才看清楚,先知们都已经入席就坐,只等他一个人了。

“杜克先知,来来来,你的座位在这边!”老熟人瑟尔萨斯,直接招手,指了指自己和马德龙·红景天中间的空位。

奥法塔首席贤者,头衔不分领域,但是根据各自的主研方向,会有一定的领域主导区分。

比如瑟尔萨斯和马德龙·红景天,主要负责博学领域的主导工作。

而现在,杜克大概也会去主导博学领域这个方向的工作,所以座位与瑟尔萨斯、马德龙·红景天挨在一起。

面向众位先知,杜克颔首而笑,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要说不紧张是假的。

在座算上他,一共二十八位先知,其中只有他和另外五位先知,不是奥法导师。

其余二十二位先知,全都已经晋升群星。

并且除了上议长安德烈·月见草,几十年前因为冲击9环失败,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故此提前退出先知之位外,另外七位8环辉月奥法导师,都兼着先知之位。

可以说,在座众人合力,能够灭亡人类十八个政权中的任何一个——包括七塔联邦自身。

群星会议是七塔联邦的权力中枢,奥法塔首席贤者就是七塔联邦的学术中心。

在灵性奥法的体系中,这二者本就有很大的重叠性。

一名群星如果学术成就不够,又如何能认知更多的灵性奥法,从而晋升更高等级。同理,一名先知学术成就足够高,认知了更多的灵性奥法,本身就能不断晋升更高等级。

唯独杜克是个例外,太年轻了,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来转化。

“咳咳。”坐在会议桌上首的下议长赞布罗塔,轻咳一声,他是药剂领域的先知,“首先,让我们鼓掌欢迎,奥法塔首席贤者中,新增的第二十八位成员,杜克。”

哗啦啦,不算整齐的掌声响起。

杜克再度向众位先知点头致谢,目光扫过,可以看到有一半的先知,和他一样是分身开会。

此前大部分先知不给他投票,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连分身都没有,开不了首席贤者大会,又如何能领导一个领域的学术发展事业。

好在。

现在结果圆满,杜克也能分身开会了,他等掌声平静后,朗声回应道:“很高兴能与各位首席贤者,一同探索灵性奥法,鄙人杜克不才,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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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