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了了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伯母一想到这些头就疼啊!”
她没有追问苏瑾宁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反倒像是对亲密的朋友那样,吐起了苦水。
苏瑾宁倒不以为意。
前世的时候,她已经是个二十九岁的老姑娘了,只比如今的谢怡君小了几岁,在她的心里,这就算是同龄人了。
“伯母,那秃驴,不是,那和尚帮了了相面的时候,没有给出化解之法吗?”
她想了想,问道。
谢怡君摇摇头。
若有化解之法,家里肯定早就用了,还用等到现在!
眼看着了了一天比一天大了,渐渐都成了老姑娘了,唉!真愁人!
整个大顺朝里没有人敢将她娶回家!
现在不但没有人敢和谢家结亲,就是稍微走近一些都要避嫌。
万一被皇上当成别有用心的人怎么办!
“是不是只有人死了才能破这个僵局呢?”
苏瑾宁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得云淡风轻。
谢怡君被她这番话吓了一跳。
随即摇了摇头。
家里当然知道人死了一了百了。
了了从小就是家里人的掌中宝,哪里舍得她走上这条绝路!
“伯母,我的意思是说让了了暴毙身亡,按着风俗下葬。世上没了有谢了了,但是多了一个张了了,陈了了什么的呀!”
苏瑾宁笑嘻嘻地说道。
谢怡君大为震惊,这个想法也太大胆了吧!
她今天只是随意地抓了一个人来说些烦恼,没想到,这个女娃子却另辟蹊径,给了她新的启发。
这个法子可行不可行?万一了了服的药有问题,假死变成真亡怎么办?
“伯母,您也晓得,侄女懂些医术,制作一粒管用的假死丸还有很有信心的!”
苏瑾宁认真地说道。
“容伯母问过爹娘再做决定!”
“嗯!”
两个人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谢怡君也没有请谢了了出来见客,苏瑾宁也没有提前两天在广和府的事情。
她们迅速地聊起了别的话题。
要不然,怎么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呢!
她们中间永远不缺话题!
“少奶奶,赵嬷嬷来了,要请苏姑娘过去!”
小丫鬟娟子进来报告道。
“宁儿,你师婆绝对有千里眼,你这一来到陈府,她一准就知道了!”
谢怡君笑着说道。
“大少奶奶,您在说太太什么坏话哩!让老奴也听听!”
赵嬷嬷一进门便打趣道。
却把大家都逗得呵呵笑个不停。
“伯母,我这就去师婆那边了,下次再找您聊天啦!”
“嗯,快些去吧,再不过去你师婆就等急了!”
谢怡君挥了挥手,放苏瑾宁和赵嬷嬷离去了。
两个人沿着陈府宽阔的青石板路一路向北,很快就到了陈午亭和陈阮氏居住的院子。
“师公,师婆,我来看你们了!”
苏瑾宁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打了招呼,迈步进了正屋。
“哼!”
陈午亭见到她进来后,竟然冷哼了一声,袖子一甩,进里屋去了。
“师婆,师公他老人家怎么了?不欢迎我来?”
她有些诧异。
她都来了陈府多少次了,还是头一次吃师公的闭门羹呢!
“别理他!你师公抽风呢,来,咱娘俩好好说说话!”
陈阮氏亲热地将苏瑾宁拉到自己跟前的凳子上坐好。
“行咧,今天就好好陪师婆聊聊天!”
苏瑾宁坐到凳子上,身体坐得端端正正的,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师公为啥对着她生气,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果然,陈阮氏开口就说起了陈午亭生气的原因。
“宁儿,你上次说要将家搬到襄陵县城,让你爹他们几个人跟着师公学习,到底什么时候搬啊?”
瞬间她便明白师公生气的原因了。
讲好的学生一直到不了位!
“师婆,太不好意思了。这些天一直忙别的事情!爹他再过一个月就能离了拐杖,他想等那时候再搬!”
苏瑾宁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她心里也非常着急。
早一天学习就能多学一些东西,将来科考的时候也更有把握。
谁知道她爹的脾气竟然非常倔,根本不听劝啊!
唉!她爹经过人生的低谷,重塑自信心任重道远啊!
“不行!一个月太长了,得耽误多少事啊!看把他给倔的,老夫就不信治不了他!
现在就给我套车,老夫亲自去桃树沟村,将他请过来!”
陈午亭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陈阮氏和苏瑾宁的谈话。
听到苏维青不肯来后,立马忍不住了,气冲冲地出来说道。
“师公!哪里能让您去请呢,真是折煞我们一家人咧!这样吧,我明天回去就收拾东西,后天就把爹他们带过来,行不行!”
苏瑾宁赶紧拉住陈午亭,摇着他的袖子半撒娇地说道。
“嗯!这还像话!”
陈午亭深知她的能耐,得到了一个肯定的承诺,便高傲地挺胸抬头,甩袖子出去了。
“瞧瞧你师公,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陈阮氏朝着她感叹道。
“是哩,是哩!”
苏瑾宁连连点头。
怪不得师公的字儿越来越返璞归真了呢!
行为举止影响了心态呗!
“宁儿,师婆和你商量一件事行不行!”
陈阮氏像是碰到了难以启齿的事情,斟酌了半天,才小心地说道。
“师婆,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就是咧,哪里用得着商量哩!”
“是这样的,隔壁你的宅子老早以前就是陈府宅子的一部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分割出去,卖掉了,最终落到了秦寿的手里。
目前的陈府便缺了一角。本来我们也无所谓的,但是上次去福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