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宁在春梅园的包厢里看得真切,不由得十分着急。
掳走苏瑾安的青年男子不知道是何许人也,可要赶紧将人截回来。
“娘,你们就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我去把哥哥找回来!”
她说着,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她跃到地上,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拐到一条小路上,抄近路朝北门跑去。
游街划了区域,不准闲杂人的马车进入,只能靠腿去追了!
“丑女人,不妥!”
忽地有人拉住了她的衣服。
苏瑾宁回头一看,怒火喷涌而出。
“萧策,你的侍卫是饭桶吗?一个大活人就那样被人掳跑了!呀,不对!你的侍卫是故意把人放走的!萧策,你是何居心!”
她想明白了这一点,气极败坏,抬脚就踢过去。
一脚不中,再来一脚。
萧策却避来避去,并不和她正面交锋。
“丑女人,你听我说!”
苏瑾宁不理会他,出招越来越快。
“好了,我带你去追!”
他大声地叫停了战斗。
“果然是你搞的鬼!”
苏瑾宁怒目瞪着萧策。
“走吧。”
她走到萧策身边,想象以前那样环住他的脖子,让他带着自己运轻功。
谁知道几年时间,萧策这的个头竟然窜得这么快,比她高了一头还多,环不上了。
苏瑾宁想也没想,两只手很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鼻息间全是好闻的女儿香,身上挂着日思夜想的女娇娘。
萧策的全身血液立马往上翻涌,心也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他强制静心凝神,带着苏瑾宁,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北门,安定门处。
出了安定门,又往前行了一段路,远远地便看到苏瑾安和掳去他的那名男子的身影了。
他们已经下了马车,一高一矮站在那里竟然莫名地非常和谐,真是邪门了!
这是哪个王八糕子,敢抢哥哥,老娘过去宰了他!”
苏瑾宁提咬牙切齿地喊道,拔腿就要往苏瑾安那边冲。
“姜家二房的嫡小姐姜沅。”
萧策平静的声音响起来。
“姜沅?”
她立马联想到了京城异军突起的“瑾食记”。
难道她对哥哥早有图谋?
这可不行!她哥哥金贵着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嫁的!
“姜,沅,沅,明白吗?”
萧策没好气地说道。
“沅,沅,圆圆?她竟然是圆圆!”
苏瑾安念念不忘的圆圆!
以前苏瑾宁还害怕苏瑾安喜欢圆圆,是有断袖之癖呢。
这下好了,一切正常!
苏瑾宁把一颗心放到肚子里,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走,我们离近些瞧瞧去。”
她拉着萧策的手,猫着腰,悄悄地摸到一处土堆旁,蹲在一边。
萧策被这突如其来的福利砸晕了头,美滋滋地任由她拉着手,来到土堆边。
苏瑾宁慢慢探出头,正好面对着姜沅,将她瞧了个仔细。
姜沅的个头比她低一些,瓜子脸,丹凤眼,颇有江南水乡女子的风韵。
苏瑾安背对着自己,神情瞧不清楚,想来很是激动。
“圆圆,你真的是圆圆呀!太好了!哥哥这几年攒了很多礼物想要送给你呢。你家住哪里,父母还好吧,成婚了没有,有小孩子了没有?”
他连珠炮一样问了很多问题。
“我叫姜沅,就住在京城。家里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未曾成亲,不过心里已有人选了。”
“哦,你父母都不在了呀,怪不得没人帮你操心终身大事。那哥哥可要帮你把把关了。你心里的人选是哪家?”
苏瑾安又连续问了一堆问题。
苏瑾宁听得脑仁疼。
他的哥哥是神童呀,有这么笨吗?
这么像梁山柏与祝英台十八相送里面的呆头鹅!
“哥哥,圆圆心里的人就是你呀!”
姜沅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
“圆圆,这万万不成的!”
苏瑾安大惊失色,立即拉着姜沅的手,苦口婆心地想要把姜沅从悬崖上拉回来。
他早就知晓了断袖是怎么一回事。
也不是对断袖有什么偏见,而是这条路不好走。
“扑哧!”
姜沅忍不住笑了。
那笑容瞬间如春花盛开在山野。
苏瑾安不由得看呆了。
“哥哥,圆圆是女子,如何不能嫁哥哥!”
她大大咧咧地道。
“啊?”
他大惊,脸上立马涌上一层红晕,手像碰到了烧红的烙铁一样缩回来。
“哥哥,你这几年没有想圆圆吗?”
姜沅笑了笑,主动伸手握住苏瑾安的手。
“想了,想了!”
苏瑾安赶紧点头。
“你不想和圆圆成亲,解决圆圆的终身大事吗?”
“嗯……想!”
他理智上知道不妥,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上姜沅清澈干净的眸子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哼哼唧唧地半天吐出一个字。
姜沅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她长舒一口气,笑容更灿烂了。
“那你尽快来提亲吧。记住,是姜家二房,不要走错了!提亲请谁提呢?就请陈家太太,也就是你的师婆,记下了吗?”
“记下了。请师婆尽快去姜家二房提亲。”
苏瑾安的脸越来越红,回答问题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说到“提亲”两个字的时候,就像蚊子哼哼一样。
“记下了就好。我们现在回城吧,探花郞也该去参加琼林宴了。”
姜沅说着,伸手指了指京城方向。
“好。”
苏瑾安不管听到什么只管说好。眼瞅着姜沅的小手不握着自己了,心里竟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走吧!”
姜沅率先上了马。
苏瑾宁则晕乎乎地跨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