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这小子的根真深啊

瞿越这个穿女人蕾丝内裤的家伙,竟然能干出弑父这样的狠活,实在是大大出乎了陈醉生的意料。

“汪局,关大队,这事是真的?不是我给瞿老二说好话,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陈醉生觉得这事得问清楚,这关系到他下一步的计划。

瞿老二怎么样并不重要,关键是后续的发展是否脱离了他预期的轨迹?这才是最关键的。

当然,瞿广效死了倒是好事,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从许小晓拿给他的资料来看,瞿广效着实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比如非法占用土地盖别墅,害得很多农民家破人亡,现在还在不断上访,这家伙绝对死有余辜。

但......死在自己儿子手里,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关大队叹了口气,说道:“没抓到人之前,我们也不能确定,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不然他跑什么?而且凶器上有他的指纹,物证是很确凿的。”

没什么犹豫,关大队就跟陈醉生说了,瞿家目前这样了,眼看这条船就要沉了,是个人都会想着怎么跳船,他也不例外,别说他了,就连他的老领导孔朝晖估计也在想退路了。

一个家族,老爷子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只靠老爷子一个人撑着,就好像一条船上不能只有船长。

瞿家眼见就要翻船,瞿广效死了,瞿老二被通缉,只靠他剩下的三个儿子估计很难把这条船再撑起来,这种时候,没必要得罪背靠着周家的陈醉生。

陈醉生一想也是这个理,看来证据对瞿老二很不利,而且这姓关的说得也有道理,你要是没事,你跑什么?

看来后续行动,自己得要稍微缓缓了,等情况稍微明朗了再说。

“行吧,真是家门不幸啊!”陈醉生伸出手,准备把牛皮袋拿回来,暂时不想节外生枝,而关大队长却一把按住了袋子。

“陈老弟,这些就交给我吧,你提供的这些情况很重要,说不定跟案情有重大关系。”关大队长一脸认真道:“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学习过周老的报告,感触很深啊,让我至今难忘。”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陈醉生心中暗笑,“关大队长秉公执法,让人佩服,想必周老知道了也会欣慰。”

话说到此,就全到位了。

这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醉生拿起来一听,是公司前台说有人过来拜访。

汪局和关大队顺势起身告辞。

“不打扰了,陈老弟,我们离得近,回头再聊。”汪局笑道。

关大队拿出一张名片,“陈老弟,我们也算是一见如故,回头常联系,今天事情多,就先走了。”

陈醉生接过名片一看,关大队长名叫关勤,负责刑侦和重案,权柄不小,笑道:“我是个做生意的闲人,两位老哥以后有空,我们一起聚聚。”

送二人出去,正碰到过来拜访的人,是个二十出头不施粉黛的女孩,关大队长迎面看见这个女孩,顿时心里一震,她怎么来了?这姓陈的比自己想得还要深啊!

而陈醉生看着这个女孩也是心里一怔,她怎么来了?

这女孩这一世他还没见过,而是他上一世的熟人,延秋阁主人沈延秋的随身秘书鹿兰。

鹿兰正在前台,看到一个光头和两个穿警服的一起下来,立刻好奇地看了过来。

而陈醉生不动声色,走近笑道:“来了?上去等我一会,想喝咖啡自己吩咐人给你泡。”说着他就接着送人走了过去。

听到这话,关大队长心里更惊,我去!这姓陈的跟延秋阁的关系这么熟?瞿家作死没什么说的了,还说他是草根,你大爷的草根!

虽然他还够不太上资格去延秋阁,但是延秋阁背后是薛家,还是知道的,这陈光头跟周家和薛家都这么熟,你说他是草根?我才是草根好吧!孔朝晖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呀!

出了圣环娱乐,一坐上警车,汪局就问:“老关,我刚才在大堂看你表情不太对,怎么回事?”

关勤说:“老汪,以我们的关系,我也不瞒你,延秋阁你知道吧?”

汪局说:“知道啊,号称小龙宫嘛,去那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背景深厚。”

关勤说:“光富不行,必须得贵,我也没去过,但我听人说过,延秋阁的老板是个奇女子,叫沈延秋,这个女人跟薛家关系莫逆,在京城能量很大,而刚才我们在大堂碰到的那个女孩,就是沈延秋的身边的人,叫小兰,我以前远远见过一次......”

听关大队说完,汪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陈醉生根子也太深了,一棵树扎两边土,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看来以后自己也要多跟他这边走动走动才行。

而陈醉生送走二人回到办公室,就看到鹿兰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姿态很不讲究,没穿袜子的小腿翘在他的茶几上,耳朵里还塞着蓝牙耳机,一副大爷的样子。

见陈醉生进来,鹿兰取出耳机,但腿还翘着没动,用特有的铃铛音问:“陈醉生,你以前见过我?”

虽然这一世还是陌生人,但陈醉生上一世跟她太熟了,笑道:“没见过啊,怎么?有什么不对?”

“没见过,你搞得这么自来熟?”鹿兰转着黑眼珠,“不对,你肯定知道我,然后利用我扯虎皮做大旗,吓唬刚才那两个人对吧?”

陈醉生两世为人,还真没碰到一个能比这丫头还精的,说道:“你知道我的名字,还亲自找上门来,那想必是做足了准备,虽然不知道你是干嘛的,但既然上了门,我就没必要跟你客气,而且,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客气的人,对吧?”

鹿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嘴里道:“不尽不实,不是好人。”

“我是不是好人不重要,说说吧,你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