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这一口气憋在心里,不发不行。
他也顾不上老头子骂不骂他了,就想着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于是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华家的老爷子,没想到华家老爷子听完竟然没骂他,只说了一句让他自己处理,然后没过几分钟,四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华少的四姐叫华静枫,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这些年手上管着华家的不少生意,都打理的井井有条,都很有能力,就到华少这出了这么一个完犊子的弟弟,让华老爷子非常头疼。
华静枫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这才知道弟弟在荷国受到了欺负,问清楚老爷子的意思后,华静枫一个电话就把福清帮的老廖给弟弟调了过来。
老廖一直耳闻华家的这位有多不着调,所以来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四姐发话了,他又不能不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过来之后当即吓了一跳,怎么这边要黑帮大战了吗?
他还没搞清楚情况,华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老廖只能先过来见这位祖宗。
“老廖,你带了多少人过来?”华少恶狠狠地说:“一会儿听我的指令,把他们全都给我砍死!”
听到这话,老廖顿时心里一阵突突。
尼玛,这是要砍谁啊?
他第一反应就是砍红灯区黑帮,毕竟是这帮人侵犯唐人街,但是红灯区的黑帮是那么好砍的吗?他们都是荷摩黑手党的人!彻彻底底的地头蛇,在荷国,他们唐人街才是外来户。
茶餐厅里面的貔貅帮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虽然被团团包围,而且这些黑手党的人对他们也颇为不客气,但是他们都忍下来了。
但这帮混黑帮的,没几个有好脾气的,对峙了这么一会儿也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局势一触即发。
这时,陈德养从楼上下来了,虽然他现在心中不忿,但他的要害被人家抓在手里,出了事还是得由他来摆平。
至于这事能不能摆平?他倒不是特别担心,他们貔貅会先踩了红灯区的地盘,被人家不依不饶的堵上门来,那就赔礼道歉再赔钱呗,不然他们还想咋样?
地头蛇也不能无故不讲道理!何况真要是两边血拼起来,对他们有没有好处。
打定主意后陈德养就下来了。
而在茶餐厅楼下,陈醉生等人下车之后并没有马上进去,他们靠着车门抽了一根烟的功夫,后面就又来了一辆大排量的奔驰越野车,车门拉开,马勒等阿尔特手下的核心成员一一走下了车,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根大口径的散弹猎枪。
看到这一幕,福清会给老廖眼皮儿直跳。
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华少今天跟红灯区黑帮是一边儿的,看样子是准备干貔貅会。
这就让他很为难了,因为说起来貔貅会和他们福清会是盟友,经常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大圈帮、14k、竹联帮和三口组等其他势力,现在突然调转枪头算怎么回事儿?
他琢磨着得问清楚。然后汇报给四姐了。
“华少,到底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老廖问,“如果是广喜茶楼的人得罪了你,那我去帮你讨个公道,让他们给你摆茶道歉。”
华少冷笑:“摆茶道歉?敢在街上打我不说,杀了老子的人,抢了老子的妞,摆茶道歉就完了?”
华少是个混不吝,他也不管这些事儿究竟都是谁干的,反正现在一股脑都算在了眼前这帮人的身上。
老廖大惊失色!这仇不见血怕是没法解了,那他福清会该何去何从?
他正想给四姐打个电话,这时,阿尔特有一个外号叫锤子的手下从茶楼门口跑了过来,对阿尔特说:“确定了,就是里面的人干的。”
听到这话,陈醉生把手上的烟头一扔,就和阿尔特等着一起向茶楼走去,围着的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几个人都是一脸凶气,让人不寒而栗。
走进茶楼的大堂,陈醉生一眼就看到一帮同样的华国人面孔,他们各个手里拿着砍刀、钢钎等武器,聚在大堂里。
这些貔貅会的人看到陈醉生和华少都是一愣,没想到会有两个华国人跟红灯区的黑帮一起进来,他们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老廖——难道他们是来摆茶当和事佬的?
但有几个参与绑徐梦的人,心里一激灵,心想怕不是这事把他们惹来的吧?
陈醉生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还没说话,就看见了从二楼下来的陈德养!
“呵呵。”陈醉生笑了起来。
陈德养一边下楼一边想着要怎么跟红灯区的人说,这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光头正看着他笑,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后,陈德养心里倏然一惊,“陈醉生!”
宁海发生的一幕幕,顿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陈醉生怎么到这里来的?
“二爷爷,你好啊!”
陈醉生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管双筒猎枪,对着大堂里的貔貅帮抠响了扳机,“砰”地一声巨响,枪口火光一亮,一大片铅弹倾泻而出。
老廖懵了,惊恐地看着陈醉生,这位是谁?一进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枪,黑帮也没这么干的!
而就在此时,他看到陈醉生又从旁边人手里换了一管猎枪,枪口对准大堂里的貔貅会众人,“砰”!
陈醉生把枪丢给旁边的人,说:“谁敢不服?给我直接崩了他!”
几十支枪筒对准大堂,陈醉生向二爷爷走去......
“陈...陈醉生,你......”二爷爷结结巴巴的开口。
陈醉生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揪下了楼梯,拖着他走到阿尔特的身边,说:“阿尔特,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二爷爷,对我很好,在宁海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女儿。”
阿尔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陈醉生抽出一把三棱尖刀,一刀就刺穿了二爷爷的手背,把他的手钉在了铺着地毯的木地板上。
陈德养发出一声痛呼,鲜血顺着手背流到了地毯上。
“二爷爷,说说吧,这次又把我老婆抓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