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兮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笑起来眉眼弯弯。
“谢谢桂姨。第一次打算要多少呢?”
桂妈妈想了想,“今天能给我送来五十斤吗?我试试一日大概能卖多少。”
“没问题。”
萧兮兮和苏凛方随即赶回南庄,让翁叔阿大他们装上五十斤,咸味原味各一半。
刘燕燕以为是要到街上售卖,想着一起过去帮忙:“兮兮,这些是要到街上卖吗?我随你一起去。”
“嫂嫂不用。已经卖掉了,这是给人家送过去的。”
刘燕燕有些意外,他们早上才出门一个多时辰,“这么快就卖掉了?”
“嗯,这还多亏了凛方,所以说凡事都有两面性,逛花楼也有逛花楼的好处。”
“逛花楼?”
“是呀,这些是卖给花楼的,因为凛方和老鸨熟悉,这才打开了销路。”
刘燕燕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兮兮,你跟着方弟去了花街?”
萧兮兮没有隐瞒,微微点头,“嫂嫂放心,我们只是卖东西,不管其他事。世人对烟花之地大多带着异样的目光,实则不然,有许多人都是因为荒年或者被父母卖掉才落入风尘的,跟那些不知她人苦,却动不动就恶语相向的人比起来,还不知道谁的心更黑。”
“话虽这么说……。”刘燕燕呢喃着,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别人不会这么想,一脸担忧,“嫂嫂担心会给你带来非议,这些伤害比利刃还可怕。”
萧兮兮理解她的担心,可要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那她什么事也做不成,甚至都不该出门。
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好人”什么时代都是最吃亏,最容易被欺负的,她不做坏人,但也不会选择愚好。
当然,嘴上不能把自己惊人的想法说出来,她安慰道,“嫂嫂不用担心,我现在是虱多不愁,因为之前禁令的事,我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恶妇了,多几条也无妨。”
看她还是眉头紧皱,只能说得更直白一些,“嫂嫂你想,朝廷律法都允许烟花之地存在,世人非议又如何,哪条律法规定不能跟花楼做买卖,只要遵纪守法,谁能奈我何。”
“嫂嫂,我同意兮兮去的,这几年都过来了,这点非议算什么。”苏凛方适时说道。
刘燕燕知道说不过她,况且苏凛方都表态了,她只是嫂子,没再多说,只是叮嘱他们尽量别让苏母知道,花楼总归不是好名声的地方。
萧兮兮和苏凛方也没打算跟苏母说这些事,点头应下。
瓜子装好之后,让阿大挑着跟他们去花街送货,小玲子也跟着一起去,好记账。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花街,阿大和小玲子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听着街边露骨的话,还有那些小姐们的穿着,两人脸颊透红,暗想难怪苏少爷喜欢天天来的。
苏凛方内心独白:我谢谢你们。
他们来到谦谦花楼,桂妈妈放下手中忙活的事,迎上前,这次脸上带着笑容。
“还辛苦你们亲自送过来,下次我让人去取就行。”
萧兮兮“嗯”了声,她虽然不介意,但也要尽可能顾及对苏家二房和苏凛方的影响,能少来就少过来。
她随即把五十斤瓜子交给桂妈妈,让她称一下。
桂妈妈没有称,直接把准备好的五两银子给她,“不用称,长期生意,信得过你。”
萧兮兮笑着接过银子,难怪桂姨一个人能把花楼弄得风生水起,行事确实让人感到顺畅。
完成交易她便没多停留,后面花楼怎么销售就不是她的事了。
今日入账五两,入库她的小金库,用体几钱给大家改善一顿。
接下来两日庄子没其他事,她安排大家把前后两亩半的地松土施水,用晒干的猪粪改良一下贫瘠的土壤,向阳花耐盐碱,耐贫瘠,对土地要求不高,大概率能种活。
落种子前,每日一百多头豕苗的粪便清出来送到她那三亩嫁妆地上,继续改良粗糙土地的营养。
期间花楼的瓜子三日卖完了五十斤,桂妈妈安排人过来南庄,这次买了一百斤,入账十两银子。
萧兮兮的“贵人瓜子”被花街带火了,忽然掀起一股吃瓜子的攀比之风,以吃过吃到为荣。
起因是桂鸨母让文人骚客在谦谦花楼斗诗赢瓜子,急得那些没文化的富贾商人气呼呼,谁能买到就给银子,一下推高了神秘瓜子的讨论度。
纷纷寻源头,这日花楼派人来南庄买货,终于被人发现源头,立即传了出去,南庄一下又上了风口浪尖。
萧兮兮对这还不知情,最近几日没进县城,在郊外带着大伙把自留的葵花籽种子直接播种,前后庄子的两亩半,还有她的三亩嫁妆地都种下向阳花。
同日,黄管家忽然上门。
“稀客呀!”萧兮兮来到前院,不知他来干嘛,“黄管家想必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来买豕苗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苏家娘子别误会,我今日过来不是买豕苗。是为贵人瓜子而来,上次你见黄员外时还送过两把。”黄管家解释道。
萧兮兮故作记起来,“哦,黄员外不是看不上吗?怎么忽然提起这事?”
黄管家看她好像还不知道,也没隐瞒,“苏家娘子最近没入县城吧,可能还不知道。”
“没有,我需要知道什么?”
“你的贵人瓜子脱销,现在每日只有谦谦花楼有卖,而且要斗诗要喝酒,引得买不到的人都在追捧,形成一股吃瓜子风气。等了数日才有人今天看到花楼是来南庄拿货,我们员外爷才想起那日你给他的就是这瓜子,特地让我来问问,能不能买,这样我们黄家坊市的人气肯定会暴涨。”
萧兮兮听到他的话,没想到自己数日没进县城,自家瓜子火了。
不过她没打算趁机赚银子,那是花楼带火的,她答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