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微微错愕,没有想到苏瑾宁会这么说。
林山曾经说这个女娃子反应机敏,聪慧无双,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啊!
这么快就猜到他的身份了!
他愣了愣,赶紧跟上苏瑾宁,进到铺子里面。
苏瑾宁进了铺子,环视四围。
铁铺的一切格局都没有变,还和以前一样。
仅仅是换了个名称。
“苏姑娘,请坐下说!”
朱八跟着她走进来,亲自倒了一杯水,推到苏瑾宁跟前。
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破了,再打太极就没有意思了,不如坦诚一些,还能博一些好感哩!
“朱掌柜,麻烦拿一张纸和笔过来,我画个图,看下能不能做出来。”
她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对朱八说。
“苏姑娘稍等,马上取来。”
朱八急忙唤了一个伙计拿了纸笔过来。
苏瑾宁抓起笔,直接画了一个长方形的架网。
其实这个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纵横交错的网格。
制作起来非常简单。
她想打两张拿回桃树沟村,先在家里搞一次烧烤活动。
烧烤用的炉子先用砖垒一个算了。
回去以后再仔细设计一下烧烤炉,拿过来请朱记这边打制。
完成后,成品炉就直接搬到店铺里。
“朱掌柜,你看下,帮我打两个架网出来,下午我来拿!”
苏瑾宁把图纸递给朱八道。
“这个倒也简单,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打好。苏姑娘放心了,一准儿给您打好!”
朱八笑眯眯的应下了。
“谢谢朱掌柜了,这是定银,下午我来拿!”
她从怀里摸了一把铜板,放在桌子上。
“苏姑娘果然爽快!”
朱八也没有数,直接一把把铜板攥在手里,笑着道。
“斧头,去,把图纸拿到后面,快些做出来!”
他又吩咐了一声。
立马有个小伙计跑过来,接过图纸向后院跑去。
“谢谢朱掌柜,一会儿见!”
苏瑾宁说完,走出了铁铺的门。
这个朱八,倒有些意思,比起那个什么吴掌柜,看着顺眼了不少!
又落实了一件事,她心里舒畅,朝着太阳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回到酒坊。
青弋酒坊的幌子已经挂了出来,门口的卫生也搞完了,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的。
她进到后院,叫上盈秋,又去到粮铺那边,开了门,仔仔细细地参观了一番。
接着又拿了尺子,量了铺子的尺寸,简单地画了一个图,收到怀里。
回去后做个设计图,请装修工人照着装修!
之后,苏瑾宁带着盈秋,又回到酒坊,和大家一起干了一回活,好好地过了一把劳动瘾。
吃过中午饭后,朱八便差了小伙计送来两张打好的架网。
苏瑾宁带上东西,坐上马车,和盈秋一起回了桃树沟村。
马车行驶在桃红柳绿的官道上,听着“哒哒”的马蹄声,她觉得心情美好得都要起飞了。
虽然离开家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但她已经对这片土地有了强烈的归属感了。
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里,和亲人团聚。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马车便一路撒欢进了桃树沟村。
村口的槐树
这个时节虽然不是春耕时节,但勤劳的人们一心扑到庄稼上,为它施肥,除草,浇地,忙得不亦乐乎。
现在能闲得吹水聊天的,大都是一些游手好闲,懒惰的村人。
苏瑾宁懒得跟这些人搭话,直接从旁边呼呼而过。
过了片刻,马车在桃树沟的村子中间拐了个弯,稳稳地停在了田婶家门口。
她跳下马车,使劲吸了一口气,进行例行的大声喊叫。
“爹,娘,田叔,田婶,哥哥,睿儿——”
苏瑾宁边喊边推开门,嘴里的后半段话咽在肚子里喊不出来了。
只见田大河拎着惯用的那把大刀,边跑边骂骂咧咧的,正在追一个年轻人。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刚回来就给老子搞这一摊子事!”
“爹,爹,你听我说!我还没说完哩,你就拔刀了。”
那个年轻人穿着灰色箭袖劲装,边跑边躲闪,一边还气喘吁吁地说话。
“他爹,你火气那么大干什么!豹子刚回来,气还没有喘匀哩,你就开始打了!你给我停手!”
田婶跟在后面,追着他们转圈圈。
原来这个年轻人是虎子的哥哥,豹子呀!
瞧瞧他长得浓眉大眼,国字脸,仔细看上去和田叔还真像哩!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刚回来就惹了田叔生气了!
“田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苏瑾宁朝着盈秋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合力拦住田婶,直接问道。
“哟,宁娃回来了呀!回来了刚好,快些帮我拦住田叔,豹子刚回来就闹这一出,丢人不丢人!”
田婶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喝了一口水,抓住苏瑾宁的胳膊,急急地道。
苏瑾宁疑惑地朝着田大河看过去。
院子里的两个人边跑边过招。
田大河应该是气得不轻,抡起大刀来,虎虎生威,刀刀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而那田豹子块头不如他爹田大河大,但身形却异常灵活。
左躲右闪,大刀便始终拿他没有办法。
“哎哟,我的老腰啊!”
田大河抡刀的时候用力过猛,似是伤到了筋骨,急忙扔了大刀,两手扶着后腰,眉头皱得紧紧的。
“大河,你怎么了?腰疼又犯了?豹子,你赶紧过来,让你爹打几下,消消气!”
田婶一个箭步冲出去,扶着田大河,一只手不住地帮他按摩腰部,又冲着田豹子吼了一声。
“娘,爹就是装的,正想吸引我上当哩,您又被骗了还这么偏心!”
田