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吓人的小故事,陈醉生就闭嘴不说了。
这事没必要讲太多,她们不是孙心怡,听不懂经济学原理;也不是刘兴荣,没有直观的行业经验,说多了她们反而不信,讲一个故事,点到为止也就行了。
但这个小故事效果拔群,琴姐晚饭都没怎么吃好。
白秋儿还好,毕竟年轻,而且她在京城以外有房子,手上也有钱倒也不急。琴姐不一样,她年纪比徐梦还大几岁,如今已经三十出头,想有个房子的念头非常强烈,本来已经计划好贷款买房,但现在她不敢了。
好不容易攒点钱,万一把首付跌没了,那真是得哭死!
陈醉生管杀不管埋,他才不管什么刚需不刚需,反正确实不能沐浴在房地产的夕阳里,也就完了。
他现在想的还是生意,一个电话打给熊冬儿,叫她过来吃水果,跟熊冬儿一起来的还有姜芸,另个女孩一看到白秋儿,又是一惊。
乖乖,董事长在娱乐圈的人脉真广呀,认识的都是一线顶流。
徐梦去给她们切水果,陈醉生介绍:“秋儿,这是我们公司的两个艺人,熊冬儿和姜芸,一个演员,一个歌手,回头你给他们传授点经验,我就不收你房租了。”
“冬儿?”白秋儿对这名字来了兴趣,立刻跟她聊了起来,她俩年纪相仿,刚开始熊冬儿还有点拘束,但很快就聊开了。
姜芸凑了过来,问:“陈董,徐总,我们公司的录音房啥时候能搞好啊?”
“很快了!”陈醉生说道,其实他这两天根本没忙到这事,而且音乐这东西,他也不懂啊,想了一下,说道:“明天公司来个新的股东,他懂艺术,呃...欧洲留学回来的,学什么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的,让他去搞定,快得很!”
华少不是要创业吗?先让他去搞录音房。
姜芸眼睛一亮,“学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教堂式古典乐吗?这人是禁欲派?”
“咳咳......”陈醉生差点没一口水呛出来,华少是禁欲派,他是纵欲派差不多,“姜芸啊,这个股东在艺术上有些魔障,说话有时候不着调,你注意就行了。”
姜芸点点头:“我知道的。”
聊了一会,陈醉生和徐梦把她们送走了,白秋儿和熊冬儿聊得投机,就和琴姐一起也到熊冬儿那去住了。
熊冬儿现在才有点儿入了娱乐圈的感觉,开心得不得了。
陈醉生懒得管她们,十点一到就抱着徐梦去了沐浴间,昨晚在草原就没洗澡,今天可得好好洗一下。
而此时,在京城郊区的一间出租房里,瞿越正红着眼睛就是一盘炒饭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哭,一边还发了疯似的骂人,“通缉我?死老头,我是你儿子,做得这么绝啊!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杀我?慧姨,呜呜呜......”
饭桌前面的沙发上,一个被绑住双手双脚的女孩,一脸惊恐地看着瞿越,身体因害怕而不住地颤抖。
吃完饭,瞿越把盘子往水池的方向一扔,咣当一声,白瓷盘子在水槽里摔的粉碎。
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瞿越,女孩更害怕了,缩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瞿越走过去,蹲在女孩的身前,看着女孩的眼睛问:“你在怕我?”
“没有,不...不怕。”女孩声音很小。
“为什么不怕!”瞿越突然暴怒,抓着女孩的头发发了疯似地往沙发上撞,沙发是软的,没有受伤,但女孩更害怕了,脸上毫无血色,白如芊纸。
发泄了一会,瞿越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犹豫了一下,不敢不答,低声说:“我叫李子悦。”
她说的是真名,怕编一个假名待会儿这男人又要翻她的身份证。
李子悦今天不到十点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被这个男子拿刀逼住,劫进了房间,让她现在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去酒吧,也许再晚一点,自己就不会碰到劫匪。
瞿越没翻她的身份证,而是一个劲儿的盯着李子悦的身上各处看,他劫李子悦原因很简单,这个女孩长得漂亮,自己不知道能不能逃过去,临死前能够劫一个漂亮的女孩,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
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这女孩家里只有一个人。
瞿越看到了通缉令,说他涉及一桩命案,他当时就以为是瞿广效杀了慧姨,然后还不放过他,心里怕得要死,又恨得要命!
“李子悦,实话给你说,老子是个杀人犯!”瞿越恶狠狠地吓唬她,“你要是不听话,我立刻杀了你,反正一个人是杀,两个人也是杀!大不了枪毙,听明白没有?”
杀人犯?李子悦脑袋里嗡的一声,几乎停止了思考,一股极端的恐惧抓住了她的心,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只是茫然的点头。
瞿越看她害怕的样子,很满意,狞笑了一声,问:“这里是不是就只有你一个人住?”
李子悦刚想点头说是,但猛然反应过来,如果说自己一个人住,那这个杀人犯可能就再也无所顾忌了,忙摇头道:“不是,我跟室友合租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瞿越皱起眉头,这女孩还有室友?这怎么办?
他现在不敢往外面乱跑,本来想在这儿躲几天再说,正好这个漂亮的李子悦可以陪他几天,哪怕最终被抓,死了也值了。
但她有室友随时会回来,这就不好办了。
瞿越有点急了,“你室友几个人?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室友,一个出差了,不过已经去了好几天,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一个去同学家玩了,晚上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我说不准。”李子悦说得模棱两可。
瞿越抓着头发,嘴里发出嗬嗬地声音,明显有些抓狂了。
过了一会,瞿越勉强压下了心里的烦躁,从李子悦的身上摸出手机,“说你室友的号码,我来拨号,你问清楚她们回来的时间!不准耍花招,听到没有?”
李子悦心里一沉,但也不敢违抗,开始报号码。
瞿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所有数字按完,手机上清晰地显示出了记录在通讯录里的名字:熊冬儿。
冬儿?瞿越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