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酒坊里。
苏慧佳心里发酸,眼神恶毒,把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刚才蓝禺和那个死肥婆有说有笑,还拉拉扯扯的,好不亲热!
怪不得蓝禺要把她打发出去呢。
原来是这个死肥婆在后面使的坏!
想起蓝爷那天对她说的话,她的心里就恨得牙根发痒。
蓝爷把她身上投毒案的嫌疑洗白后,她还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呢。
结果蓝爷说什么看在苏静娴的面子上再拉她最后一次,以后就不要联系了,让她好自为之。
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他就和死肥婆明目张胆地混在一起了!
真当她苏慧佳是个死人!
幸好蓝禺忘记把铺子收回去了。
福顺酒坊还有广和府拍下来的铺子的房契都在她手里!
那这些就属于她苏慧佳的了,谁来了也甭想抢走!
她有产业傍身,就不会受到苏家老宅那帮人的摆布。
可千万要把这些契书牢牢地攥在手里!
看她苏慧佳的命就是好!
刚刚走了一个蓝禺,昨天就有人告诉她,京城里的贵女看中她了。
只要她照着贵女的话好好干,以后一定不会亏待她的!
这个靠山可比那个蓝禺还要硬呢!
哼!她一定要把欺负过她的死肥婆,还有蓝禺都踩到脚底下,把他们碎尸万段!
苏慧佳像隐在暗处的一条毒虫一般,眼里闪着阴险的光芒。
此时室外环境下,阳光正好,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蓝禺走了,烧烤炉子腾出来一个,很快地便被小毛头们占领了。
欢笑声,打闹声响成一片,传出老远。
小毛头们兴致不减,大人们自然也迁就着,坐在一起聊天不止。
苏瑾宁又坐到大人们的身边,听他们说话。
此时女眷们正在聊的话题是凝香园的桃花酒。
田婶的兴致非常高,也早就忘记了眼前的两位是书香门第的贵妇人这件事了。
她还以为自己正坐在炕头上,和邻里乡亲的婶子妹子聊天呢。
说话时带着乡下妇人特有的直爽和粗糙。
却牢牢地吸引住了陈阮氏婆媳的目光。
“宁娃,你来了!刚才陈家妹子说要和我们一起开店卖桃花酒哩!”
田婶见到苏瑾宁来了,便兴奋地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真的,伯母,太好咧!我正愁酒酿好了,怎么卖出去呢,您这就帮我们送来了及时雨!”
苏瑾宁夸张地笑着说道。
“我这处铺子还是早些年置下的,就是位置有些偏,生意一直不好,今年就把它关停了。”
谢怡君不好意思地说道。
刚才田婶她们聊起桃花酒,眉飞色舞,骄傲与自信并存。
她不由自主地被感染了,冲动之下,说出要拿铺子合伙开店的话来。
可是那处铺子多年来一直不旺,万一把酒放到里面卖不出去怎么办!
可不是给人添麻烦嘛!
“伯母,酒香不怕巷子深!肯定有人寻着味儿过去买我们的酒的!再说了,要是我们自己开铺子的话,可能连个偏僻的铺子也置办不起呢!”
苏瑾宁笑着道。
不是商业旺地,那就造一个商业旺地了!
她要开的酒坊又不是单纯的卖酒的地方,只要策划做得好,铺子有特色,东西品质好,还怕消费的人不来嘛!
“瞧瞧宁儿多爽利!你还磨叽个啥哩!你放心大胆地干吧,赔了的话娘给你填上!”
陈阮氏大手一挥,豪放地说道。
“娘,那我就放心了!您可不能忘记了今天的承诺!”
谢怡君早就忘记了保持端庄优雅,把身子倚在陈阮氏怀里,笑着说道。
这把田婶,何姝娘她们都逗乐了,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这对婆媳的关系好亲密,好好啊!
她们心里都不约而同地羡慕着。
合伙开铺子事情便初步定了下来。
她们约定好,等苏瑾宁的烧烤铺子稳定后,她便去襄陵县城陈宅走一趟,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
“姝娘酿酒的本事真高呢,这酒喝着清甜可口,后味余香绕齿,大顺朝的独一份儿!比京城里追捧的什么沁香坊的花酒好喝多了!我看呀,你们开铺子这事儿一定能成!”
陈阮氏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说道。
“师婆,借您吉言了!我一定好好干,争取把它开得红红火火的,不扫您老人家的面子!不过,您可要好好帮我宣传一下喽,等赚到了银子,我就孝敬您和师公!”
苏瑾宁眉间神采飞扬,说话时张扬而自信,让人忍不住信服。
“这个宁儿,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好的,师婆应下了。这次先给我来五百斤吧!”
陈阮氏点了点苏瑾宁的额头,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她日常接触到的贵女全部都跟模子里刻出来一般,行为举止像是尺子量过一样,死板做作,哪里有这个小女娃子有趣!
过些天她家里要举办花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何姝娘她们酿的桃花酒的品质味道她已经亲自尝过了,完全能够担当起招待门面。
那还等什么,订下吧!
“师婆,您说走的?没骗我吧!”
苏瑾宁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地说道。
就连田婶,何姝娘的眼睛里泛着异样的光芒,热切地盯着陈阮氏。
“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骗你们小孩子!过些天府里办花会,你们都来玩!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定金给你!”
陈阮氏嗔怪道。
她身边跟着的赵嬷嬷马上便从怀里掏了几个银锭子出来。
“师婆,我哪是不相信您呢!我是不敢相信这个天大的馅饼竟然砸到哪里敢收银子!”
苏瑾宁站起身,把赵嬷嬷拿着银子的手推了回去,笑吟吟地说道。
陈家办花会,主理人是陈阮氏而不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